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谢知盐进展到哪步了?”陈时青过来,发现骆无津看着前面的空位一个劲傻乐。
他可太好奇了,谢知盐身上究竟有什么魅力居然让人失眠一整晚,还是一副痴汉形象。
“恋爱关系呀。”
骆无津说话的调调越发骚包,十分傲娇。
陈时青哽住,又说,“牵手没有,亲嘴没有。”
“这可是恋爱阶段。”
骆无津不是第一天语出惊人,莽撞率性地问他。
“亲嘴不就是人工呼吸嘛,一定要天天人工呼吸吗?”
陈时青是早恋过的人,恋爱方面怎么样也比骆无津清楚。
他的问话也把自己的路走窄了,不知道怎么跟他劝通。
“跟女生在一起,第一阶段是牵手,第二阶段是拥抱,第三阶段是亲嘴。”
“那最后一个阶段是什么。”骆无津嘴上问着,视线又紧紧随着走进来的人而去,说话也不似认真。
“结婚。”
这两个字炸出来的时候,骆无津的脑海里炸了无数束烟花,噼里啪啦的。
午休的时间,磨人的骆无津再次申请换位置,黏糊糊的坐在谢知盐身边。
看了她很多眼,自己却像被轻薄的人。
“干什么。”谢知盐压低声音,教室里很多人都已经睡着了,只有他还在陪她熬着学习。
“想跟你牵手手。”
谢知盐很诧异,明明前几天还说不要不要,今天又提了起来。
“好。”
骆无津宽厚的手掌刚附上她冰冷的手背,又瞬间挪开,闷闷地说:“算了,还是不牵了。”
谢知盐强硬地把他的手抓回来,紧紧的牵住。
最终以她的力气不敌骆无津,骆无津成功躲开了。
“怎么了。”
“你还是不要跟我牵手了。”骆无津像可怜没人爱的大修勾,尾巴都摇不起来了,奄嗒嗒。
“我手心全是汗,黏糊糊的。”
谢知盐失笑,“我又不嫌弃你。”
“我不是虚,真的。”骆无津懊恼地摸着自己脑袋,认真的告诉她,“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离你近一点,我感觉我心动得不能呼吸了。”
“想牵你的手,每次都太紧张,所以手心出汗的。”
她点头,“嗯。”
骆无津的手藏在羽绒服兜里,突然夹缝中进了丝冷气,紧接着一只细巧的嫩手侵占着不大的空间。
勾着他手指戏耍一番,指尖搜刮挠着掌心。
骆无津心神一动,主动伸自己的小手指拉住她的一根。
面对骆无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路数,谢知盐愣住了。
骆无津在跟她解释,“我们先从拉一根手指做起好不好。”
他又补充,“这样也算牵手吧。”
算了,由着他吧。
昔日的遮遮掩掩,今日的坦坦荡荡。
走在路边上都有人莫名盯着骆无津笑。
“他们看我的表情好奇怪,有没有觉得。”骆无津看身边的人要跑,反手勾住,十分在意,“陈时青,你说话呀。”
陈时青的目光被迫放在他身上,又十分嫌弃地挪开。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不想认识你。”大庭广众之下,勾着人家手指头走。
“我要去参加市篮球赛了。”骆无津又扯上另一个话题上。
“哦,我支持你。”陈时青语气淡淡的回答他,随后受刺激般声音上昂许多,“你背着我参加到底有多少活动。”
骆无津:“……”
“前两天学校教练找过来,托问咱们,你不是直接说拒绝吗?”
“我以为是校篮球赛。”陈时青悔恨地骂了句脏话,他接力的话更加刺激陈时青,“一看就是没有认真听。”
“打篮球别忘记学习上的事情。”
“必须的。”骆无津豪言壮志一番,“我这次可是进步了二十几名,我外教老师说期末在前年级一百五十名左右还是可以的。”
成绩周二就公布出来了,他高兴坏了。
“篮球重要,还是学习重要。”
少年不假思索回答,“篮球。”
“篮球好,还是游戏好。”
这又问住了骆无津。
碧落的叶子泛着冷珠滴落在头顶上,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不偏不倚落于手背。
“我比不出来这两个好不好,我只知道下雨这件事儿非常不好。”
陈时青又忍不住骂了两句,两个人把书包卸下举过头顶,迎着敲锣打鼓般的雨蝶而去。
寻找片存可依靠的安心之地。
两个少年湿了些衣服站在公交站台下,和其他学生拥挤在一起。
陈时青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公交车人满为患,根本不做停留飞驰而过。
“哥们,你有没有豪车司机接送。”
“没有。”
“撒谎,小说里面都这样写的。”
“我不要,坐车一个人太没有人情味儿,走路有烟火气息。”
陈时青一副你再装,我根本不相信你的鬼话。
“那你在国外也这样?”
“国外又比不上国内,在车上至少比走路安全点。”
骆无津摇了摇头,摆出不太愿意多说的样子。
陈时青见过骆无津家的富,这还只是他在国内看到的一点皮毛。
六层旋转电梯小洋房,棋牌室、KtV室、吧台。
住的是当地最好的小区。
总是为自己结交到这种有钱人开阔视线而沾沾自喜。
“我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陈时青不禁感叹。
骆无津闻言,露出一声轻笑。
“不知道得丑成什么样子。”
“明天分科表发下来,后天提交。”陈时青惆怅了许多,说话也严肃起来了,“我打算考师范大学。”
“走文走理?”
“我这个成绩选哪科都不错,但是我比较喜欢上思政课。”
“教师这个职业是挺不错,只不过你后面要考教师资格证。”骆无津联想到以前陈时青就说过要做一名好教师。
他早计划好了以后,“我打算走理科,学计算机。”
“你数学不太行。”陈时青发现骆无津的进步很大,就是数学起起伏伏。
“我物理化学生物还是很不错的。”
“走全理?”陈时青有些意外。
“当然。”
“需不需要我帮你打听她选什么。”
骆无津瞪了他一眼,“要为未来负责,别去打听。”
声音清缓许多,“我会碎掉的,她也不喜欢拘束。”
因为他不用问,知道结果。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如果只是为了一场恋爱就改变自己的决定,对谁都不负责。”
骆无津告诉他。
陈时青听完,不由得另眼相看,按照以前的骆无津,根本说不出来这种话。
一定会说我不管,我就要在一起,死死纠缠。
雨下得很大,大到陈时青听不清骆无津说了什么。
“你刚刚有说话吗?”
骆无津面无表情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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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天这样,是连续几天这样,搞得好像他是被欺负的黄花大闺女,羞着脸跑来又跑回去座位上装睡,没有耐心的人是受不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