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波算是傅云烃的心腹,对他,傅炎乾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李军医说,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儿了,不过在部队你还是莫要声张,谁愿意闹,就由着他们去闹。”
他们现在闹得越厉害,等回头云烃醒了,他们就有多后悔!
都觉得他家云烃醒不过来了,谁都想要来踩一脚!
那他就让这些人知道,他的云烃就算是躺在那,谁妄想踩一脚,也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隋文波心事重重的来,神采奕奕的离开。
临走前瞧见二楼的江云晚,甚至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
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事,但不可否认,团长也是和江云晚成亲之后传来了好消息。
隋文波愿意给江云晚这么一个体面!
等他走了,褚玉莺才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个小隋,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个性格。”
明明自己都已经是个营长了,但是偏偏在部队,还跟个刺头似的……
“也怪不得老曹坐不住,云烃他们这一批的兵都听他的话,老曹想分权,撤下去他的位置也正常。”
虽然这么做不厚道,但是他居高位,这种做法也算是无可厚非。
傅炎乾淡淡的点了点头:“云烃醒了,我就让他去京市。”
他这话一出,褚玉莺都惊了。
“从前他那样说你都不肯,这是怎么了?”
“省城太小,他羽翼已丰,留在这儿,反而要被各种琐事绊住手脚,我不愿意我的儿子成为和我一样的人。”
哪怕在这省城之中,傅炎乾已经成为了第一话事人。
但是只有他知道,很多时候,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褚玉莺点了点头,眸光瞥向傅云烃的房间,轻轻的叹了口气。
江云晚就乖乖的站在她身后听着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对于傅云烃的昏迷,她其实心里也有了些别的猜测,只不过上辈子,成亲当天傅云烃去世,有很多事,也无法求证就是了。
晚上,大房这边一团和气的凑在一起吃饭。
这些日子,傅炎乾已经能够接受有江云晚的存在了,甚至有些时候,因为她太过于安静的性格,傅炎乾都要回头确认好几次她在不在。
褚玉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看什么呢?看把云晚吓得,饭都吃的不香了。”
江云晚艰难的把嘴巴里的虾饺咽下去,心里暗笑。
她哪里就吃得不香了?
这些日子别的不说,她的体重可是一日重过一日,刚来的时候穿的那条裤子,今早上都已经提不上去了。
好在褚玉莺给她准备了不少裙装,这些日子,她都是穿的裙子。
三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异常,江云晚本以为今儿个就能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可谁知道,等汤上桌,门口传来保卫员的声音。
说是傅云鹤来了。
江云晚的身子不自觉的一僵。
这是二房她唯一看不透的一个人。
褚玉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她也知道,傅炎乾对这个二房的侄子是真心疼爱的。
傅云鹤明面上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若是针对,反而是她这个做大伯母的小肚鸡肠了。
因此褚玉莺只当做没瞧见傅炎乾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神态自若的给江云晚盛了碗汤。
“这是竹荪鸡汤,云晚多喝些,明天娘带你去办身份证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