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系统限制,他是无法说出任何与未来有关的事的。
“这位是孙鹏,这位是…”李恪给王沁一一作介绍。
李恪想起长孙皇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便对王沁说道。
“哦对了,王大师,我这边有个任务比较紧急。”
“哦?请说。”王沁有些拘束。
“我需要制作水银镜,最好一周之内完成。”
王沁点点头,“这个简单,只要提供原材料给我就行。”
“对了,我的工具无法带过来,因此还需要特地制作一批工具。”
是的,除了人可以穿越之外,其他任何东西都不可以。
“没问题,三金,以后由你来配合王大师,无论大师有何需求都尽全力满足。”
“喏。”三金应下。
昨天李恪就和他解释了,以后蜀王府的事情移交给新来的何毕。
而他,则是主管蜀王庄的研发统筹工作。
“对了这是设计图纸,镜框部分用上好的小叶紫檀来做。”
“让所有的木雕大师一起参与雕刻,务必保证完成时间。”
李恪递过去三张纸,这是他自己手绘的。
其中一张是全身镜,另一张是梳妆台镜,最后一张则是便捷式手持镜。
三种镜子的大小不同,当然难度也不同。
经常穿越的人都知道,镜子越大越容易出现瑕疵,自然制作难度也就越高。
之所以设置三种方案,只是让大家有个备选,毕竟交期太赶。
“王大师,有任何需求吩咐三金就可以了,其他事情拜托你了。”
“客气了。”
王沁也没浪费时间,拉着工匠就开始解决问题。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李恪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沃滴玛商行,可以准备起来了。”
……
两仪殿。
“王德,李恪怎么说的?”
李世民看见王德回来,还不待禀报便主动开口问道。
大半个月没见面了,还怪好奇那家伙到底在干啥的。
你说这人吧,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
整天在你面前晃悠吧,他会嫌烦;几天不见么,又开始想他了…
“陛下,殿下刚回来,估计有些乏了,殿下说他知道了。”
王德可不敢把李恪刚才的厌烦说给李世民听。
再看看李世民那满心期待的眼神,更不忍让他伤心了。
“还有呢?”李世民追问。
王德满脸苦涩,我都说了殿下乏了,您还问?
问问问,就知道问!
这么好奇是吧?
满足你!
于是撇着嗓子,绘声绘色地把李恪的表情和话都学了一遍。
砰—!
“孽子,亏的朕还派你去迎他,他问候一句都没有就算了,竟如此不耐烦?!”
李世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的。
王德:“……”
早让您别找刺激,这下还好奇吗?
哎~造孽哟!
翌日一早。
今天就是一个常朝会,放在两仪殿举行。
李世民特地交代,李恪不敢不来,早早便到了。
见到李恪上早朝,大家也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他是奉旨出去推广贞观犁工作的,回来了自然是要汇报一番的。
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朝会刚开始便有大臣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近日微臣听说一则传闻,微臣要弹劾蜀王殿下!”
“孔爱卿,你说的是何传闻?又为何弹劾蜀王啊?”
李世民眉头一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前几年他刚刚即位,留心政务,孔颖达多次进忠言,被他采纳,现已官至国子监祭酒。
这家伙从来不胡乱弹劾,为何今天会站出来弹劾李恪?
李恪在白水县做的那些事,有百骑司给他不时地提供情报,他自然清楚一二。
也唯有那件事能让孔颖达等人弹劾了…
果然,就听见孔颖达躬身弹劾道:“陛下,此前微臣听闻蜀王殿下在白水县时假借职务之便,残暴坑杀百姓,此为其一。”
“未经上报吏部审核,便私自更换白水县县令,目无大唐律法,此为其二。”
“随后,殿下又在剿匪之后将匪徒人头割下,于白水县城门口修筑京观,此举有违天和,有损陛下仁德,此为其三。”
“蜀王殿下贵为皇室宗亲,本应以身作则,却作出如此失德之事,若不严肃处理,怕是难堵天下之幽幽众口啊!”
李恪:“……”
呸,大名鼎鼎的儒家学士竟也这般虚伪了?
本王都还没来得及动你们儒家的蛋糕,你倒是率先对我动手了是吧?
那就来吧,让朝堂乌烟瘴气起来吧,桀桀桀!
众大臣:“……”
孔祭酒今天吃错药了?咋也逮着蜀王殿下喷啊?
连李世民都无语了,你一下子提出三点,咋滴?
朕的儿子出去推广贞观犁,大获成功,完成了你们未完成的工作。
哦,现在一点功劳没有,你们还挑刺?
不过,李世民并不打算出面替李恪摆平。
原因也很简单,昨天李恪都没关心他哪怕一句,他想借此机会,让那小子吃点苦头。
因此,他故意摆出一副严肃地样子,道:“恪儿,你可有话说?”
李恪站了出来,先是扫视全场,将在座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中。
他可是个记仇的人,这些幸灾乐祸的,以后一个别想好过。
届时,上点商业手段,把你们家里产业都冲垮,让你们和本王作对。
随后,才淡然地问道:“本王想问孔祭酒,你是从谁口中听闻的?”
孔颖达愣了一下,他自然是从长孙无忌口中听闻的。
昨日,长孙无忌有意无意地在他跟前提及李恪在白水县犯下的恶行,还旁敲侧击地让他去弹劾。
可这事儿他能说吗?
不能!
于是,他只能糊弄道:“蜀王殿下所作所为,现在长安城百姓人尽皆知,何须刻意打听?”
李恪用笏板指着孔颖达,鄙夷道:“好!甚好!”
“没想到堂堂的孔祭酒,竟然也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本王昨日刚回长安,暴行就全长安人尽皆知,你糊弄鬼呢?”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孔圣人若是知晓自己门生在大唐朝堂上说瞎话,你猜他会不会从棺材板中跳出来剁了你?!”
啪啪啪—!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两人也不嫌事大,当即便是以笏板鼓掌,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一旁的武将也跟着凑热闹,纷纷鼓掌。
居然以人家孔圣人的话来打孔颖达的老脸,高!实在是高!
“竖子!你敢辱没孔圣…”孔颖达气抖冷。
“我呸!”李恪当即啐了一口,“若是你没说谎,自然问心无愧,何须生气?”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孔颖达为何会接触到这些消息?
无非是有人故意把消息泄露给他,又加以利用一手罢了。
至于是谁?反正肯定不是武将…肯定是那些肮脏的文臣。
怼完孔颖达,李恪转身便向李世民行了一礼,提议道:
“父皇,儿臣要弹劾孔祭酒,满口谎言,老眼昏花,是非不分,轻信谗言,有辱孔圣贤德…”
“如此无信小人,怎可担任国子监祭酒这等要职?”
“若是国子监教出来的都是如此言而无信,满嘴谎言之徒,长此以往,惺惺常不足,蒙蒙作公卿,社稷必乱。”
孔颖达都麻了,你差不多行了啊!
老夫不过就是弹劾了你三点,你就对我开炮?
然而,接下来李恪抛出的炸弹,差点把他气得直接去孔夫子跟前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