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箫羽上厕所一蹲就是老半天的场景,嫌弃得不行,赶忙甩手,一路小跑冲进洗澡间,拿肥皂仔仔细细搓了好几遍,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
她小脑瓜一转,笑意盈盈地看向箫羽,轻声提议:“大叔,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箫羽咧着嘴傻笑着,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行,我要等张妈回来!”
唐宝挑了挑眉。
“谁说张妈要回来啦?”
“箫恒告诉我的,我给他打电话,他这么讲的。”箫羽说得一本正经。
唐宝满心狐疑,她听箫悦提过,张妈被拘留在警局,短时间内根本出不来,难不成箫恒在忽悠这傻小子?
“张妈不在这儿,我带你去找她。”唐宝拍着胸脯保证。
箫羽琢磨了一下,觉得唐宝说得有理,说不定箫恒是哄骗自己的。
这么一想,他立马乐呵起来,转身蹦蹦跳跳跑回房里换了身衣裳,而后兴高采烈地跟着唐宝出了门。
另一边,拘留所里的张妈正蜷缩在墙角,手中紧握着父亲给她买的棒棒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嘴唇微微颤抖,在心里默默念叨:“爸!对不起,全是我的错!不该把您一个人留在湖边……”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满心苦涩。
都过去好些天了,怎么没有人来探望自己,难道我真的要一直被困在这儿,再也出不去了吗?
她本满心期许,想着父亲病好之后,就能天天陪着自己和母亲,一家人尽享温馨日常。
哪承想,这份简单又热切的渴望,终究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碎得彻彻底底。
如今,母亲缠绵病榻,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柳云廷那个人,冷血得很,连亲生父亲都能弃之不顾,更别提身为继母的母亲了。
越想越揪心,她一秒都不想在这“牢笼”里多待,满心只想着立刻奔赴医院,去看看病重的母亲。
她腾地站起身,胡乱套上鞋子,径直冲到门边,攥紧拳头,一下又一下用力拍打着铁门,声嘶力竭地喊道:“放我出去!我要见我家人!”
声音里满是焦急与绝望,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响。
看守员听到这急切的呼喊,皱着眉,拎着电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到了门口,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向张妈,呵斥道:“敲什么敲!给我安静点!”
说着,还示威般按了一下电棍,电棍顶端瞬间噼里啪啦闪烁起幽蓝的电流。
张妈瞧见这吓人的电流,惊得浑身一哆嗦,双腿发软,只能哆哆嗦嗦地挪回那张冰冷又硬邦邦的小床上,满心悲戚与无助。
就在这时,柳云廷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警局。
他径直找上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言辞急切地要求撤案。
警官面露难色,直接告诉他,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就在昨天,有人提交了关键证据。
更何况,此次案件关乎一条人命,性质极为严重,撤案根本就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