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疑惑地审视着她,然后三根手指伸过来,“给我搭搭脉。”
司空柔大方地给他把脉,脉象又把不出她的异能,就算把到她的灵根又怎样,她的三条灵根是事实,就算是木灵根也只是入门阶段。
三长老越把脉,眉头皱得越紧,他只搭出一条灵根,就以为是司空柔所说的水灵根。
他的探测,只能探出有几条灵根觉醒的,并不能探测出是哪种类型的灵根。
司空柔只修炼了一条木灵根。
她不是废灵根,那她不是免小子的闺女?又和免小子的其中一个闺女长得特像,又能出入祠堂。
“你不会是疫小子的闺女吧?只有这个样子才能解释你既是我司家的人,又和司免的一个闺女长得像,有血缘关系的堂姐妹长得像的例子比比皆是。”
三长老原本紧皱的眉头舒松开,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暗暗欢喜一番。
司空柔额头划下几条黑线,这都是什么脑回路啊,为什么非认定她是从正门进的祠堂,她就不能和萧景天一样,从狗洞里进来的?
还有疫小子是谁,翻了翻原主的记忆,没有谁叫疫小子的。这是凭空给她安一个爹出来吗?
她可没有兴趣给自己找一堆的亲人出来,仗着那么一点血缘关系,对她指手划脚,做梦。
“我是个孤儿,你这老头就不要在这里自言自说了。
三长老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她应该是司疫的闺女。废灵根就是废灵根,不会变成真灵根的,她应该不是千寒的那个妹妹。
不是千寒的妹妹,为何有红痣,还有割痕? 他的大脑要变成酱糊糊了。
想不通,先回去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才行。昨天听了个大概,肯定有些重点被他忽略了。
他像是来时一样,正要从窗户里窜出去。身形一顿,又转回过身来,“我刚才就想问了,这个小丑娃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听到他微弱的喘息声,我的剑就要诛邪了。”
如果是前几天的司空理,听到又有人说他丑的事,他的手指头肯定会动一动,可如今,他对外头完全没有了反应。
司空柔深思片刻,才说了一句,“嗯,得了严重寒症。”
这是寒老头说的其中一个病理,反正司空柔不懂,随口说了一个她听到的病症。
“寒症是这种症状的吗?他这个脸色不大对劲吧。”
“医师是这样说的,我也不懂。”
“给我搭下脉。”
司空柔惊讶了,他是医师?“你见过这种症状?”
三长老倒是老实,没有说些行骗之话,“没见过,所以好奇。”
不会是想抢孩子的吧,要是知道了司空理就是司理的话,万一说什么司家男丁不得外流之类的话,强行把司空理抢回去怎么办。
“娘,你来抱着,给他看,小心点,咱和这个老头不熟,小心是人贩子。”
傻女人一听,把司空理紧紧抱住,挪到三长老面前,眼睛紧紧盯住,防止他抢孩子,“你就这样看。”
司空柔把小孩的小手从衣袖里掏出来,“你搭吧。”
三长老气不打一处来,她们是什么意思,以为他要抢孩子吗?他是那种人吗,抢回去他也不会养啊。何况,要抢也抢一个好看点的,这个丑不拉几的小鬼,谁会喜欢。
好心当成驴肝肺。
冒火地把手指搭到司空理那个皮包骨的手腕上,“啧,你们都不给他吃的吗?瘦成这个样子,骨头都胳到我的指腹。”
司空柔额头抽了抽,要不是看在这个老头似乎懂点东西的份上,她就把他打出去了。
三长老闭着眼睛,用灵力渗进司空理的身体。后者身体上的寒气把他的灵气冻了一冻。
后天受寒导致的,根基全被破坏了,短命之脉。
三长老的诊治结果和黄老差不多,司空柔失望了,还以为有啥希望呢。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三长老谨慎地问,这小鬼不会也是疫小子的儿子吧。
“捡的,和我一样是个孤儿,在一个天寒地冻的地方捡到的,听说被冻了三四个月。” 司空柔把司空理的状况大致地说了一下。
三长老挑了挑眉,与你没有关系?小鬼头虽然瘦得脱了相,可是眼型和鼻子还是看得出来,这两人有相似之处。
对于司空柔的防备,三长老不介意地咧开嘴角笑了笑,“或者你可以找小五看看。”
司空柔的眼睛一亮,这是有法子?“小五是谁,他在哪里?”
“打过两次都不知道小五是谁?被罚来守祠堂的那小子,喜欢放火那个。”
三长老把话说完,窜窗而出,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留下车厢里的几人面面相觑。
“柔姐姐,他说的话可不可信?黄爷爷都没有办法,他说的那个人会有法子吗?” 萧时月把司空理从傻女人怀里抱回来,不确定地问。
黄老头没有修为,那个放火球的人有修为,又是火灵根,会不会对于寒症有法子?
“一会问下黄老头,火灵根的会不会对小理有帮助吧。”
不一会就到达了许氏铺的据点,可里面没什么人,只有一个掌柜在里面。
司空柔直接问从南境城来的人在哪里,她想和他们谈笔生意。
他们只是压货过来的,货到了应该就没啥事了,只等下一次再压货回去。
不一会,运输船的总船长过来了,见到司空柔就像是看到上帝一样,开心极了。
他运了那么多次货,全须全尾到达目的地的货物就是这一次了。天灾人祸都遇上了,硬是没丢一点货物,没失一个人,他们是信运的人,总觉得跟着司空柔运气会更好。
而且因为他们提早出发了,并且一路上航程顺畅,又是提前到达帝都。
他们这一类的货物,在今年是第一批到达的,抢占了先机,价格上翻了一番。
帝都这条线,许氏当家打磨了几年,总是这个原因,那个原因,不成功的,毕竟强龙压不倒地头蛇。
如今货物顺利地出手了,正按着当家的意思,在帝都城购买南境城所缺少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