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云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翻转了身子仰躺在了床上……
她仰头,努力适应着被傅云烃圈在怀里的压迫感。
“你……”
江云晚紧了紧嗓子,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傅云烃却早已经侧过身躺在了她身旁。
“睡吧。”
他的嗓音暗哑,显然还没调试好情绪。
江云晚自然也察觉到他的紧绷,忍不住想笑:“我想说,咱们其实是正经的夫妻。”
所以她并不抗拒和傅云烃产生一些深入的交流。
傅云烃没想到江云晚想要说的居然是这个, 他的脸不自觉的红了红,就连耳尖都散发出灼人的热意。
好在现在是晚上,昏黄的灯光下,江云晚并没有看出他的窘迫。
“好,我知道了。”
他说完,轻轻的掖了掖江云晚的被子,又替她将左边的手臂摆放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等你的胳膊好了,我……可再也不会放过你了。”
他说完,轻轻的咬了咬江云晚的耳朵。
江云晚不可抑制的颤栗了一下。
这人!
真是的!
她有些生气的想侧过身去背对着他休息,可想到昨天被傅云烃硬生生掰回来的经历,也只能作罢。
“我要睡了!”
江云晚说着,紧紧的合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急促的呼吸昭示着她此刻的不平静,只怕傅云烃还真的信了。
他无声的扯了扯嘴角,这才将床头柜上的台灯关掉。
屋里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傅云烃清晰的听到了江云晚的叹息声。
他知道她最近的心绪很乱,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让人自顾不暇的程度。
他侧过身,手肘用力的穿过江云晚的脖颈,将她环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云晚感受着他胸腔传来的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间,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云烃感受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也渐渐的有了睡意。
……
第二天一早,江云晚是被门外的喧哗声给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七点钟。
这样早的时间,到底是谁这么大的动静?
怀抱着这份好奇,她加快了洗漱的速度,等下了楼,就看到朱大康正眉飞色舞的和傅炎乾说着什么。
江云晚乖乖的跟他们打了招呼,就坐到了褚玉莺的身边。
朱琳琳没好气的白了她爹一眼。
“肯定是您把云晚给吵起来了,我都说了让您嗓门小一些。”
朱大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嗓门坏了事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江云晚笑了笑。
“娘,出了什么事儿了?”
褚玉莺听了她的话,小声的凑到了她的耳边,把刚刚朱大康的话重复给了她听。
江云晚没想到,关于江擎宇的处决居然来的这么急。
“那曹师长那……”
她想说,曹立伟不是江擎宇的爹吗?
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江擎宇被木仓决?
“两天前,曹立伟去了一趟监狱,取了江擎宇的血……”
江云晚听了褚玉莺的话,隐约有了些猜测。
“是检测的结果,让他下定了决心?”
“这些事儿他也不会跟外人说,但我估计着,肯定就是了。”
血型有时候也是能够证明一些东西的。
曹立伟和方淑英结婚之后,被方家逼着学了不少的知识,这会儿倒是帮了他一把。
傅炎乾和傅云烃对视了一眼,眸中都闪过一丝放松。
毕竟这事儿,他们俩也想干来着,只是蜀南与省城一南一北,他们就算是托了沈震天去打听,也不会这么快。
谁知道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让曹立伟自己发现了。
只是这样一来……
“江擎宇的处决定在了几号?”
“就定在三天之后,说起来这江擎宇真不是个东西,你们不知道,在来省城前,这畜生可是祸害了好几个小姑娘!”
像朱琳琳这样的,都算是好的了。
有个姑娘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的怀了孕,他却不肯认,最后那姑娘更是被庄映月骗着喝了药……
白白丧了两条命!
姑娘的爹娘为了和江擎宇打官司,散尽了家财,可到头来,江擎宇却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来了省城。
甚至还升了官!
这让他们如何不恨?
那些证据被老两口死死的护着!
在听说了江擎宇的处决之后,他们嚎啕痛哭了一场,便将证据全部都寄了过来。
算算时间,应该也能在江擎宇被处决之前送到。
江云晚听着褚玉莺一桩桩的罗列着江擎宇的罪状,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那这些事情,曹师长都知道?”
江云晚刚问完,就觉得不太可能。
曹立伟这个人,也许有些自私,也许因为对江擎宇的愧疚,对他有些偏颇,可应该也不至于这样是非不分才是。
“这些老曹当然不知道,都是庄映月和江擎宇的亲爹扫的尾。”
不过,他们倒是没少扯着曹立伟的大旗在蜀南耀武扬威就是了。
要是照着朱大康来看,这曹立伟跟个绿毛龟似的。
被人戴了那么久的绿帽子不说,居然还为了庄映月这种人和方淑英离了婚。
人方家对他不说有恩,总归没少提携和照顾吧?
在场的人都知道,曹立伟的工作怕是也保不住了。
毕竟作风问题,在任何时候,出现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都是零容忍的!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真恨不得和老傅好好的喝上两盅!”
可惜了,他们都有公务在身,喝酒这事儿,怕是得等到中秋才成了。
“你们之间常来常往的,还愁找不到喝酒的机会?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都留下来用个早饭吧。”
早在朱大康他们来的时候,褚玉莺就吩咐刘婶去多准备了些早餐。
刚刘婶过来低声告诉她,已经都准备好了。
朱大康嚷嚷了一早上,还真是饿了,也没客气,笑着就入了座。
还是石慧颖有些不好意思,趁着没人注意,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给朱大康掐的,脸色都变了!
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像上次似的痛呼出声!
家里今日人都齐齐整整的,将傅家的圆桌都坐的满满当当。
朱琳琳腻在江云晚的身边不肯走,给傅云烃气得够呛,最后也只能妥协似的坐到了傅炎乾的身旁。
傅炎乾看着儿子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吃味。
“怎么,坐在爹身边就这么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