众人听闻此言,纷纷低头窃窃私语,目光中透出不屑与鄙夷,齐刷刷地投向沈云双和莫天赐。
沈云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之火在心中燃烧,她咬紧牙关,恨恨地瞪着杨小兔,却被愤怒与羞辱堵住了喉咙,竟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顾淮安的脸色如寒霜般阴鸷,冰冷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寒冰刀刃,似要将沈云双撕碎。
此时,沈云双正在狂怒中挣扎,感受到顾淮安那刺骨的寒意,不禁全身一震,脊背涌起一阵凉意,让她心底涌起一丝恐惧。
“张将军,”顾淮安的声音冷若冰霜,仿佛从地狱传来,
“沈云双谋害王妃,立即将其押入大理寺监牢,择日问斩!”字字如冰,铿锵有力,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张将军闻言,立刻躬身抱拳,面色肃然,恭敬地回应:
“是,末将遵命!”话音未落,他手一挥,几名禁卫军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上前,气势汹汹地逼近衣衫不整的沈云双。
沈云双面目扭曲,胡乱挥舞着双手,往角落里退着,阻止禁卫军的靠近,大叫道:“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显而易见,她的挣扎无效。
她的裙摆凌乱,额前的发丝因慌乱而黏在额头上,显得狼狈不堪。而禁卫军的手臂粗壮有力,毫不留情地将她拖起,拖着她向外走去,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沈云双心中愤恨,眼中闪烁着阴狠毒辣的目光,死死盯着杨小兔,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你这个毒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迟早会遭到报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杨小兔面带微笑,眼里闪烁着一丝戏谑,轻松地回应道:
“呵呵,我的事就不劳沈姑娘操心!我的报应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胚胎发育呢!不过你的报应我倒是知道是什么!”
她用手捂住嘴,压抑着笑声,故作神秘道:“你的报应嘛,就是我啊!嘿嘿嘿!”她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沈云双不甘挣扎着禁卫军强行架住,拖向门外时,依旧不肯服输,愤怒地叫嚣道: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姐姐可是佳妃!杨小兔,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刚过你!”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似要把她的愤怒传递给每一个听到的人。
杨小兔则一脸开心,像个得意的小孩,双手抬起,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戏谑地大声道:
“那就等你成了鬼再说吧!小样,想要整我!你得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挑衅,很享受着对方的无力反抗。
沈云双愈发愤怒,脸颊因气恼而泛红,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杨小兔猛然回头,目光锁定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的莫天赐,心中怒火瞬间如烈焰般燃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战一拎着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小厮闯了进来,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在地上。
小厮面露惊恐,目光慌乱地扫向莫天赐,脸上的汗珠如雨点般滑落,额头的青筋因恐惧而突显得格外明显。
小厮跪倒在地,双手急切地向前爬行,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紧紧握住莫天赐的裤腿,声音颤抖而急促道:“少爷,求你救救奴才啊!奴才都是为你办事啊!少爷,我不想死!”
莫天赐心头一紧,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心中如同翻滚的狂澜。
他抬起腿,猛地一脚踢向跪地的小厮前胸,怒声道:
“你这刁奴,谁让你攀咬本少爷的!”他的声音如同雷霆,震耳欲聋,透着无法压抑的愤怒。
小厮痛苦地趴在地上,身体颤抖着,满脸的绝望与恐惧。而莫天赐,脸庞因愤怒而扭曲,眼神如同利剑般锋利,似乎要将小厮一刀斩之。
小厮浑身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声泪俱下地恳求道:
“少爷,您明明是吩咐我的啊!我手里还有您给我的一百两银票!求您,您不能不救奴才啊!”他的话语中充满绝望,声音如同微弱的蚊鸣,却透着一股生死攸关的紧迫感。
“大胆刁奴,竟敢攀附主家,你找死!”
莫天赐脸色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猛地从袖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突然冲向跪地的小厮,准备了结他的性命。
然而,战一双眼疾手快,迅速伸出腿,一脚踢飞了他的匕首,刀刃划过空气,摔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人,让这刁奴在供词上签字画押,收监大理寺!”顾淮安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冰雪,刺骨而又冷漠。
他的目光如同刀锋,冷冷地扫向已经颤抖得如筛糠的莫天赐,眉头微微皱起,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威严。
他的神态中透出一丝不屑与决绝,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莫天赐谋害安亲王妃,罪证确凿,押入大理寺监牢,择日问斩!”这句话如同雷霆般在整个营帐内回荡,震耳欲聋。
“是,末将遵命!”张将军恭敬地躬身行礼,面色凝重。
听到顾淮安这般处置,莫大人夫妇瞬间瘫软在地,莫夫人疾步来到杨小兔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她紧紧抓住杨小兔的小腿,一脸哀求,泣不成声,嘶声乞求道:“王妃,天赐年少无知,冒犯了王妃,求您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机会,留他一命!”
杨小兔冷冷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莫夫人,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她轻轻抽回被莫夫人抓住的小腿,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年少无知?莫夫人,莫天赐已过弱冠之年,早已不是孩童。他身为京兆尹府的嫡子,本该知礼守法,却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简直辱没门风!”
莫夫人闻言,脸色惨白,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颤抖着声音,依旧不肯放弃:“王妃,我儿天赐真的一时糊涂,定是受了那沈云双的蛊惑才如此,求您看在他尚未酿成大错的份上,饶他一命!我愿意替他受罚,哪怕是以命抵命,我也心甘情愿!”
杨小兔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莫夫人,你儿子莫天赐胆大包天,竟敢对本妃下药,意图不轨。若非本妃早有防备,今日怕是已遭他毒手。你身为母亲,不教子以正道,反倒纵容他行此恶事,如今还有脸来求情?你口口声声说愿意替他受过,可你可知,他犯的是何等大罪?谋害王妃,乃是诛九族的大罪!若非王爷念在莫大人为官多年,素有清名,今日便不是他一人问斩,而是你莫家满门抄斩!”
莫夫人听到“诛九族”三字,浑身一颤,几乎瘫软在地。她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无助地看着杨小兔,眼中满是绝望。
杨小兔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顾淮安,语气坚定:“王爷,莫天赐罪无可赦,若不严惩,日后只怕有人效仿,祸乱朝纲。请王爷依律处置,以儆效尤!”
顾淮安微微点头,目光冷峻:“王妃所言极是。莫天赐罪大恶极,若不严惩,何以服众?张将军,即刻将莫天赐押入大理寺,依律问斩!”
张将军领命而去,莫夫人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莫大人则面色灰败,颤抖着扶起妻子,低声叹息:“夫人,事已至此,我们……无能为力了。”
杨小兔看着这对夫妇,心中并无半分怜悯。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安亲王府可不是泥捏的,犯我者,必诛!
整个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而紧张,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威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场生死较量之中,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