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投靠流浪人部落还摆什么清高的谱,若你们有好去处,还会来这等不入流的部落?真当自己是了不起的兽人?瞧瞧你们这副模样,等阶至多也就不过六、七阶,我告诉你们,这里像你们这样等阶的一抓一大把!如果你们想留下来,就得学会讨好我!否则!哼!而且我能看上你们那是你们的福分,你们要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地求着我,我都懒得搭理,也就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才身在福中不知福!”说完,那妖娆的雌性便扯着嗓子对外面喊了一声,让在门外看热闹的几个长得粗犷如虎的兽人进来,想将他们赶出去。可几个兽人一看到尼鲁,立刻又转身溜了出去,因为他们曾不止一次与尼鲁交过手,都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每次都会以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下场告终,所以见他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的吗?我的话都敢当作耳旁风了?怎么?是不想与我亲近了?”那妖娆雌性见他们都退缩了,不禁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门外几个兽人听她这么说,不禁犹豫了起来,有的甚至开始蠢蠢欲动,眼看着就要冲进屋内和几人动手。
“你都沦落到流浪人部落了,还是这般不知收敛,看来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是否应该把你扔出去了!”正在气氛陷入紧张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犹如天籁般充满磁性的嗓音,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门外缓缓走来,那人一头如墨的黑发,面容清俊如松。眉眼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一身清冷的气息却如霜雪般凛冽,令人望而生畏。
“彭斯?”尼鲁在看到来人后,瞬间愣住了,随即轻声唤道。
“尼鲁,你是来投靠流浪部落的?”这个名叫彭斯的家伙一边往里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瞄向库哲和寒麒。“不是!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尼鲁直截了当地说道。
“哦?不是来加入流浪部落的?那咱们可没什么好谈的了!回去吧!”见他们并非前来投靠,那定然是来求他医治的了,所以他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
“彭斯,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尼鲁的语气软了几分,商量着说道。
“能让你尼鲁如此低声下气的事可不多,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彭斯说着,又斜睨了一眼始终沉默不语的库哲和寒麒。
“族长,您可千万不能答应他们加入我们部落,瞧他们那副模样,就知道不是诚心来投靠的,说不定是来滋事的!而且他们刚才还欺负我,人家可是部落里最貌美的雌性,所以族长您可……”这时,那个妖娆的雌性扭动着腰肢走到彭斯身旁,亲昵地拉起他的手,将自己那柔软的娇躯紧紧地往他身上贴去,娇声娇气地撒着娇,一心想要彭斯将他们驱逐出去。可她话还没说完,彭斯手上猛地一用力,就像扔垃圾一般将她甩到了门外,并且冷冰冰地看向门外站着的一群兽人道:“把她拖去小黑屋!以后就归你们了!别再让我瞧见她!”他的话音刚落,那些站在门口的兽人便如饿狼扑食一般迫不及待地将那个雌性给拖走了,而且对她的哭喊求饶声充耳不闻,每个兽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与激动。
待他们离开后,屋内瞬间鸦雀无声,彭斯终于正儿八经地把目光投向抱着古瑶的库哲和寒麒,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将目光落在库哲怀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兽皮上,若有所思地说道:“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尼鲁上前一步道:“我朋友的家人病了,能不能请你帮忙看一下?”
“尼鲁,你应当知晓我的脾性,我从不轻易为人看病,哪怕是我的族人!所以,你们还是走吧!”彭斯早就猜到了他的目的,但他仍觉得尼鲁应当亲口向自己说,只因在他的印象之中,尼鲁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向来不轻易向人求助,他倒要瞧瞧尼鲁是否会央求自己。
“讲讲条件吧!只要力所能及”此时,一直缄默不语的库哲终于开口了,他面沉似水,冷冷地看向彭斯。在来时的路上,尼鲁将这位巫医的事迹简略地讲述了一番。
“彭斯”本是南部区域中最大部落里的巫医,因他医术精湛,人又生得俊朗,所以在当地备受尊崇。然而,几年前南部区域爆发了一场疾病,众多生灵涂炭,他所在的部落也未能幸免。好在有他挺身而出,拯救了许多族人,使他们幸免于难。却也正因为如此,他受到了更多兽人的关注与恳求,期望他能施以援手。可部落里的人却极力反对,唯恐那些求助的兽人将疫病再度传染给部落,于是便拒绝一切前来求医的兽人,并严正警告他不得插手部落之外的事务,否则便将他驱逐出部落!可他实在不忍目睹众多兽人因疾病死去,便在私下里偷偷救治。可未曾料到,没过多久他自己也病倒了。他病倒之后,族里人担心他将疫病传染给同族之人,便在夜半时分将他弃到荒野之中,并对外宣称永远不许他回归部落!他当时病的就快死了,本想向邻近的部落求助,希望能得到收留,可他们同样因惧怕族人被传染而将他驱赶。而那些人当中,有许多都是他曾经救治过的兽人。他当时万念俱灰,就在即将放弃自己生命之时,却意外获得了救命的草药,并幸运地活了下来。自那时起,他便不再为人看病,而是开始潜心提升实力,最终成为了流浪部落的首领。
“没有任何条件!我无能为力,你们还是走吧!”彭斯的话语冰冷如霜。
“彭斯这……”尼鲁刚欲开口,却在此时戛然而止,只因一直被库哲抱在怀中的古瑶竟蓦然苏醒,她奋力地甩开覆盖在身上的兽皮,嘴里不停地叫嚷着热。随着那兽皮的坠落,一股诡异的气味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库哲和寒麒大惊失色,急忙俯身捡起地上的兽皮,想为她重新盖上,然而她却揉了揉迷蒙的睡眼,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好热啊!老公,我想出去睡!”说完,她便伸手紧紧搂住库哲的脖颈,将小脑袋轻轻地靠了上去。
“瑶瑶,你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此时,站在一旁的寒麒目睹这一幕,不禁心生嫉妒,眼红地走上前去,轻声询问。
“嗯!还有点疼,不过已经好多了!不要紧,你们不必担心!我再休息休息,喝些热的肉汤,想必就会好了!你们也辛苦了一整天,先休息一下吧!等我好了,为你们烹制美味佳肴!”说着,她向寒麒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那笑容虽然略显苍白,却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看的人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