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粮食够的话,也可以多养几个。
要是主食不够我们吃,可以就着卖鸭蛋的钱,买些大米、白面来吃。
也算是变相提高生活质量了。”
之前家里还时不时找赵铭换些大米、白面来吃,李爱花知道债务的事后,家里就一律以节俭为主。
李爱花说的,先把赵医生的钱还上。
营养品也停了。
胡林见此也没意见,反正有野味持续供应,身体所需的营养也还跟得上。
就如李爱花说的,今年先把赵铭的钱还了。
等李爱花再研究研究她说的那种吃法,明年就正式开始创业。
到时候有了钱,家里就能天天吃上大米、白面掺合着粗粮一起吃的日子。
胡林拿着钱回屋里,把柜子里放着的钱拿出来,清点着。
待会儿跑一趟卫生室,销账去。
鸡蛋钱是两块八毛四,上个月卖了四次猎物,总共得六十三块。
越到后面,猎物的收成就越不好,所以后两次送去的猎物都只有十斤出头。
还有上次卖鸡蛋剩的一毛,现在她手上共有六十五块九毛四。
还差几块钱凑整。
李爱花先前要把家里还有的五块钱给她还债,她拒绝了。
这是她和赵铭之间的事儿,李爱花可以帮忙挣钱,但不能直接给钱。
那不是在质疑她的能力嘛!
而且那些钱也都是家用。
胡林叹了口气,摒除杂念,专注眼前。
还是取整吧。
胡林拿出五块九毛四放回柜子里,把六十块整揣兜里,准备午休完,就去找赵铭销账。
还没等她躺下,就听到孙芳芬在客厅说话。
“大嫂,跟我回去一趟吧。爸找你。”
胡林听到,穿上鞋子,开门出去。
“找我做什么?”
李爱花刚洗完碗,拿着抹布出来擦桌子,就看到孙芳芬似笑非笑的走了进来。
胡林出去刚好听到李爱花的话,便没出声儿,站在一旁,看胡家又搞什么幺蛾子。
孙芳芬看到长高了些,留着短头发的胡林,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
她迟早收拾了这扫把星。
“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还有脸问我?”
孙芳芬嘲讽了一句,
“话我已经带到了,去不去随你。反正你不来,爸也会来找你的。”
说完,孙芳芬就走了。
李爱花被说得莫名其妙,胡林也有些懵。
胡家又在抽哪门子风?
“闺女,要不我们去瞅瞅?”刚才孙芳芬不是说了,不去也得去。
要不她们去胡家,要不胡春生上家里。
“行啊,去看看他们这又搭的什么台子,唱的哪出戏。”
最近也无聊得紧,除了锻炼,打猎挣钱,就没有别的消遣。
会会胡家,找点乐子也不错。
闻言,李爱花快速的把桌子擦干净。
去厨房把抹布洗干净晾上,又洗了洗手,把门关上,就和胡林去胡家了。
胡家,今天家里所有人都没午休。
因为胡春生说有重要的事儿要说,所以她们不能休息。
只是这不知道,又找大嫂过来干什么?
难不成,现在就开始打大哥出去上工,得来的工钱的主意了?
看来她得想个法子。
吉瑞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全落到胡家,她不甘心。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以婆婆的性子,能用到他们身上的又会有多少?
高如琼这样想着,就看到孙芳芬回来了。
“爸。”
胡春生没看到孙芳芬后面有人,不太高兴的问:“她呢?”
“不知道过不过来。反正我去说的时候,大嫂看着是不太想过来。”
孙芳芬上眼药。
胡春生皱着眉,嘴角往下压,没说话。
孙芳芬见着识趣的没再说话。
现在整个胡家,就二房人最多,他们两口子,和胡柱两口子。
四房只有高如琼一个人在,三个孩子都上学去了。
胡春生等了一会儿,在他等得耐心都要用完了,刚起身,准备直接去找母女俩,就看到两人进了院子。
孙芳芬瞧见过来的两人,瘪瘪嘴,有些失望。
她巴不得李爱花不过来,然后等胡春生生气的找过去,那场面才叫好看呐!
