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悦榕却像是没看到谢礼文那瞬间的怔愣与复杂神色一般。
她微微仰头,目光紧紧锁住谢礼文的眼睛,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礼文,我心里清楚,你对明真婉更多的是责任,那是道义上的羁绊。”
“对我,才是真正的爱意,是发自内心的眷恋。”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尾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她深埋心底的情感在这一刻的宣泄。
“我不愿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在两难之间徘徊,也不想让你心中背负愧疚的枷锁。”
说着,她的眼眶渐渐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那层水雾在殿内昏黄的烛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像是她心中满满的爱意与无奈。
她满是深情地望着谢礼文,那眼神里既有对这段婚姻矢志不渝的执着,又有对当下复杂现状的无奈妥协,仿佛在这一眼中,她将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展现在了谢礼文面前。
谢礼文在心里暗自感叹,陆悦榕果真是爱惨了自己。
他的神色缓和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心中对她的那点厌烦也在这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伸手拉住陆悦榕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亲昵地说道:“榕儿,你能这般想,我心里欢喜极了。”
他轻轻抚摸着陆悦榕的手背,感受着她手上的温度。
“其实在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到像你这般大气、懂我的夫人了。”
他的声音温柔,诉说着情话。
说着,他轻轻捏了捏陆悦榕的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宠溺和爱意。
陆悦榕看着他,破涕为笑。
她的笑容如春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两人之间的阴霾。
谢礼文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宠溺和爱意。
两人之间的气氛总算缓解,又恢复了几分新婚时的甜蜜。
陆悦榕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夫君,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谢礼文点点头,语气坚定:“好。”
……
与此同时,宫中玉瑶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奴婢们来来往往,脸上都挂着喜洋洋的笑容。
佩兰小心翼翼地跟在如画身边,紧张地侍奉着。
她学好了规矩,尤嬷嬷便派她上场了。
虽然心中忐忑,但她知道,这是她表现的机会。
夏日的傍晚,空气中还残存着白日的炎热气息。
叶宴臣坐在罗汉床上,玄色龙纹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
他的目光落在棋盘上,指尖捏着一枚黑子,神情闲适而慵懒。
陆舒瑶坐在他对面,手中捏着一枚白子,眉头微蹙,似乎在认真思考。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轻轻按在牙色的棋盘上,玉棋子与棋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叶宴臣的目光淡淡扫过她的指尖,随即落下一枚黑子。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陆舒瑶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雪腮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棋盘,仿佛在寻找破局的关键。
然她的棋艺实在“惊人”,思索再久,落下的子也是出乎意料的臭。
叶宴臣嘴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的眼神深邃,在看向陆舒瑶时,那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温柔与宠溺。
她这认真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只是棋艺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为了让这盘棋局再长一些,他可费了不少心思。
陆舒瑶的水眸撩起,眼中带着几分委屈,咬着唇,可怜巴巴地说道:“陛下,不行不行,你刚才放的时候有些偏了。这个棋不算。”
说罢,她将他刚刚放下的黑子拿起来递给他,又把自己白子也捡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我也不占你这个便宜,我重下。”
叶宴臣指尖攥着棋子,眼中带着几分调侃:“我还以为爱妃是故意放下的诱饵,引我入局呢。”
陆舒瑶闻言,脸颊微红,嗔怪道:“陛下莫要取笑臣妾。”
叶宴臣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好,不取笑你。不过,爱妃这棋艺,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陆舒瑶嘟了嘟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服:“陛下,臣妾只是不擅长下棋罢了。”
叶宴臣轻笑两声,“是。不过爱妃的进步很快,学棋不过月余,已经能与我下小半柱香了。”
这话让陆舒瑶有几分高兴。
她笑着道:“确实是。这么看来我倒是进步了许多。等明日,我得找林秀女好好下一盘。”
叶宴臣听了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这场棋局自然以陆舒瑶惜败为终。
她输了之后,眼巴巴地看着叶宴臣:“陛下,这棋盘好生漂亮,能不能留在我这里?”
叶宴臣本来让怀远送来便是此意,不过她这般开口,让他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棋局都输了,还敢和我要东西?”他轻勾了一下她的下巴,“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陆舒瑶嘟着嘴问。
“伺候我沐浴。”
叶宴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陆舒瑶的雪腮从淡红变成了通红,她美眸轻颤,似乎被他这般要求给惊讶道了。
她明明十分害羞,却嘴硬道:“这有何不可?”
叶宴臣笑了,“好。备水去吧。”
一声令下,佩兰便急匆匆的出了宫殿。
佩兰脸上也带着几分红意,毕竟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听见陛下与主子调情,也有几分羞涩。
“尤嬷嬷,陛下要沐浴,让备水。”
“都已经备好了。”这些东西,在陛下踏入玉瑶殿第一步的时候,尤嬷嬷便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去。
“可要人伺候?”尤嬷嬷问。
“不必了。”佩兰红着脸小声道:“陛下准备让主子伺候呢。”
尤嬷嬷脸上泛起了然的笑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