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十年?”
赵无量一怔,旋即笑道:
“很简单,因为十年,是我能压制突破的最长时间!”
压制突破?
张起脑袋轰隆一声愣在当场,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句话。
还有人要压制突破的?
好一会儿后,张起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赵无量已经离去,只记得曾模模糊糊间听到他说了些什么?
“...快到了,...当心...悠着点...”
‘快到了?’
‘谁快到了?’
‘为什么让我当心?’
‘为什么悠着点?’
张起努力回想着赵无量具体说的什么,目光随意再往县城看去,整个人瞬间暴怒,浑身不经意间升腾起几缕浊色火焰。
‘卧槽尼玛!’
‘还真有不长眼的东西想搞李家?’
‘还他妈当着我的面?’
......
时间回到两分钟前,
原本还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县城,却随着张茹带着两小只拐进某条小巷,瞬间变得空无一人。
张茹双手搂着一左一右抱着自己小腿的两小只,看着周围几个满脸淫笑向自己包围而来的流浪汉,美眸一瞪,喝道:
“滚!”
可没曾想,下一秒张茹竟闻到一股不知从哪飘来的奇异幽香,顿觉浑身酥软无力,一下子瘫坐在地。
两小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嘴角长着一枚黑色痦子的丑痞流浪汉见状搓了搓手,咧开嘴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嘿嘿笑道:
“小娘子?脾气挺暴啊? 我喜欢!”
流浪汉边说着,边用那淫秽火热的眼神,在张茹凹凸有致的身躯上下打量了无数遍。
另外几个奇丑无比的流浪汉也是满脸淫笑地走上前去,不停耸动着喉咙,目光在张茹全身上下流转不停。
更有甚者是一脸猴急地直接脱起了裤子,作势就要扑过去。
不远处的一座二层茶楼上,靠窗位置坐着三个琼林玉树流砂金磨的青年男子,满面笑容地望向已经快要被那几个大汉包围的张茹。
眼见好戏将要开场,左侧白净男子,一脸崇拜地看着主位那个拿着把折扇不停扇着,一副尽在掌握的青年,竖起大拇指道:
“逸哥果然不愧是阵法师,竟然能想到这个法子?
布下阵法将其困在其中,再找来三五流浪汉,当街上演一场活春宫?
妙!妙啊!”
主位青年被这一番话语夸得有些飘飘然,刷一下收起折扇,颇为得意地笑道:
“小事一桩!根本不值得一提!
既然张起已经死了,那他犯下得罪,就该由他妻子儿女来承担!
一个泥腿子罢了,竟然敢对我齐家人出手?
也就是他早死了,不然我造就亲自出手将其挫骨扬灰,为我白羽堂哥报仇!”
右侧那人也频频点头,颇为认同这个说法:
“就是。白羽堂兄时运不济,一时大意竟然栽在这等废物身上。
真是笑死人。听说那废物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勉强突破蕴种,为了活命竟然不惜抛妻弃子前往魔渊。
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也是他那个废物能去的?”
“哟哟哟快看,围住了?要开始了?”
“啧啧...有点可惜,不能记录下来,不然肯定能卖个大火!”
张茹眼见这几个家伙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还有扑面而来的股股恶臭,依旧使不上什么力气的她随即陷入绝望,目光空洞且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张起啊...”
本来没报什么大希望的张茹,正欲自绝心脉,却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充满自责的轻声呢喃。
声音不大,但却足够清楚。
“我来了...”
听到这个魂牵梦绕的声音,张茹下意识瞪大眼睛,但随后眼前像是笼罩了黑暗一般,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两小只同样听到这个听起来无比亲切的声音,正好奇地四处张望,但同样也是什么都看不到。
吓得他们两个下意识紧紧抱住张茹,小脸紧绷,却也没有哭闹。
眼睛看不清,但耳朵却没什么问题。
张茹用尽剩余力气将两小只揽进怀里,随后便听到连续几道“噗”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很轻易地切开一般,最后还有一道轻微至极的“啵”声。
随后,张茹便感觉自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又听得那个将自己揽入怀中的可恶家伙依旧自责而又欠欠儿地说道:
“先回家。好嘛大茹茹?”
张茹早就全身心倚在张起身上,很懒散地回了一句:
“嗯...”
被夹在中间的张灵儿仰起头,本不能看到任何东西的眼睛似乎能看到张起的面容,突兀而又甜甜地喊了一声:
“你是爹爹吗?”
张起听到这奶声奶气却又极为认真的话语,心里一阵触动,肯定道:
“是爹爹!”
只是一瞬间,张茹便觉得眼前恢复明亮,随后便看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家伙,泪水一下子脱框而出。
张起为其轻轻擦去眼泪:
“我去解决点事情,等我一下!”
说着,张起察觉到有人拉着自己,低头一看却是小丫头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小嘴一撇,带着哭腔道:
“爹爹...你又要走吗?”
其身后还站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娃,正一脸警觉地看着张起。
看着自己两个小宝贝,张起心都化了,蹲下身去将两小只拉到身前,边打量边说道:
“爹爹不走了。
有人要欺负娘亲还有你们两个,爹爹要去给娘亲还有你们报仇。
你们先陪着娘亲,好不好呀?”
张灵儿尖叫了一声,小拳头挥地生风:
“好!”
“打死那些大坏蛋!”
这倒吓了张起一跳,让他哭笑不得。
‘这丫头...怎么有点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张枫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睛却是一亮,看向张起的目光中也少了一些警惕。
张茹见此,微红着眼眶死死拉着张起的衣袖,嘱咐道:
“小心点...”
张起郁闷的心情几乎一扫而光,心中只剩下对那几个家伙的无边杀意:
“放心吧,你相公我现在在整个云州都是能排得上号的!
杀那几个崽子,一句话四个字
——手拿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