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晚有些脸红的看向自己面前的人,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她被傅云烃轻轻的放在了大床上,她才轻咳了一声道:“关灯。”
傅云烃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唇边突然漾出笑意。
那笑意很浅,江云晚险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然后下一秒,傅云烃的唇就覆了上来。
江云晚感受着唇上的热意,怔了怔。
傅云烃就好像在惩罚她的不专心似的,轻轻的咬了她一口。
趁着她微讶的时候,傅云烃早已经趁乱撬开了她的牙关……
江云晚第一次意识到他身上的凶性,她甚至恍惚间以为自己就要没气了。
“傻瓜,吐气。”
江云晚听话的吐了一口气,下一秒,傅云烃的唇又覆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满足于此,反而在别处点燃了战火。
床边的台灯被傅云烃给关上,满室的黑暗之中,唯有床上在掀动着一场风浪。
江云晚感觉自己就像是海浪,她迫切的想要奔赴礁石,但却在临近礁石的那一刻,又被拽回到大海里。
海浪掀翻激起浪花,而她也像是海浪一般,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最后,在傅云烃的带领下,她终于触碰到了礁石。
也终于理解了她娘为什么要说,趁着年轻多享受。
这事儿除了一开始有那么点微微的疼痛之外,剩下的时间里,倒也真的称得上是享受……
江云晚感受着身上的薄汗,忍不住想撤开身子,可谁知道傅云烃却紧紧的将她箍在自己的怀里。
“别走。”
“你不热吗?”
傅云烃当然热,可他这会儿就是舍不得松开江云晚。
最后,见江云晚实在挣扎的厉害,他的唇才轻轻的拂过她的发顶。
“我送你去浴室洗澡,嗯?”
尾音微微的拉长,好似砸在了江云晚的心上。
江云晚没拒绝,脱力般的任由他将自己抱到了浴室。
却忘了,在浴室上挂着的那件“战袍”。
傅云烃在看到那件睡衣的时候,眼角染上了绯色!
就好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够饱餐一顿的饿狼。
“夫人穿给我看看,好吗?”
他似乎已经掌握了江云晚的开关,低声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最后,江云晚还是穿上了那件“战袍”,在浴室里被迫承受了另一场的风浪。
以至于在她睡着之前,她都仍在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让傅云烃看到这件衣裳。
好在经此一役之后,那件战袍也彻底的“寿终正寝”了……
……
第二天,江云晚是被门外的铃声给吵醒的。
屋子里很静,显然就只有她自己在,想到昨天晚上的荒唐,江云晚咬了咬牙,刚准备下床,谁知道腿一软,她险些跌坐在地上。
她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在华侨商店买的那件棉麻的睡衣,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门外的铃声还在持续,江云晚缓了缓,终于走了出去。
“喂。”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江云晚觉得这通电话挺莫名其妙的,打过来不光不自报家门,甚至还问她是谁。
她摇了摇头,忍不住挂断了电话。
铃声终于没有再响起!
而电话的另一端,成磊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突然气笑了:“老子就不该相信你说的话!”
电话那头分明是个年轻的女人的声音,压根就不是他的……
一想到胡明涛现在居然有胆子敢欺骗自己,成磊眼中的戾气就怎么都散不下去。
想了想,他这才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这次,电话倒是很快就被人给接起来。
“你好,我找傅云鹤。”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很快,就传来了傅云鹤气喘吁吁的声音。
“喂……”
“把胡家给我整垮,我保你能顺利的被调任到京市来。”
他说完,沉着脸挂断了电话!
傅云鹤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间意识到,刚刚那个电话是谁打过来的!
c先生果然是神通广大之人!
只是……
他现在被困在军事学校里,根本轻易连校门都出不去,又怎么可能撼动的了胡家呢?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c先生会这么说了。
因为没两天,他就收到了京市寄过来的一份文件。
……
这些,江云晚自然是不清楚的。
她甚至都没把这通电话放在心上,只当是谁打错了。
收拾好,她才推门出去。
就看到院子里,傅云烃正挽着袖子不知道在干什么,而崔敏君也没见到人。
“娘呢?”
“她去隔壁了,早餐已经给你放在餐厅的灶台上了,你记得吃。”
江云晚点了点头,这才抬腿往回走。
她这边刚刚坐下,傅云烃已经满身是汗的走了进来。
江云晚看到他脸颊上的汗水,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昨晚。
生怕自己一会儿又要脸红,赶紧低头吃起了饭。
“对了,小朱今天一早已经去学开车了,这些天,怕是你身边没有人照顾,你要是需要出门,一定记得告诉我。”
朱婉玉去学车还是江云晚鼓励的,她自然清楚,不过她今天,确实是得出门一趟。
“我和德清堂的伙计说好了,今天我得去给他送药膏。”
“成,那你先吃,我去备车。”
许是察觉到了江云晚的不自在,傅云烃随意找了个理由,就推门出去了。
等江云晚吃好了饭,傅云烃已经在车上等了有一会儿了。
她连忙上车,坐上了副驾驶。
德清堂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倒是轻车熟路,那个叫德福的伙计没想到江云晚一大早就来了,笑眯眯的就迎了上来。
“夫人,真是辛苦您跑这一趟了,多少钱,我数给您。”
不过就是两罐药膏而已,而且江云晚本就是准备在德清堂售卖的,因此笑着摆手道:“不用,便算作是我送给你的新婚贺礼吧。”
德福听了她的话,却没想当然得应下,只是让同伴帮着自己瞧一下柜台,他则是起身去了后院。
没多会儿,他就从后头跑出来,手里还拎着四包点心。
“这是我娘做的喜果子,您要是不嫌弃,就带着吃。”
他显然也知道江云晚不会收他的钱,便干脆取了喜果子给她。
江云晚倒是没想到德福去后院居然是为了这儿事儿。
不过心里还是十分的感动。
她给德福药膏,虽然也没求什么回报,可是德福这样熨帖,她便觉得值得。
“那我就不推脱了,祝你与新娘百年好合,琴瑟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