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扬了扬唇,歪着头问:“司柔?这个名字没有听过。我是这艘船的东家,南境城新坦镇人士,司空柔。”
简砚礼心头一震,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司空柔,世间真的有如此相像的的人?简直一模一样,可是他没有收到任何司柔离开帝都的消息。
“不知军爷可是检查完毕?我等着急赶路。” 司空柔无视简砚礼的打量目光,冷漠地说道。
简砚礼半信半疑地检查着司空柔的路引凭证这些,确定此人的确是南境城人后,才把这次搜船的目的说出来。
说白了,就是昨天那一伙人运气好,没沉入大海,被这几艘军舰的人救了,心头不愤,倒打一耙,诬陷萧景天等人抢了他们的船和物资。
“哦,那可在我的船上搜到任何有关那位小姐的东西?空口白齿诬陷人,当真是帝都大家贵族教出来的典范。不知是帝都哪一家,如此有教养,教出这样谎言满天的嫡女,可敬极了。”
“我们这些从小地方来的人果真长了见识,回去多多为帝都的贵女们宣传一番。”
这一番话,司空柔是拿着船上的扬声器对着那几艘军舰说的。别以为躲在军人后面,她就不知道那个怂货站在那里,怨毒地看着她的船呢。
“你,你说什么,下贱烂民,信不信我撕碎你?” 一声高亢,尖锐的恶毒声音,在中间那艘军舰上传出来。
这个声音一出,不止司空柔这边的人惊讶了,军舰上的人更加惊讶,这还是那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吗?
“昭然,闭嘴。” 又一个妇人的声音怒喝道。
柳昭然也知道自己口出脏言,眼神不安地扫了下船上的其它人,讪讪地不敢再开口。
她是赫赫有名的柳家嫡女,在人前都是高贵美丽,风姿卓越的,绝不能让人知道她人后的真面目。船上的虽都是军兵,可是难说他们回帝都后不会在军营里传开来。
哼,稍后到了帝都,用金子打点这一切,她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女。
至于这些人,柳昭然恶毒的眼神投到司空柔的船上,到了陆地后,就是这些人的死期。
“撕碎我?来啊,我就站在这里,欢迎来撕。” 司空柔无所谓地回了一句。
简砚礼开口阻断司空柔的话,“姑娘,请口下留情。” 她这一些话简直是打了帝都所有贵女的脸。柳家的嫡女,是身份贵重,高不可攀,但她代表不了帝都的其她贵女们。
他也算是长了见识,从昨天把人救上后,到刚刚为止,柳昭然虽然狼狈,但给他们的感觉还是明眸皓齿,落落大方,一颦一笑都是经过教导,礼仪也是拿得足足的。可是刚才那一道声音,又真真切切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下贱烂民这样的话,连他们这些军痞子都说不出来。
司空柔挑了挑眉,“打嘴仗就是我的留情了。” 她要是不留情,被撕碎的那个人就是柳昭然。
司空柔打了个响指,让船长过来,跟简砚礼做汇报这种工作,说明昨天发生的事情。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不要耽误了她的时间。
“闺女,你刚起床,饿了吧,娘给你把午膳拿出来。” 说完也不看这几个军爷,跑回船舱里。
在船长和那两位军爷说明经过并记录所发之事,简砚礼走过来,奇怪地问司空柔,“你们是母女?”
“对,长得不像吗?”
“你们一直生活在南境城?我的意思是你娘也是出生在南境城?”
“对。” 司空柔点点头,其实她不知道傻女人是哪里人,娘家在哪里,一概不知。
近看更是觉得眼前之人长得与司柔一样,简砚礼情不自禁地往前探,想再看个仔细。
被一只手拦住,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你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甚,男女授受不亲,学院没教过你吗?”
简砚礼脸腾地一红,白晳的脸庞像是可以煮熟鸡蛋一样,“对,对不起,在下没有冒犯之意,实在是姑娘与在下的一位相识长得太像,简直一模一样,令人惊奇。”
他心里暗暗在想,只有相貌相像这一点而已。司柔说话大方得体,声音悦耳,绝不会做出拿着扬声器喊话这些事情。
“嗤,天大地大,人有相似,实属正常,没见识。” 萧景天不用司空柔回话,自己就顶了回去。
简砚礼后退两步,“是在下逾越了,多有得罪,见谅。”
“见谅就不必,别往上凑就行,我们东家喜静。” 萧景天有板有眼地说,并且顺势挡住了简砚礼观察司空柔的视线。
简砚礼的注意力从司空柔身上转移到萧景天身上,这个人的身形似乎有点眼熟。还有他身上的气息沉稳有力,似有蓬勃生息隐藏在身上。
简砚礼正要开口询问一番,突然,军舰那边传来一声尖厉的惨叫声,然后是一阵的兵荒马乱,雷击,木刺,水牢这些招式肉眼可见的轮番转动。
怎么回事?简砚礼没空询问萧景天,跑到船沿边观察,没有冒然地跳回军舰那边。
“它逃到海里去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然后看到一个方向,水花四溅,只能隐约看到水下一个小身影在水里快速游走着。
此时在海面上,三个龙卷风分为三个方向,不断地向着水下生物靠近。
逼得那个身影只能往深海下面游,这时在海面上又出现一根金光闪闪的金刺,正在锁定水下生物。
司空柔打了个哈欠,躺在她的躺椅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 起的模样,闭目晒太阳。
在躺下前还吩咐了身边的萧景天,“不要多管闲事。”
三股龙卷风同时畜力打进海面上,“砰”的一声巨响,并没有出现众人预料中的把海水卷开的场面,反而是冰光点点,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闪眏着夺人心魄的眩目。
金刺按耐不住,连同着三股龙卷风一起打向底下的海水,海面上精准的位置里铺着一层冰层,肉眼看不到厚度是多少,只知道这个冰层接住了龙卷风和金刺的攻击。
风卷风被消耗完毕,冰层只是被凿开一点而已。
金刺脱力后飞了回来,消失在某艘军舰中。
“在下蛇武国东棠大运河监察官简速,不知哪位前辈在此,可否出来相见。如有得罪,还请见谅,在下只想问个明白,不知为何出手伤人?”
简速披着件披风,威风凛凛地站在中间军舰的甲板上,目光对着面前的四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