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地在灵河里睁开眼睛,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好心情地再飘荡一会后才起身,目光望向远处的群山遍野,隐约还能看到两匹身影在密林中吃着草。
还有一片死气沉沉的黑土地,心里不由地想到,唉,这么好的地,怎么就种不了东西呢?
这个空间很大,大到什么程度,反正她是从来没有走到尽头过,单是灵河的水最终流向何方,她也不知情。
惋惜地看着这一大片的黑土地,要是这里可以种植东西,她在末世哪还需要拼生拼死地去抢资源,最后把命拼没,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地步。
想起伤心事,垂头耷脑地飘回屋子里。
她如今的异能等级还不够高,身体进入不了空间,这个小木屋里的家具啥的,她都没有布置。收回来的东西,更是乱放一堆,懒得收拾,当时时间紧急,只是查看了一些药材和丹药。
其它东西,她暂时没有用到,随意放置着,等要用时再行收拾吧。
余光被地上,一块黑色的东西吸引住,眉头皱起,这块玉佩她不是放在那边的梳妆柜子里吗?什么时候跑到地上来?
郡主的嫁妆里,有一个梳妆柜甚得她心,所以她把这个柜子单独放出来,专门用来收一些她觉得重要的东西。
例如这块黑红玉佩,是秋姨娘的遗物,她临死前特别叮嘱一定要收好它,这是找原主舅舅的证据。
司空柔仔细地瞧过这块黑玉佩,从玉佩周边的黑色与红色的凹凸来看,这似乎是一对玉佩,秋姨娘拿着一块,是不是说明原主舅舅拿着另一块?
秋姨娘临死前把它交给原主,是不是想让原主带着她弟弟司理,拿着玉佩去找他们的舅舅,以得保佑?
原谅秋姨娘临死时的病急乱投医吧,就原主那个弱鸡,从小不运动,走几步都得喘上一喘,在这个世道,怎么可能带着司空理去找那个从未见过面的舅舅。
或许是见过,只是司空柔的脑袋里有淤血,所以不记得?现在也无从考究,她的脑袋里没有原主舅舅的记忆。
还有秋姨娘说的秋家?还是秋水家?并没有听得很清楚,都把女儿卖给别人为婢了,这样的家人,要不就是心黑,要不就是贫穷,原主去找他们,难道不怕她跟秋姨娘一样,被卖啊?
真烦人,拉扯不清的血缘关系。
她是不会认这些原主所谓的亲人的,司空理的话,等他大点,自己选择吧,她不过多干涉
手指捏磨着冰凉的玉佩,这种冷度,秋姨娘是怎么戴在身上的,不会被冻病吗?
这个黑色,倒是和外面的黑土地很是相像,把它扔在土地里,完美隐身。
这个小白,都跟它说了很多次,不能碰她柜子里的东西,还是把玉佩叨了出来,必须停它几天零食,以作惩罚才行。
把小白召回来,正要对它进行一番爱的教育时,小白连连摇头,圆圆的蓝眼睛充满了委屈。
“你把我的东西到处丢,你还委屈上了?”
“不是我叨出来的,我没有。”
“不是你,还有谁,你还说想是外面的小黑和小棕吗?” 两匹马是进不了屋子里,她知道,小白也知道。
“不是我,不是我,就是不是我。” 小白的蛇头摇得太快,又撒泼打滚的,把自己缠绕上,无意间纤细的身躯,打了一个结。
它越挣扎,这个结打得越紧。
司空柔:“......” 她还没有出手,这个笨蛋自己把自己弄得白色的蛇脸变成青紫色,跟上吊一样,呼吸不上来。
短短的尾巴尖伸向司空柔,“救命,救命,蛇的命也是命啊。”
后者闭上眼睛,好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她不想和这么一个东西分享这个空间,把这个空间的层次都拉低。
要不就趁这一次机会,独享空间好了。
“快救我,呜呜呜,我还是幼崽。”
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欠了你的,司空柔费了番功夫才把这个结打开,主要是她稍大力一点,小白就鬼哭狼嚎地怪叫。
别人可能只听到“嘶嘶”声,她却能在大脑里,清楚地听到它的一切表达,好吵啊,好想一个错手,扭断它的七寸。
打开了死结,小白瘫在地上,蛇瞳超越眼前的障碍物,望向自己的蛇窝,它要回去睡觉。
爬到一半,被司空柔把它挥出了空间,回到房间里,继续守夜。
自己飘回到灵河里,异能恢复,就继续淬炼体内的药力,她的木灵根修炼得不错,异能也在稳定升级中。
等她的灵识回了身体里,已经是过了两天。
房间里的冷气还没完全消退,司空柔睁开眼睛,对上小白圆圆的蛇瞳。
“你再不醒,我就要去咬醒你。”
“才多久时间,你就受不住?太差劲。”
“哼” 小白愤愤地哼一声,就回了它的暖暖窝补眠去,它还是幼崽,要多睡觉,才能快高长大。
挥手把房里的冷气吸走,温度稳步上升中,起身伸伸懒腰,用自己的灵河水洗漱一番后,才衣冠楚楚地去了后厨那里找点吃的。
“早,老徐,早膳吃什么?”
老徐还在准备着早膳,听闻司空柔的声音,眼睛一亮,“东家,你醒啦?快,没水了。” 司空柔经常是面无表情,可是她好说话的,更没有什么架子,所以船上的人与她相处,都是比较随意。
去帝都城那一程,她的水还藏着掖着,这一回,自己有水灵根的事,摆在台面上,人人知道。
“一晚上又没水?” 她昨晚泡澡前,不是又给水缸补充水了吗?谁这么浪费,她还想着,就算司老夫人和白姑要泡澡,这些水都是够够的。
“东家,已过了两天。”
司空柔眉头挑了挑,“我睡了这么久吗?” 她以为只是过了一晚,确切来说是过了两天再加一晚上,怪不得小白老在那里嗷嗷叫,原来两天没能睡觉。
把水补充完毕,司空柔就在后厨找了个地,坐下就吃了起来,“那这两天没发生什么吧?”
老徐胖胖地,一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本身又是个心宽体胖之人,还是个单灵根,司空柔不明白,他怎么就会做了厨师呢,不是说厨师不好,只是与他的单灵根天赋不匹配。
“没有,航程一切正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