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侍卫的禀报声:“薛丞相求见!”
太后心想:“来得正好!”
太后神色一凛,示意南疆巫师退下,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帘幕之后,才沉声道:“传薛丞相进来。”
薛白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内殿,撩袍跪地,行了大礼:“微臣参见太后,愿太后福寿安康。”
太后抬了抬手,语气冷淡:“起来吧,薛丞相,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薛白站起身,微微欠身,四下看了一眼,说道:“太后,微臣此番前来,是想向您解释朝堂之上的事。微臣附和群臣,实非本意,而是想做那卧底,探清他们的虚实与谋划。”
太后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薛白,冷笑道:“哦?丞相这话说得倒是新鲜,朝堂之上,你与那些老臣一唱一和,还指望哀家再相信你?”
薛白不慌不忙,拱手道:“太后明鉴,微臣在朝中多年,对太后亦是唯命是从。那帮老臣心怀不轨,私下里小动作不断,微臣若不佯装与他们为伍,如何能得知他们的秘密?近日,微臣已探出他们妄图架空太后,搬空国库,据可靠的消息,朝廷内部有滇南叛军的内应。”
太后听闻,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大的胆子!竟敢谋逆!那依丞相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薛白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太后,微臣以为,我们不妨将计就计。他们既然想谋反,我们便佯装不知,暗中布局。待他们露出更多破绽,一举将其拿下,以绝后患。”
太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丞相所言,倒也有理。只是那内应,可有查到是谁?”
薛白皱了皱眉,沉声道:“这个嘛,还要给微臣一点时间。”
太后冷哼一声:“狼子野心,本宫看他们是活到头了!”
薛白思索片刻,道:“太后,我们可以先从舆论入手,散布皇帝执意要去哀牢山的谣言,让朝中大臣对他心生不满。同时,我们再暗中拉拢一些中立的大臣,壮大我们的势力。如此一来,那帮老臣的阴谋便难以得逞。”
太后点了点头:“丞相此计甚妙。此事就交由丞相去办,务必做得干净利落,莫要打草惊蛇。”
薛白拱手领命:“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太后重托。只是还有一事,微臣想提醒太后,陛下近日要前往哀牢山,此事恐怕要想一个办法,让陛下自己当着群臣和太后的面说出来,如此,太后也可以自证。”
太后嘴角掠过一丝阴笑道:“好主意!”
薛白行礼告辞,看着薛白远去的背影。
太后淡淡地说:“出来吧,法师,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南疆巫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咒语之事,容老朽些时日。恐怕还是要从大祭司入手,太后可有什么东西让老朽带给大祭司?”
太后立刻明白了南疆巫师的意思,吩咐道:“彩月,去把那只锦盒拿来。”
彩月领命匆匆而去,不多时,便双手捧着一只做工精美的锦盒回来。锦盒通体由乌木制成,盒盖上镶嵌着色泽温润的羊脂玉,玉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太后接过锦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玉佩呈半月形状,边缘处雕刻着细密的鲛人鳞片花纹,中央刻着一个古老的符号。
“这是我鲛人族的信物,当年与先帝有过约定,若是遇到哀家中意的儿媳妇,便可凭此玉佩相赠。你将这玉佩交给她,她就会明白。”
太后将锦盒递向南疆巫师。
南疆巫师道“太后放心,老朽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太后微微点头道:“有劳法师。”
说完,转身离去。
太后给彩月使了一个眼色,彩月立刻心领神会。
巫师抱着锦盒,走出宫门。
阳光刺眼,他眯起眼睛,才从太后的寝宫出来,突然暴露在阳光下,浑身不适,心想:“这太后的寝宫才是真正的‘冷宫’,这一踏出这宫门,温度就骤然变暖。”
彩月远远缀在后面,不敢靠得太近。
巫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说:“小样,还挺谨慎。”他刻意放慢脚步,锦盒在他手中稳稳当当。
“哎哟!”他突然脚下一绊,身子晃了晃。
彩月一惊,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又赶紧停住,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探头探脑地看着。
巫师稳住身形,假装没发现,掸了掸衣摆,继续往前走。
“这宫里的路啊,也不知道是谁修的,这么不平整,差点儿摔了太后娘娘的宝贝。”他嘟囔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彩月的耳朵里。
巫师走到一处假山旁,突然左拐,他环顾四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粉末,洒在了锦盒上,又迅速恢复原来的样子。
从假山背后绕出来啊,嘴里喃喃自语道:“这皇宫可真大,这没有一个带路的,还真会找错。”
彩月连忙藏到一棵大树背后,心里暗骂:“真是土鳖,连路都不识!”
南疆法师抱着锦盒朝笔趣阁走去,彩月保持距离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