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穿过来这么久实在不喜欢这里清淡的饮食,平常有机会都是自己动手,这边饮食平淡,但是食材却不少。
白流一顿忙活,总算把自己的胃给安抚好了,这才坐下来认真清点在风悬谷的收获。
低阶灵草有很多,大多只能拿来炼制最普通的治疗头疼脑热的丹药,里面品质稍好点的都被肖玄挑出来种到星池里了。原本那些低阶灵草肖玄是看不上的,不过白流觉得,拿来练习正好,练坏了也不心疼,而且,修真界里也不是人人都能修仙,总有些普通人是不能修炼的,把炼好的丹药拿到普通人的药铺里去卖多少也是进账。
“这个怎么用?”白流看着手里绿油油的果子,有些犯难。
“这小子倒是很舍得,华信藤精华所凝结的果子,炼丹效果一般都是直接吃,确实对修士大有利益。”肖玄好像又长大了一些,竟有白流脑袋大小了,想来星池对他的温养起了大作用。
白流听见对修行有用,当下便放着没动它,转而去拿那根斩断的华信藤她十分兴奋地问肖玄:“这个星池里能种吗。”这要是长出来了,那可是个摇钱树啊。
“不行,华信藤是无法移植的,不然怎么这么紧俏。”肖玄一盆冷水浇灭了白流的发财梦。
......
“那你教我炼丹吧。”白流转而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灵植上。
“不急,炼丹你先准备一个炉子。”肖玄又钻到星池里了。
“你不是直接捏一捏就成了,怎么还要炉子。”白流有种被老板画大饼的感觉。
“你才筑基,修为太低了,只能借助灵器集聚灵力催发灵植里的药效。”
......
看不起谁,不就是修炼吗?她白流这绝品灵根怕过谁。
虽然不服气,但是白流依然去定水宗的藏器阁里找到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炉鼎,反正只要能用,破就破点。
对于为什么这么破的宗门还有一个藏器阁,白流一点都不好奇了,毕竟沈二那极度豪华的云船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你这炉子......”有点眼熟?或许以前在下界哪里看见过吧。
“不行?”白流心里一沉,这可是她能找到的唯一一鼎了,别告诉她还要去买一个。
“可以,我们开始吧,先把这几株扔进去......”
白流照着肖玄的指导一步步加灵植,炼化,去除杂质,再继续添加灵植......
“砰。”又一声炸响,白流眼里已经呆滞了。
“才失败几次就不行了,现在明白为什么炼丹不是一般修士能学的起了吧。”肖玄看戏似的看着白流手里最后一份灵植。
白流确实没想到,这炼丹一道并不简单,既要掌控灵力的稳定输出,又要兼顾灵植放入的时间,此刻她才明白肖玄这随手捏丹是多么逆天的存在了。
她调整心态,总结出前几次失败的经验重新凝聚灵力开始炼丹,在心里默默数着节奏找准时机加入灵植,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一次她输出的灵力越来越稳定了。
大约过了一一盏茶,炉子里飘出一丝香气,白流还没反应过来,肖玄就叫了起来:“成了!”
这就成了?她炼出一颗丹药了?白流看着炉子里飘起来一颗灰色的药丸,勉强算得上圆润,但是药丸表面坑坑洼洼的有些小气孔,这比之前肖玄炼制出来的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丫头,别看这丹药不咋的,但是你这炼丹的悟性算是很高了。”想当年他学炼丹第一次也是失败了十来次的。
“炼丹这事急不来,看似很简单,实则十分考验一个炼丹师的耐力,眼力以及对灵力的把控力。”肖玄看白流兴致不高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丫头,拥有绝顶的修炼天赋,脑子聪明,修炼上还没碰过壁,难免心性有些高傲。炼丹失败也不算坏事,磨磨她这浮躁的性子也好。
白流正在总结这次炼丹的经验,听到肖玄的话她下意识点了点头,这跟做饭有点像啊。要是能把这灵力用一种持续的灵火代替,那样是不是效果更好?
“肖老头,你说有么有这样一种可能,用一种持续稳定的灵火来代替人输出的灵力。”白流问道。
“你这丫头,才勉强成功,就开始天马行空了,你说的这种方法不是没人想过,只是目前还没有这种东西可替代。”肖玄十分欣赏白流善于思考的能力,遇到问题就努力去寻找解决的办法,而不是埋头死钻牛角尖。
白流首先想到的就是现代的煤气灶,要是能有一种介质能把灵力储存进去,在均匀的释放出来,这样就可以代替人在炼丹时分心,疲惫导致的灵力不稳了,那炼丹的成功率将会大大提升的。
“别瞎琢磨了,现在你可是一点存货都没有了,你还是想想去哪找一批新的灵植来炼丹吧。”肖玄又消失在星池里了。
白流有些丧气,虽然丹药值钱,但这炼丹的灵植更烧钱啊。想起阙德宗那富丽堂皇,琳琅满目的丹阁,白流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
迟早,她要把阙德宗的丹阁搞到手!
定水宗真的太穷了,宗里上上下下找遍了,也没见到一棵灵植的影子,沈二怕不是在画大饼!
这不靠谱的师父如今不见人影,就连玉牌传信都没有动静,该不是沈二带着宗里值钱的宝贝跑路了吧?她这么惨的吗?
白流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很大,于是她去找扫地的老头求证。
“张伯,你说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啊。”她都从风悬谷回来十天了。
张伯手里的扫帚在地上随意的划拉:“不知道,宗主大概有什么事情吧,忙完就会回来了。”
白流试探着:“你觉得,宗主会不会是卷款跑路了,是不是觉得收了一个徒弟更费钱了,他不乐意了。”她越说越觉得应该就是这样,之前花这么多钱给自己的买买买。师父一定是没钱了,又好面子,所以才一走了之。
张伯一脸呆滞的看着白流在那自言自语,宗主要是听见自己的徒弟这么说,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宗主会是那种因为钱跑路的人吗?
整个修真界,怕是没有比宗主还有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