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后的太后,她打算做的两件事。
这第一件就是屋里那“两个”家伙正在干的事情--杀死妖女。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逼迫皇帝让位。
太后心下一惊:“那妖女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啧,这要是能为我所用……”
屋里传来一个女子尖声尖气的声音:“万一被识破怎么办?”
“怕什么!计划都天衣无缝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难不成你还想临阵脱逃?告诉你,上了这条船,可就由不得你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只是,万一……万一皇上他……”
男声说道,“这皇上倒是一个难题,他寸步不离守在那妖女身边,汤药都是他自己亲口尝试,才喂到那妖女的嘴里。到时候,要是把皇帝毒死了,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可不可以别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好歹我们还是有‘身份’的,比如……”女声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咱们可以来一出‘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怎么个借法?”男声中满是疑惑。
女声道:“你想啊,这宫里谁最恨那妖女?肯定是那些被她得罪过的人。咱们只要稍微挑拨一下,让这样的人去对付妖女,咱们在背后看着,坐收渔翁之利,多好!”
男声道:“嘿,难怪你猴精猴精的,你这主意还真不错!不过,咱们得找个合适的人,这人得有胆子,还得有手段,不然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就麻烦了。”
“这还不简单!”女声自信满满地说,“咱们可以找那个太后娘娘啊!她一直看不惯妖女得宠,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了。只要咱们在她耳边吹吹风,再给她出出主意,她肯定乐意干。”
“太后娘娘?她能行吗?”男声中透出质疑。
“你就等着瞧吧!”女声说,“太后娘娘大病初愈,要是让她知道这国库快被那般大臣搬空了,你想想她会如何?”
屋里传来一男一女的笑声........
彩月刚要说话,太后轻轻摇摇头,示意她别说。
“不能待太久,会引起怀疑的。”一个女声道。
太后和彩月急忙藏到柱子后面,只见“掌印太监”从屋里走出来,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等“掌印太监”走远后,太后对彩月说:“去查查这个太监的来历。”
“遵命!”彩月领命去了。
太后也打道回府,从长计议。
太后才回到宫中,一眼就见南疆巫师侯在门口。
而此时,神秘消失多日的南疆巫师悄然归来,太后起了疑心。
“法师这几日怎么突然不辞而别?”
巫师身着一袭黑袍,面上覆着诡异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幽邃的眼眸,声音低沉沙哑道:“太后,老朽消失这些日子,是为您寻得一种能让断甲再生的奇法。”说罢,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里面装着的液体散发着奇异的微光。
太后原本因怀疑而皱起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紧盯着那小瓶,冷哼一声:“哼,你最好没在糊弄哀家,否则,你知道后果。”
巫师微微欠身心里想:“就知道威胁人!”,不动声色地说道:“太后一试便知真假。”
太后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上次指甲脱落后的残片让她心烦意乱。
她接过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将那奇异的液体涂抹在断甲之上。
片刻之后,只见那原本光秃的指甲处,竟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一点点变长、变硬,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模样。
“这……这竟然是真的!”太后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喜出望外的她完全忘了追究巫师消失多日的缘由,“不愧是南疆来的法师,果然有几分本事。”
巫师微微低头,脸上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心想:“不过就是拿了几只壁虎断掉的尾巴,下了咒语,不过就是障眼法罢了。”
太后把玩着自己新生的指甲,片刻后,眼神一凛,望向巫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哀家听闻你知晓诸多诡异秘术,可有办法让‘红豆蛊虫’发疯?”
巫师身形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他缓缓抬起头,透过面具的缝隙,与太后对视:“太后所言的‘红豆蛊虫’,可是种在翊衡殿下脑内的那只?”
太后冷哼一声,眼中满是算计:“你还有几只?为何来见哀家还要带着面具?”
南疆巫师心想:“我现在找到了主人,还要在你这妖后面前演戏,不戴面具,演的下去吗?”,嘴上却说:“娘娘有所不知,就这一小瓶指甲油,老朽可是费了很大的力,这中间爆炸了好多次,这块老脸怕是没了,唉!”说着叹了一口气,心想:“反正吹牛不要钱,不宰你,宰谁!”
太后心想:“不就是变了法子要钱,哀家生病的这段日子,银库都快被这般蠢材搬空了,哪里还有钱?
于是,放下小瓷瓶说:“彩月,这笔账先记着,回头和养颜霜一起付给法师,不得克扣。”
彩月道:奴婢遵命!”
太后接着方才的话问道:“法师不是先前对哀家说过这咒语可以改吗?“
巫师急忙说道:“那是,那是,当然可以改,不知太后娘娘想改成什么样的效果?”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语气森冷:“哀家要你改这咒语,让那‘红豆蛊虫’发疯,只要它一发作,翊衡便会失控,到时候,他定会杀了玖鸢那个妖女!”
巫师听闻,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太后心思歹毒,竟想利用蛊虫操控我的主人。”
太后看不清面具下巫师的真实面目,巫师心想:“这面具果然是一个好东西,难怪人们爱戴上面具。”
假装犹豫片刻,巫师说道:“太后娘娘,更改咒语并非难事,只是这过程极为凶险,稍有差池,不仅蛊虫失控,就连殿下也可能性命不保。”他试图用这番话试探太后,毕竟要是他轻易答应下来,反而引起太后的怀疑。
太后心想:“两个一起死,也算成全了他们。”,她脸一沉道:“哀家心意已决,法师无需顾虑太多,只要能除去玖鸢,便是翊衡受些损伤又何妨?他身为皇子,为哀家分忧本就是分内之事。”
巫师暗自欢喜道:“既然太后娘娘主意已定,那老朽便尽力而为。只是这更改咒语,需要准备诸多珍稀药材和特殊法器,所需费用……”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抬眼偷瞄太后的脸色。
心想:“只要让太后认为我是为了钱财,她就不会往别处想。”
太后一听要钱,眉头瞬间皱起,心中厌烦不已。
在她生病的日子里,银库的钱被掏空了不少,如今这巫师又来狮子大开口。
但为了除去玖鸢,她还是强忍着不耐说道:“所需之物,你尽管列个单子给彩月,只要能达成哀家的目的,钱不是问题。”
巫师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恭敬地应道:“谢太后娘娘慷慨。只是这更改咒语的仪式,还需寻一处极为隐秘之地,不能被任何人打扰,否则前功尽弃。”
太后思索片刻,说道:“哀家的寝殿密室倒是个好去处,那里鲜有人至,极为隐秘。明日深夜,你便带着所需之物前来,切不可有丝毫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