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裳的好意我就心领啦,不过那个人应该不会让你出手帮忙。”
三月七叹了口气摆摆手,学着斯科特的样子咳嗽两声接着说,
“要是他见着了肯定会说:
‘这就是仙舟将军弟子的弟子吗?自己的约架却喊别人来帮忙,仙舟武德是被你吃了吗?’”
素裳思虑着点了点头,但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而且好像也就这一个办法好使吧:
“嗯,想想也是,那个人确实会说出这样的话。要是陆生在的话,肯定会有好办法的!”
看着提起陆生就自信满满的素裳,星再是想到陆生那恨不得世界上所有事情都能像拉拉链一样一步到位的性子,试探着问:
“他的办法...是指把提出问题的人直接干掉?”
这么简洁的办法倒是很符合他的作风,但不像他这个人,他会提...会提...
不知道...
但就算再怎么样陆生也不可能会这样!
“就算他再怎么没礼貌也落不到这个下场吧?而且陆生怎么会那么想!”
素裳气呼呼地反驳道,没好气哼了声,低头看了眼手机,就是急匆匆地嘱咐道,
“不能聊了,该巡街了,不然就来不及了!这一边就交给你们了,很简单,转两圈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人就好了。我去那边瞧瞧,到时就在这里汇合吧,我带你们去我的秘密基地。”
说罢,她便一溜烟跑开了,两条辫子在脑后一上一下飞着。
不久之后...
太卜司,帮着摆完丹鼎司送来的书册的陆生刚坐下没多久,甚至就连小人书都没来得及翻开,一通电话就是如此拨了过来,他眉目含笑接起,柔声道:
“喂,工作完成了?嗯,好,我马上来。”
起身刚走出门,迎面就是撞见了从外边溜达回来的青雀,见着他出去,她免不了是生了些好奇,问:
“诶?新来的,这又是要去哪啊?”
陆生随口回了句,脚步依旧没停:
“星槎海。”
“让我猜猜,这次的理由是...签收太卜司的货物?”
青雀摸着下巴满意点了点头,还想着自己绝对是猜中了他才不应声,结果是一抬头,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诶?人呢?!”
人嘛,人自然已经溜溜球了,开玩笑,工作摸鱼哪能和外出摸鱼比?
更重要的是,同她搭话和抓紧些过去相比,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只是到了约好的地点,就见着了个他不大想见着的人,是谁自然不必多说,只是之前她走后仙舟上有关星的风言风语就传得极抽象——
什么不近男色,只好女色;什么被骂就兴奋,被踩就吐舌...
听说那个矮个太卜就是受害者的其中之一,被她在列车上舔了半天。
虽说不知真假,但还是有必要防防。
“她们要来和我们一起练剑,你没意见吧?”
素裳犹豫着问道。
陆生摇了摇头,她没什么意见,自己还能有吗?只是她们看着不像是闲来无事的样子,随口问道:
“没有,不过,她们应该是有什么事想找人帮忙吧?”
素裳点了点头,瞧着似乎有点点恼,说:
“嗯嗯,她们和公司的机甲约好在金人巷打架,我可不想叫那个坏家伙赢了,但我也不好和三月小姐一起上场...”
三月七跟着点了点头,叉着腰嘿嘿笑着说:
“没错,所以我就想找素裳老师来教我几招云骑的剑法!”
“我?老师?!”
素裳兴奋指了指自己,但不出多时这股子兴奋又是泄了下去,摆摆手,说,
“虽然很高兴你能那么叫我,但我不擅长教人...”
这还真是叫人头疼。
陆生揉了揉眉心,扯到这灰毛的事一般都不会是好事,但事已至此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只得相信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罢:
“好了,先走吧,一会到了再慢慢说。”
到了平日里素裳练剑的无人洞天,陆生先是把素裳支开,领着三月七同星到了凉亭中间,淡淡道:
“仔细说说来龙去脉吧,我好想办法。”
星和三月七绘声绘色又讲了遍,其中不免夸张。
“就是说,你要在两周后,在金人巷,击败斯科特的机甲?”
陆生皱眉望向三月七问。
三月七点点头,倒是显得颇为自信。
“嗯嗯。”
两周,两周能教出什么啊?虽然公司的机甲不强,练个三四个月应该就差不多能打过了,但这只有两周啊,换谁来了都无能为力吧...
“两周教不出什么剑招,堪堪只能学到些没什么用的皮毛。再者,你们有将军的弟子教,同寻常人相比就是赢在起跑线,找我们这两个市井小民,已然没了什么作用。”
他说。
市井小民?能哗啦一下斩出那么一下的人能是市井小民?说是什么别的仙舟的将军她都信的好吧。
“可是你...”
三月七着急出声,却被他用简简单单一词给盖了过去,
“不过...”
“不过,可以试试别的办法。”
星闻言眼中是燃起了光亮,瞧着还挺兴奋,问:
“是什么?”
陆生禁不住是勾起了唇角,要想赢方法有很多,但要论最轻松的...
扒黑料,制造舆论,再造个谣...
对谁来说不是毁灭性打击呢?但考虑到公司没脸没皮,这个方案自然是被放弃了。
所以,也只能从对方特点入手了:
“公司的机甲一贯的特点都是防御力高,机动性差,也就是说,只需要抓住它的特点让它‘年久失修’就足够了。”
“年久失修?怎么年久失修,公司的机甲怎么看都新的很。”
三月七挠着脑袋,歪着头,眼中充斥着疑惑,反倒是星同样勾起唇,似乎理解了他说的意思。
“剪线路,拆配件,改操纵杆...让机甲七零八落,或者自我毁灭的下场,方法应该有很多,到时候还可以名正言顺说是年久失修,既是光明正大,赢得也是轻松。”
陆生也明白自己是沾了些“谜语人”,自顾自举着例子解释起来,
“嗯...兴许还不够保险,要不然,再在赛前投个毒吧?应该不过分,反正公司的家伙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但好像有些太卑鄙了,我也不想叫素裳看到那副恶心样子。”
三月七不由是打了个寒颤,她是一点都不理解,这人看着浓眉大眼的...
“...怎么心那么脏呢?”
不知不觉,心里话就是默默念出,说漏了嘴。
陆生呵呵一笑,薄凉的眸子看着她弯了弯,回道:
“有损失更小,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