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班谢知盐同学获得了第二名。”
林大壮上完课刚出教室又倒退回来几步路,告诉这个消息。
“我靠,牛逼。”
柯柯看着钟点,“今天她回来,我们吃大餐,庆祝庆祝?”
“逃课翻墙出校,你觉得她干得出来这事儿。”钟点不认同柯柯的做法,“明天测考,她肯定不乐意今晚干这种疯狂的事情。”
“是哦,她可能回来又扎书海里了。”柯柯戳了戳钟点的衣肩,示意她,“好像不太一定耶。”
骆无津的桌面上放了许多的草莓,这个时节正是贵。
“一盒两盒……七盒。”钟点惊呼。
“谁说这男朋友不靠谱的,这可太顶了。”
钟点嫉妒得泪流满面,“我以后也要谈个这样的。”
特别是看着骆无津走过来给她们两个人一人塞一盒后,钟点人都炸了。
她都要羡慕哭了,“你放心,我以后就是你的娘家人,你们结婚我都要坐主桌。”
“我们一人一盒,你又想收买我们做什么。”柯柯心思比钟点活络点,这可不是简单的讨好。
“平时多美言几句。”骆无津笑了笑,似乎真的只是客气的拉近乎,“这点不过分吧。”
柯柯很犹豫,喊了他名字,“骆无津。”
谢知盐告诉她,不喜欢他。
柯柯很煎熬,因为她知道真相。
她已经预想看见以后少年一颗真心将被捧得稀碎的场面。
他笑得很高兴,因为知道谢知盐今天要回来了,“怎么了。”
柯柯欲言又止,最终,不忍心打破这虚幻的梦。
她选择和谢知盐聊聊。
“你化学不错,测考帮谢知盐划重点呗。”
骆无津挑眉,“哦,她比赛这两天,我都有发。”
“等会儿见面,我要考考她有没有认真看。”
谢知盐先回宿舍收拾东西,这会儿是中午午休的时间,出来就被某人堵了。
出现得过分及时,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双眼睛这么轻易的找到她。
他蹲在树底下,手里拿着根枯树枝在地上乱画打发时间。
“怎么不在教室里待着。”
谢知盐进校起,骆无津就掌握她的一切动向,就想立马看到她。
听见熟悉的声音,脸上的笑颜展开,急切的站起来拉人入怀里。
谢知盐被他这粗暴鲁莽的举动搞懵,缓过来后笑个不停。
“怎么了。”
高个的少年不松手,“想你,抱你。”
谢知盐戳了戳他的后腰窝,“我要复习了。”
他松开人,小心翼翼地询问她的意见,“下午放学我给你补课,所以可以延长拥抱的时间吗?”
谢知盐迟疑了一下,他更急了,“我们可以去机房那边拥抱的。”
“或许废弃的杂物教室也可以。”
“不要。”知道他什么尿性,谢知盐根本不会答应他。
他双手合十,虔诚地希望,“只是抱抱,求你了。”
骆无津最擅长的就是蹬鼻子上脸,谢知盐非常清楚,于是她冷着一张脸转身就往教室走。
“没有抱抱也行,我的糖可以讨吗?”骆无津说着单纯的话,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处。
谢知盐面无表情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他,“喏。”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骆无津不高兴了。
害怕她心软,他就蹬鼻子上脸。
“闭嘴!”谢知盐捂住自己耳朵,害怕他的碎碎念脚步加快了。
下午放学时间归骆无津所有,他可以尽情围着谢知盐转。
“要吃草莓吗?”
“你吃草莓尖尖,我吃草莓屁屁那种哦。”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谢知盐麻木的把书合上,没眼看他,“这是教室。”
“你不喜欢吃草莓,我还有蓝莓哦。”
“骆无津,你别告诉我化学打算这样辅导我。”谢知盐咬牙切齿的说,下一秒就要抄书扔他脸上。
“对不起我错了。”骆无津举起三根手指头,较真得很,“我发誓我乖乖听话。”
“你跟谁学的。”他声音夹得要冒烟,她忍了很久没有说出来。
他自问,“我做得不对吗?”
