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玄的掩护下,白流悄悄从灵鹤宫溜出来,在一个拐角的地方与修苟碰面并将天玄灵甲还给了他。
为了防止修苟日后碰到江芝舔狗属性被激发,还特意叮嘱他:“你可收好了,再丢了我可不帮你拼命了,今日为了你我得罪了这灵鹤宫背后的势力,想必是被盯上了。”
修苟一听这话马上点头:“你放心,我以后谁都不给看,就藏在灵识空间里。”
虽然修苟傻乎乎的,但是他仗义守诺,有他的承诺白流也放心了。
灵鹤宫的掌柜死了,等会怕是要乱起来,幸好她来时做了伪装,不然要是被藏在暗中的人盯上了,那可是个大麻烦。
果然不出所料,半炷香后,原本已经寂静下来的大街上出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是灵鹤宫的人。
白流回到之前就开好房间的客栈,她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透过窗缝往外看,这些人不敢大张旗鼓的吆喝,只好私下派人偷偷找。
张伟那种死法,肯定是不会让外人知晓的,毕竟他们私下里这种勾当是绝对不能暴露出来的,掌事虽然见过白流的脸,但那是白流易容过的,现在白流换上一身华丽的轻纱,修苟也被她提前派到了崇涧峰,单看她现在的装扮,谁也不会把她和那个乞丐一样落魄的少女联系起来。
屋顶有人?她装作打坐吐纳的模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却警惕起来。
应该是灵鹤宫的幕后之人,这张伟怎么说也是个金丹期修士,能把他逼得引爆禁制的最少得是个元婴期,这确实值得灵鹤宫幕后之人好好查看一番。
待屋顶的声音过去,白流开口道:“明日得离开,但不能这么离开,灵鹤宫会查来往的人,一个人目标太明显了。”
肖玄:你有什么好主意。
白流脑中想起之前遇见的那两位炎烈宗的赌徒,心下有了计较。
挨着别宗势力范围的镇子各宗都会派弟子驻守来监控对手的动向,这里虽然是阙德宗的地盘,但紧邻的却是炎烈宗下的沛川镇,两宗弟子常年互相防范猜忌,肯定矛盾不小,她不如干脆把水搅浑。
炎烈宗那俩弟子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虽然没有穿宗服,像他们这种被派来守界的弟子,人家早就暗中盯着了,还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来灵鹤宫赌博。
白流又偷偷溜回到灵鹤宫附近,发现他们竟然还在正常营业,看来这张伟死的消息被掌事瞒下来了。她在暗中等了好一会,才终于看见炎烈宗那两位赌徒脸色青灰的被店里的伙计不客气的扔了出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指责灵鹤宫出老千。
“王师兄,这下怎么办,下个月的份额都给输没了,本来那赵长老就不待见我们俩,这下可怎么办啊。”这人还是那天一副怂样,双手翻着自己空荡荡的袖子。
“闭嘴,什么怎么办,就说出来采买的路上碰到阙德宗的弟子,被他们打劫了。”本来两宗弟子之间就时常有摩擦,这借口在好用不过。
王师兄眉头紧锁,一双吊梢眼里满是狠厉:“要不是那寒霖,咱们会被师父罚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吗,寒霖,老子迟早要他死!”
本来就心情不好,想着趁今日出来采买的时候,赌一赌碰碰运气,结果现在裤钗子都输没了。
真他妈晦气!
白流对于这种只知道怨天怨地屌丝十分厌烦。听到他嘴里对寒霖的恨意,白流觉得冲那一千上品灵石的面子上,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俩煞笔。
她当即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受尽折辱的丫鬟形象,跌跌撞撞从角落里走出来。
那王师兄看见突然冒出的小丫头,眼睛一亮,正要上来找麻烦,却没想到这丫头自己跑上前来:“两位好心的大哥,求你们救救我。”
王师兄身边的男子连忙伸出手扶起白流:“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被人伤成这样了。”他看着白流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那是被鞭子抽成的模样。
这怂货居然还挺有善心。
白流哭哭啼啼道:“我本来是灵鹤宫做杂役的丫鬟,谁知道今日店里混进来小偷,偷走了掌柜的宝贝,掌事的怀疑是我偷的,就把我打了一顿,还要派人抓我回去卖给人牙子。”
怂货:“真是岂有此理,这灵鹤宫竟敢屈打成招,不怕姑娘,你家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我家在沛川镇,我是被卖到这里做丫鬟的,掌柜丢了宝贝一定不会轻饶了我的,他们说这宝贝值五千中品灵石......”白流低着头扣着手指甲,不知所措。
什么宝贝这么值钱,五千啊。一旁的王师兄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拉了一把自己的同伴,转而对白流说:“没事姑娘,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明天再回家,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既有宝贝,这人也是他们炎烈宗的,王师兄也就不打算为难她了,此刻他已经有了办法补齐亏空。
“师弟,我有个主意.....”之前他便注意到,灵鹤宫有几个伙计急匆匆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想来应该就是去抓小偷的。跟在他们后面来个出其不意,到时候这不仅亏空补齐了,还能在赚一笔。
俩兄弟偷偷摸摸在街上找灵鹤宫的人,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白流跟在后面冷眼看着两个傻蛋不远不近的掉在灵鹤宫弟子身后,一直走到了丰昌镇边缘的一个林子里,两方人马起了争执。
等到白流出现的时候那炎烈宗的俩弟子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以为宝贝在这几个下人手里,起了歹心想要杀人越货,但是对面也是修士,两人应付自己一倍还多的人总归是吃亏的,最后谁也没捞着好。
对面的人全死了,他俩浑身是伤,白流戏谑的看着两人,手里一个剑花,俩人倒地而亡。
月黑风高夜,杀人挑事时。白流收起剑,往丰昌镇走去,明日一早,这里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