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趴在草丛里,嘴里吃着早上烤的肉,时不时来两口灵泉水,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的战场。
小白蛇和司空柔一样,盘着身子蹲在萧时月的头顶,尾巴尖卷着一块肉,优雅地享用着。
萌萌的蓝色小蛇眼里,居然看到了八卦的信号,不得不说这条蛇,实在太人性化了。
看着人性化的小白蛇,司空柔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这条蛇是不是一个人变的,或者是那种活了几千年,修炼成精的妖怪?
行为举止太拟人化,有时比她一个人类还爱干净。
萧时月小小的个子,没有司空柔这样的大心脏,眼睛止不住的担忧,“柔姐姐,怎么办,打起来了,我们要去帮忙吗?”
司空柔一个眼神没给她,随意地说:“你要上就上呗,刚好练练你的招式。”
萧时月低头看了一眼腰上挂着的一柄修长纤细的剑,咬着牙,点点头,“好,我去练手。”
刚想冲出去,犹豫着回头望向司空柔,有点羞涩地说:“柔姐姐,你看着点我,我不想受伤,我怕痛。”
司空柔送了她一个无语的白眼。
回到打斗那边,顾小叔勉强可以接下车夫的几招,可是接得很吃力。
另一边,顾盼儿挥着大冰刀,成功地阻止住三名公子哥的进攻。
顾小弟捡起一根大木棍,他姐在前面格挡间,他趁机挥着木棍,见人不备就打一棍。
二对三,依然稳稳有上风的趋势。
顾盼儿的大冰刀锋利无比,只是稍微被扫到,一条血痕喷涌而出。
三人为了躲避冰刀,被木棍打得抱头求饶。宁愿被木棍打,也不能被冰刀打到,一刀可以要人命的。
林公子站在马车上,眉头紧紧皱起,看了一眼还没被拿下的顾小叔,大声喊道,“林三,不要再玩了,快点。”
林三知道公子要生气,双手一拍地面,一根根土刺破土而出,直逼顾小叔的各处要害。
在顾小叔躲避不及时,顾盼儿的大冰刀一挥,把所有土刺砍平。
这一招把林三惊讶到了,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大冰刀,愣了愣,眼里出现渴望,“这把刀哪里得到的?”
能把他的土刺轻易砍断,坚韧度可想而知。
顾盼儿没有理会他,扶起顾小叔,“小叔,咱们联手,你牵制他,我来砍他。”
冰刀的锋利性在刚才那三个公子哥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的合手,虽然赢不了林三,一时半刻也输不掉。
顾盼儿是看到萧时月冲过来,才去帮顾小叔的,让萧时月补了她的空位,和顾小弟联手,对付马车上的林公子。
几个公子哥,酒肉之友,可以说不堪一击。
把林公子也撂倒后,萧时月看了眼司空柔的方向,吩咐顾小弟把人看紧,咬咬牙,冲向了顾盼儿的三人战圈。
司空柔和小白蛇看得津津乐道,时不时还来一句点评。小白蛇好像能看懂一样,时不时点点头,给足了司空柔情绪价值。
她没有出手帮忙,这是给她们俩很好的一个练手机会。
看她们玩得差不多,司空柔才撑着拐杖,悠悠地来到四位公子哥面前。
扬起唇角,邪邪一笑,“嗨,我们又见面啦,还记得我吗?”
林公子四人面面相觑,呆愣愣地望着司空柔,他们平时调戏的女人多得是,谁会记得住啊。
而且当时司空柔在囚车里,没有人会想到她一个罪犯还能到处乱走。
“哦,看来是不记得了,流放罪犯入城,你们还说了要买我回去呢。” 司空柔说完,学着萧景天那样,把自身威压放出。
面前的几个滑头粉面这一照面,纷纷吐血不止,包括在不远处还在打着的林三,一口血喷出,身体一软,倒地不起。
相同的感受,相同的恐惧感,瞬间让四位公子哥想起来,司空柔是谁了。
又来了同一套的求饶法。
司空柔摆手制止,喊了一个“停”字,她可没时间听他们没有营养的求饶。
“停,谁再吵一句,我直接送他上西天。”
四个人紧闭着嘴巴,拼命地点头。
“你们啊,看来萧景天给的教训,你们是一点没收到。这才几天啊,又在这里为非作歹,这就算了,还偏偏撞我手上,算你们倒霉。”
看着这几个哆哆嗦嗦抱住一团的人,司空柔挑眉一笑,“唉,这可咋办呢,犯我手上了,要不斩草除根吧,直接把你们五个一杀,扔尸荒野,没人会知道是我干的。”
眼泪鼻涕直流,又不敢开口求饶,只能拼了命地摇头,都快把头给甩飞了。
“今天我心情好,不大想杀生,要不这样吧,你们自己说说,自己的命值多少金子,要是说出个让我满意的价格,这个事就算了。”
得到开口的机会,每个人纷纷说出一个价格,都没能让司空柔满意。
手上打了一个响指,四位公子哥觉得一股极致冷意从下到上涌上天灵盖,仿佛脑髓都被冻僵。
连呼出的口气都是一阵冰雾,刹时间连话都说不清。
“既然你们自己买不了自己的命,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本来还在打着的林三,突然吐血倒地,饶是顾小叔平时再是沉稳,看到这样的变故,也是惊呆得一批。
等他从林三的倒地中回过神来,余光看到四个冰雕,长得特别像林公子四人,耳边再响起司空柔的那个“不要怪我心狠心辣了。”的话。
虽然不知道司空柔是从哪里出来的,还是硬着头皮出口制止,“姑娘,姑娘,手下留情。”
司空柔缓缓地望向顾小叔的方向,“你要为他们出钱?”
顾小叔噎了一下,讪讪地收回手,咳了几下清清喉咙,“我,我没钱。”
司空柔不耐烦地翻了他一个白眼,“没钱,你好意思开口,浪费我时间。”
转过头对着四个公子哥,“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一个能买自己命的价格,我觉得值得,就一手交钱,一手交命。要是我觉得不值,你们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