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和平跟着娄晓娥踏入娄家大门,见到娄父的那一刻,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三人感慨万千,促膝长谈,话语中满是对过去岁月的追忆与对当下生活的喟叹。时光悄然流逝,直至天色渐晚,许和平因放心不下家中的妻子,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场交谈。
身为白字门嫡系传人的许和平,空有一身真才实学,此前却仿佛被困于浅滩的蛟龙,壮志难酬,处处碰壁。但命运的转折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当他与许大茂携手合作,风云际会,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机遇。凭借许大茂搭建的渠道,许和平如鱼得水,很快便积累起丰厚的财富,夫妻俩也从曾经破旧狭小、满是潮湿霉味的民居,搬进了宽敞明亮、设施齐全的高级公寓,生活就此翻开崭新的篇章。
时光匆匆,转眼间便到了八月。许和平留下几件精心淘来的瓷器给许大茂,而后与妻子在一个静谧的清晨,悄然踏上了北上的归程,行李箱的滚轮在地面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段异乡奋斗的故事。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裴家村后山林子里,秋日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秋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平坦开阔的场地上。胡八一和王胖子两人正挥汗如雨,进行着蛙跳训练,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很长。“九十一,九十二……一百,呼,终于做完了!”两人气喘吁吁地站起身,双腿微微颤抖,来回走动着,试图缓解肌肉的酸痛。随后,他们一把抓起旁边小桌上的茶缸,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水,水流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衣衫。
王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朝着睡在树荫下草地上的裴行远大声喊道:“裴哥儿,今天要教我们什么绝招?”裴行远闻声,慢悠悠地拿下脸上的草帽,从草地上坐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轮廓。“你们练完啦?嗯,我想想,上个礼拜教给你们的是手上的本事,这个礼拜就教你们腿上的功夫吧,你们看好了!”话音刚落,裴行远双腿猛地发力,双手撑地,整个人如同敏捷的蝎子一般,头朝下,脚朝上,迅速地爬上了大树,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紧接着,他又以同样奇特的姿势从树上缓缓而下。
裴行远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一脸目瞪口呆、仿佛被定住的胡八一和王胖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怎么样?想不想学这个绝招?”王胖子愣了一下,随即扯着嗓子喊道:“爬树谁不会啊,好好的正着爬不干,我干嘛要学这个怪模怪样的倒爬?”“你确定?”裴行远挑了挑眉,目光从王胖子身上移开,又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眉头微皱的胡八一。“老胡,你好像知道这个?”“我确实知道,这是蝎子倒爬城,是古代军中斥候的绝技。相传斥候为了方便隐蔽观察,同时能随时躲避来自下方的袭击,便苦心练就了这一门倒金靴的绝技。”胡八一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道。
一旁的王胖子用手肘碰了碰胡八一,疑惑道:“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事?”胡八一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还是小时候在闽南老家,我爷爷抱着我讲故事时提到的,今儿个要不是看到裴哥儿来这么一出,我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王胖子恍然大悟,挠了挠头:“是这样啊,裴哥儿,上次你教的双指探洞可以让我们排雷,这个呢?难道也让我们爬城墙去?这年头谁打仗还躲在城墙后面啊!”“胖子,我会教给你没用的东西吗?你想想,你们将来参军后,当了侦察兵,难道就不用侦查啦?敌人藏在碉堡里的话……”裴行远话还没说完,王胖子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双目放光,大声喊道:“我学,裴哥儿,我要学这个!”“哎,这样就对了嘛,来,蝎子倒爬城要这样发力……”裴行远笑着走过去,耐心地指导起来。
就这样,辛苦又充实的暑假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结束。与刚来的时候相比,胡八一和王胖子两人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可精气神却愈发饱满,眼神中多了几分坚毅与自信。在一个天色未明的凌晨,裴行远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登上了吱呀作响的骡车,趁着朦胧的夜色,悄悄地离开了裴家村。车轮滚滚,碾碎了清晨的寂静,也带走了他们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时光。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们要是舍不得的话,明年还可以再来嘛!”七叔看着眼泪汪汪、泣不成声的冉秋叶她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打趣地说道。可他这一说,不仅没起到安慰的效果,反而让两女一想到要整整一年后才能再次见到父母,还有那些可亲可爱的乡亲们,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流得更凶了。她们的哭声如同一把把柔软的小锤,敲在旁边胡八一他们的心坎上,让大家也都心有戚戚,眼眶微微泛红。少年人总是对离别格外敏感,总是为离别感到悲伤,只是他们此时还不知道,等到了明年,他们就会明白,来了再想回去,或许就是很多年以后了。
这两年,国际形势风云变幻,自从兔子成功研制出蘑菇蛋,毛熊便与兔子彻底翻了脸。世界两极都成了兔子的敌人,兔子的外部环境陡然变得艰难起来。为了应对可能爆发的冲突,兔子果断决策,将沿海地区的大量工厂往山区里搬迁。这一举措虽然有着深远的战略意义,但也带来了一些直接的后果,经济发展受到一定程度的阻碍,无法再为新增的劳动力提供足够的工作岗位。这也是为什么上面号召年轻人要上山下乡,不这么做的话,大量血气方刚、充满活力却又没有工作的年轻人挤在城里,必然会聚集在一起,惹是生非,给社会带来不稳定因素。
裴行远微微摇头,心中满是感慨,他将东西从骡车上提下来,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不远处的车站走去。看到裴行远的身影,其他人收拾了一下心情,纷纷提着自己的东西,快步跟了上去。经过一番舟车劳顿,在第三天的清晨,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阔别两个月的家,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让他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裴哥儿回来啦,这是什么?”何雨柱正在水池前刷牙,听到动静,转过头,便看到大包小包的裴行远。裴行远从麻袋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他:“山里的黄芪,拿去泡水喝,可以补气的。”说着,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何雨柱的腰部,意味深长道:“很补的!”何雨柱呆立当场,脸上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将油纸包好,紧紧攥在手里,一边底气不足地辩解道:“胡,胡说八道,我的身体好得很!”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结果用力过猛,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我告诉你,我现在一天颠锅四个小时,身体绝对的好!”裴行远嘴角微微上扬,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避开了何雨柱因激动而四溅的牙膏泡沫。“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哈哈,今天的天气挺凉快的,对了,你早饭吃了没有?”“吃过了,路上买了四个大肉包子吃了,行了,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呆呆地看着裴行远的背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裴哥儿,你等会,前些天有人过来找你,给你留了口信,让你回来后去他家一趟。”裴行远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谁啊?”何雨柱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了一会道:“我想想啊,哦,就是前院老阎的表哥,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