谢知盐不想继续扯皮筋,还是接下来的事情重要,“你打算怎么辅导我。”
骆无津给她划完重点,就让她死记硬背下来。
她现在七七八八记住了不少,到考试那天还是能记住内容的。
“我教你一两道常考题,看看你能理解的程度是多少。”
等骆无津真正开讲,谢知盐实施做题,骆无津终于理解当年陈时青的心情了。
他深吸一口气,“谢知盐你还是继续死记硬背干货吧,分够及格就行。”
“我写的不对?”
骆无津哪敢说这种话,脸笑得很僵,“我们还在在各自擅长的领域闪闪发光,你说呢。”
谢知盐表示深切的怀疑,“可是大题比分占很重,你确定你的方法能行吗?”
六十分及格,她选择题全对也不可能那么轻易通过。
“不是还有填空题吗?做几套案列题,我看看怎么跟你讲。”把知识钻进你脑子里。
晚上自习时间,钟点被赶去和陈时青坐了。
钟点也算是体验了一把陈时青的教法。
循序渐进。
通俗易懂。
反观谢知盐那边就惨不忍睹了。
骆无津产生自我怀疑了,“这个类似的大题我给你出了五次,为什么你这个化学方程式公式就是写不对。”
“你真的背仔细了吗?”
谢知盐自信的告诉他,“当然。”
骆无津像是在自问,“是我讲的不够仔细吗?”
“没有啊。” 她不敢看他质疑的目光。
他又说:“还是我讲的方式不对。”
“没有,挺好的。”
“你发挥你的想象力,想两种试剂发生碰撞的可能性好不好?”
谢知盐使劲摇头,自己心里有数初中化学是怎么死记硬背提高的,现在叫她灵活运用。
她的心情比杀猪还难受。
厚着脸皮卖笑讨好: “想不到,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会不会爆炸。”
“你笑什么笑啊。” 他的表情很严肃,换刚才准吃,现在完全不吃她那套,手指着题,“你看着它怎么笑得出来的。”
“门牙有点火热,想要吹吹。”她想,她丢脸死了。
“……”骆无津头大,声音疲累,“我给你讲生物吧。”
“这个就不用了。”谢知盐这次的生物是全班最低的。
她自己都嫌丢人,不敢多看一眼。
看谢知盐挣扎煎熬的表情,骆无津知道这次成绩她并不理想。
跌到一百名开外去了。
所以她不愿意回忆。
骆无津也偏科,他政治和历史特别不好,因为他讨厌背书,所以他语文也很一般。
“你觉得政治和历史简不简单。”
“简单。”她可喜欢上这两门课了。
“那你觉得生物和化学难不难。”
“难。”他这不是纯废话吗?
骆无津脸皱成麻花了,看见谢知盐胆怯的模样,内心憋着火气,“你啃得下政治历史,生物和化学你啃不下去不强求,表面功夫至少做做。”
“我虽然政治历史不好,卡及格还是可以做到的,再痛苦我都啃着不放。”
骆无津戳着试卷上的题,他的语气也变得非常生硬,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
他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抑扬顿挫,就差指谢知盐脑门了。
“要不——”谢知盐第二次见到他窝火的表情,拉着他衣袖略带讨好,“你还是骂我吧,不然憋心里很难受。”
“我看着你骂不出来。”他的声音由原先的激动逐渐变得平稳,仿佛一股洪流在经历了一场暴雨后的宁静。
“哦,那你还教我吗?”
他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我不教,你想要哪个阿猫阿狗教。”
放学的路上,骆无津难得沉默,陈时青不习惯了。
走路都捧着书,过马路亮着红灯都敢闯。
要不是陈时青拉住拽回来,骆无津就惨了。
陈时青骂他,“你走路能不能认不认真走,别看了。”
骆无津充耳不闻,呆愣愣的抬头第一句话就是问为什么。
陈时青狐疑凑过去想要看他捧的书,骆无津立马合上了。
陈时青对着当事人吐槽,“又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呗。”
骆无津像是对陈时青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我觉得我教学的方法一定有问题,不然她怎么听不懂。”
陈时青受不了翻了个大白眼,顺便竖中指,“对对对,反正不是她的问题。”
结果被骆无津扳扣成拳头,“我不许你这么骂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