“怎么现在才来?”胡春生不高兴的问。
“爸,二弟妹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家里。这不收拾完了就赶紧过来了。”
李爱花看着胡春生板着个脸,生气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虽说她现在长进了,但面对胡家人,这些年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不是短时间就能改得了的。
胡春生听到李爱花这不把他的话放在第一位的回答,眉头紧锁,但到底没揪着这些不放。
“你知道现在村里面都在传些什么吗?”胡春生吓唬着李爱花,想要她自己交代。
“传什么?”李爱花一脸懵的反问。
对村里八卦聚集地的脱节份子李爱花,胡春生这计策是不奏效的。
更遑论不存在的做贼心虚。
胡春生看着李爱花这毫不心虚的模样,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孙芳芬在一旁嗤笑一声。
李爱花和胡林疑惑的看了一眼。
这胡家,打什么哑谜?
孙芳芬看到母女二人都盯着她,毫不知情的模样,‘好心’的解释,“大嫂,还装呐!
村里人都知道你做的好事了,你把胡家的脸面都丢尽了,还在这儿装,好意思吗?
你这样做,对得起大哥吗?”
孙芳芬把两人都问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爱花反问:“二弟妹,你把话说清楚咯!
什么跟胡孝义扯上关系了?他人不是在市里吗?”
她这段时间明明在好好学习如何做生意、做人,和读书、挣钱。
每天的时间都排满了,她上哪儿去干了对不起胡孝义的事了?
看着李爱花这不像是装傻的模样,胡春生和孙芳芬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局外人的胡柱两口子,比当事人李爱花还要懵。
曹招娣歪着个脖子在一旁看戏,盯着母女二人的眼神,透着怨毒。
明知道有点不对劲儿,但孙芳芬心里想报复她们很久了。
不管不顾的嚷嚷,“你和赵医生偷情,给大哥戴绿帽,你还有理了。”
“啥?”
李爱花和胡林大为震惊,胡柱两口子也是同款震惊。
都什么跟什么?
李爱花和赵铭?孙芳芬臆症了吧。
胡林蹙眉,上下打量了孙芳芬一眼。
“这件事好多人都看见了,你别想抵赖。”孙芳芬势要咬死李爱花,“爸也看见了。”
李爱花和胡林顶着满脸的无语,看向胡春生。
“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春生察觉到不对劲,没有急着发作,而是让李爱花自证。
要是他不公正,胡乱来,李爱花旁边的胡林又要闹了。
她一闹起来,纵使是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爸,你还问她啥啊?听她狡辩吗?她给大哥戴绿帽就该打板子。”
她也要李爱花尝尝被打板子,那种痛入骨髓的滋味。
“二婶儿,你慌什么?
对簿公堂都还得听双方证词。
怎么你这是想让爷听你一家之言,就盖棺定论吗?”
今天这事儿是冲着李爱花来的,她不想多插手。
正好可以用胡家这块石头给李爱花练练手。
只是这孙芳芬实在蹦跶得欢快,烦死了。
“爸,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李爱花顺着胡林的话,问胡春生。
“我要是这样想,那我还问你做什么?直接上家法不就完了!”
胡春生带着抱怨的语气反问。
一时间还真把李爱花问住了,李爱花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问话,有些多此一举。
李爱花梗着脖子,忽略心中的尴尬,“爸不是这样就好。”
说完,李爱花看了眼孙芳芬,接着又道:“爸,我和赵医生之间清清白白。
根本不像二弟妹说的那样,村里的流言我也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
李爱花说的是事实,可听起来有些苍白,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她是无辜的。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每三天都上赵医生家里去,还专挑傍晚的时候。
紧接着第二天又去卫生室找赵医生看病。
你当真只是去看病吗?”
胡春生在前几天撞见后,便找了一个村头相熟的汉子,问了他婆娘。
得知李爱花一般第一天去看病,第二天去拿药。
这乍一看没什么,村里人吃中药都是这样的。
可李爱花偏偏多了个头天傍晚去赵医生家里,这样一来,两人就连续三天都在见面。
一个月才多少天,这么算下来,他们一个月得见多少次?
要说这里面没点道道,他是不信的。
“我当然是去看病了,我这几年喝的药渣子没有百来斤也有七八十斤了。
爸,你怎么能这样想?
那胡孝义在家的时候,我不也隔几天就去找赵医生,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觉得我和赵医生有什么?
胡孝义一不在,就这样说我,也不知道这些传流言的人安得什么心。”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李爱花真是冤枉死了。
“见不得你好呗!”胡林在一旁幽幽的插了一句。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都跟他没什么过节,偏偏就要找你不痛快。
特别是八卦诞生地,这样的情况,简直是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