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外表破旧但动力十足的改装战车正沿着满是裂痕的公路疾驰。
车轮碾过残破的柏油路，扬起尘土，宛如一只孤独的钢铁猛兽。
杨帆坐在副驾驶，单手撑着额头。
他们此次任务虽说是来追捕A级通缉犯黑刃，但最终最大的收获，并不是黑刃，而是一个能和楚渊私下交易的机会。
这时，作战小队的一名队员——潘图把玩着手中的军刀，打破沉默：
“队长，你还记得楚渊当时是怎么拦下黑刃的吗？”
杨帆从沉思中回过神，转头看向潘图。
“他是......直接消失了。”潘图握住手中的军刀，眸光闪烁。
“这说明，他是持有异能的丧尸。而且不是单纯的力量强化或者元素系，他很可能是空间系，甚至是传说中的......超越S级的时间系。”
整个车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后座的女队员——周曦沉眉思索片刻，向杨帆低声道：
“队长......楚渊的危险性太强，我们要不要向上级悄悄汇报楚渊的存在？”
车厢内的其他队员闻言，也纷纷看向杨帆。
杨帆沉默了一瞬，随后缓缓摇了摇头。
“......不用。”
“我答应过楚渊，不会泄露他的存在。”杨帆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他对人类没有恶意，收养的那个小女孩——虞长璃就是证明。”
“这也说明了一点......楚渊并不只是个怪物，他拥有完整的理智，甚至具备人性的光辉之处。”
“依我看来，在某些情况下，”杨帆顿了顿，眼神深邃，“他甚至可以成为人类的盟友。”
周曦缓缓点头，微笑：“嗯，我听你的，队长。”
车厢内的其他人也不再多言。
然而，坐在角落里的潘图，却悄然低下头，似乎有着什么别样的思量。
......
时间过去数周，来到了楚渊和杨帆约定交易的日子。
在大厦的顶层，楚渊和虞长璃并肩而立，静静等待着。
最近这几日，虞长璃格外期待，每天绕着楚渊问杨帆他们还剩多久到，畅想着杨帆他们会带来什么好东西，让楚渊有些无奈，但每每都会耐心回答虞长璃。
此刻，阳光斜照在残破的城市废墟上，废墟的影子被拉得极长。
曾经遍布街道的丧尸已经被楚渊彻底清理干净，使得杨帆等人过来的时候能够畅通无阻。
不多时。
远远的，一道黑色影子掠过城市的废墟。
只见一辆改装战车沿着裂开的公路急速行驶而来，扬起漫天尘土。
“来了！”虞长璃远远望见那辆改装战车，用手指着它，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楚渊微微颔首，看着战车靠近，将虞长璃公主抱起来，纵身一跃，几个闪身，从顶楼稳稳落到地面。
杨帆等人刚刚停下车，车门还未打开，就看到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天而降，落在他们的前方，脚步无声，带起一阵尘埃。
“靠！”后座的潘图下意识抓紧武器，额头上冒出冷汗。
尽管已经知道楚渊的强大，但他依然无法适应这份近乎无视物理法则的恐怖。
杨帆倒是很快调整心态，拍了拍潘图，示意他别紧张，然后推开车门走下车。
“按照约定，我们来了。”杨帆微笑道。
“东西带来了？”楚渊放下虞长璃，淡淡问道。
“当然。”杨帆向后挥了挥手，队员们迅速打开车后箱，顿时，一箱箱整齐摆放的物资映入眼帘——
一排排包装精美的糖果、巧克力，几袋精选过的调料，甚至还有几只活蹦乱跳的鸡关在铁笼里，扑腾着翅膀发出“咯咯咯”的叫声。
虞长璃惊喜地瞪大眼睛，兴奋地凑上去，左看看右碰碰，眼睛亮得像星辰：“哇，真的有活的鸡耶！糖果好多啊，丧尸叔叔，我们可以吃糖了！”
楚渊嘴角微微扬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示意她稍等片刻。
他抬起手，五个丧尸从大厦中走出来，开始有序地将物资搬运进大厦内部。
杨帆看着这些行动井然的丧尸，不由得再次感慨于楚渊的掌控力。
这些丧尸完全不再像是毫无理智的怪物，更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臣民和士兵。
随着物资被搬走，楚渊缓缓抬手，把一袋晶核丢给杨帆。
杨帆眼疾手快，接住这袋晶核，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是一袋低阶晶核，但因为数量众多，依旧价值不菲。
在庇护所里，绝对能换到许多珍贵资源。
“合作愉快。”杨帆笑着收下晶核，伸出手。
“合作愉快。”楚渊也伸出手，和杨帆握住。
或许，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与丧尸的首次合作。
不久后。
杨帆带着队员们登上改装战车。
战车轰鸣，扬起漫天尘土，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
楚渊静静看着他们远去，直到车辆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收回目光，低头看向仍然兴奋不已的虞长璃。
“走吧，看看都带了些什么。”楚渊微笑道，牵起她的小手，向大厦内走去。
“好耶！”虞长璃欢呼雀跃，跟着楚渊蹦蹦跳跳地回家。
......
战车在崎岖的废土道路上疾驰，颠簸的车厢内，却洋溢着一片轻松的氛围。
杨帆坐在副驾驶座上，打开袋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晶核，泛着淡淡的幽光。
他伸手翻点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
“这次的收获不错。”他满意地说道。
后座的队员们纷纷附和，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是啊，这笔交易赚大了！不知道可以吃多少次大餐，玩多少妞！”
“这下可以给家里的爸妈过上更好的日子了，哈哈！”
杨帆哈哈一笑，将晶核分配给每个人。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比例，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些晶核，价值不菲。
轮到周曦时，杨帆将她的那份递给她，“这是你的。”
两人目光交汇。
这时杨帆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曦就一直在直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