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这身铠甲真不错,衬得你英姿飒爽。”翊衡手里把玩着茶杯,眼皮都没抬一下。
萧烬抱拳:“多谢殿下夸赞。”
“不过这女人嘛,总会被一时的外表所迷惑,只有经历的一些事情才会明白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物质的富裕才是生活的保障。”翊衡总算抬眼,冷哼一声道:“说起来,萧兄和鸢儿认识多久了?”
萧烬愣了一下,如实回答:“回殿下,不久,数月而已。”
“数月啊……”翊衡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说道,“朕和鸢儿,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得很。”
萧烬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翊衡放下图鉴,起身走到萧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鸢儿这丫头,性子野,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一般人可受不了她。也就我,能包容她的小脾气。而且,朕能给她的,你给不了!”
萧烬依旧沉默。
翊衡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了一句:“鸢儿将来母仪天下,这事儿,朝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萧烬终于开口了:“不知陛下有没有听过缘分天注定?”
“没错呀!朕和鸢儿就是天注定!。”翊衡得意地扬起嘴角,“对了,萧兄,你可有婚配?”
“尚未。”
“以萧兄的才貌,想必京都里爱慕你的女子不在少数。”翊衡笑着说:“这样吧,看在鸢儿的份上,朕就勉为其难,赐一门好亲事给萧兄,保准是京都里数一数二的名门闺秀,知书达理,温柔贤淑。”
萧烬的眼神闪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不劳殿下费心了,至于和殿下比嘛,那要看比什么了。”
翊衡闻言,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哦?这是要与朕比上一比?你倒是有几分胆量。朕坐拥江山,四海之内莫非王土,这天下间还有什么是朕比不过你的?”
萧烬微微抬头,目光坦然与翊衡对视:“殿下所言极是,论权势财富,自然望尘莫及。可感情之事,并非权势财富所能衡量。殿下与鸢儿青梅竹马不假,可姻缘这事儿,难说.....常常也是阴差阳错。”
“放肆!”翊衡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动起来,“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竟敢在朕面前妄谈感情。鸢儿的心,朕最清楚。你不过是花言巧语迷惑了她!”
萧烬神色平静,面对翊衡的怒火毫无惧色:“殿下若真了解鸢儿,便该知道她一向好奇心重,况且我们都拥有凤凰火焰。”
翊衡气得在原地来回踱步,手指着萧烬道:“那又怎样?朕告诉你,鸢儿是未来的皇后,这是板上钉钉之事,你莫要自不量力。”
躲在暗处的“太后”,听闻两人这番对话,妒火“腾”地从心底蹿起,瞬间烧红了双眼。
“哼,这妖女,不过就是一个祭司,凭什么都要围着你转!”
恰在此时,玖鸢完成沐浴更衣,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般袅袅婷婷地现身。
她身披一袭月白色罗裙,轻柔的面料仿若流淌的月光,裙摆处绣着的淡蓝色海棠花栩栩如生,随着她莲步轻移,花儿似被微风拂动,轻轻摇曳,隐隐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那一头乌发如黑色绸缎般柔顺,随意挽起的发髻间,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如羊脂玉般的颈边,为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妩媚与风情。
翊衡还在气头上,看到玖鸢那一刻,气也消了一大半。
他原本紧皱的眉头刹那间舒展开来,双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满心只剩下一个强烈的念头:“这真的是那个平日里整日舞刀弄枪,行事风风火火的鸢儿吗?”
翊衡从小生在皇宫中,见过美丽的女子不少,同他的鸢儿一比,她就是月亮,其余的女子都是小星星。
萧烬竟也看呆了,暗想:“世间竟然有这般美丽又有灵气的女子,还真是稀罕!”
在萧烬眼中,玖鸢的美绝非仅仅流于表面的姣好容颜,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灵动气息,这股气息鲜活而热烈,与他过往所见过的那些或温婉、或端庄的女子截然不同。
玖鸢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娇俏:“两位看出点什么了吗?”
“太后”心下一惊,暗处的“太后”气得牙根痒痒,心里咒骂:这个狐媚子!当着俩男人的面儿,就想着勾引人夸她美?真不要脸!
萧烬率先开了口,语气平淡:“这图鉴上提到的‘乾坤鼎’也是炼‘天泪珠’的必备法器。”
“太后”心头一震,差点没忍住,心口噗通噗通直跳。
“乾坤鼎和炼天泪珠。”
这两个词像两道闪电,在她脑子嗡嗡作响。
“这可是三公主一直在寻找的,也是关乎鲛人族命运的!”
“太后”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不被发现,心想:“原来她这是在问图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哦?我怎么没注意?我看看.....”玖鸢笑眯眯地看向萧烬,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你看,这里!”萧烬也微微一笑。
一旁的顾言之却微微皱眉,似乎对萧烬这种刻意的卖弄有些不悦。
“太后”在暗处看得分明,心里更不是滋味。
“这两个男人,看妖女的眼神!”
此时,躲在暗处的“太后”心中暗自盘算,“乾坤鼎和炼天泪珠,不知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被南疆巫师一声:“太后吉祥!”吓得浑身一颤,差点站立不稳。
她匆忙整理了一下神色,佯装镇定地从暗处走出,强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目光扫过南疆巫师,沉声道:“哼,成何体统,这般大呼小叫,惊扰了大家。”
巫师微微低头,心想:“明明是你自己在听墙角,还反而说人家成何体统,”,面上恭敬说道:“太后恕罪,方才瞧见太后在此....”
“太后”心中暗自恼怒巫师的多嘴,面上却不动声色,摇摇头示意南疆法师不要出声,又用手招呼他过去,凑在他耳边说:“你想办法把那本《哀牢山图鉴》给本宫弄到手。”
南疆法师面露难色道:“太后恕罪,老朽恐怕......”
“怎么,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语气骤然变得冰冷,“你在南疆本就势力单薄,能在这朝堂有一席之地,可全靠哀家扶持。如今不过让你办这点小事,你却推三阻四。”
巫师心中叫苦不迭,他深知太后手段狠辣,若不答应,自己怕是再无安稳日子。
可盗取《哀牢山图鉴》谈何容易,犹豫片刻,他嗫嚅道:“太后明鉴,那图鉴如今被殿下视作珍宝,日夜有人看守,老朽实在难以得手。”
太后眉头紧皱,冷哼一声:“哼,哀家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日内,务必将图鉴送到哀家手中。若办不成,你自己掂量后果。”
巫师无奈,只得跪地叩首:“太后息怒,老朽尽力而为。”
“太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