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家伙怎么又来我房间了。
以前只要奶奶不来,他绝不踏进主卧室,这阵子到底发什么神经,已经进来不止一次了。
我拍拍胸口:“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间?”
“苏悦,我说过让你别挑战我的耐心,你现在是已经完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傅云璟缓缓朝我走来,眸色深沉如墨,仔细看里面还藏着淡不可见的火苗。
以我的经验,这是准备发怒的前兆。
“你到底想说什么?”刚才被他吓了一跳,已经很不爽,还要猜谜。
“明知我在家,还敢找借口出去鬼混,你是不是想找死!”傅云璟还在朝我逼近,语气冷冽至极。
我下意识地后退,心里虚得不得了,难道他发现我并不是去找乔菲?
也真是巧,傅云璟偏偏今天在家,还那么早回来,平时他都很少回来的。
但我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承认:“你胡说八道什么?乔菲的确有急事找我,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她的。”
反正乔菲肯定站在我这边。
然而我刚说完,忽然一个银色物体朝我砸了过来,我躲避不及,被砸了个正着,眼角都划出了红痕。
“唉嘶!”
我吃痛地捂住眼睛,然后发现砸向我的是手机,此刻正掉在我身后的沙发上。
而手机屏幕,明晃晃亮着一张照片。
是我跟顾傅染倾并肩走出绮梦苑的,照片上我们靠得很近,而拍摄的人很会拿捏角度,看上去十分亲密无间。
我顾不得疼痛,心中惊诧。
我这是又被偷拍的节奏?
今天到底什么日子,怎么我接二连三的被人偷拍,真是日了狗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出现在傅云璟的手机上?
如果是狗仔的话,不可能知道傅云璟的手机号。
我还没有想通,就听傅云璟冷冷开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都铁证如山了,还能怎么解释?
我反而平静下来,既然都被发现了,那么多说无益,我索性走到沙发上坐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那样,不过我跟小叔叔只是单纯的在酒吧说话聊天而已。”
瞧我一副完全没有愧疚的样子,还不知羞耻地承认了,傅云璟太阳穴狠狠跳了跳。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么多年来你都不知道跟多少女人出去过夜了,我都没说你,怎么现在换成我就好像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他了。
而且这也是事实,他有什么资格对我发脾气。
“所以你现在是故意报复我了?”傅云璟冷笑一声,“你这幼稚的把戏还打算玩多久?”
我没理会他的嘲讽,而是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上面已经有我的名字,只等傅云璟签字。
“我没有玩把戏,只是想跟你离婚而已,既然你那么看不惯我,还是早早把它签了吧。”
气氛霎时凝固。
傅云璟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忽然,他一个箭步上前,拿起离婚协议书,我以为他想通了要签字,结果听到嘶啦一声,他居然把离婚协议书给撕了!
我瞪大眼睛,而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我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傅奶奶的,我顾不得理会傅云璟了,连忙按下接听键。
傅老太太的声音响起:“悦悦,你睡了没有,云璟呢,在不在?”
我正想说话,就被傅云璟把电话抢了过去。
他显然听到刚刚老太太的问话,答道:“奶奶,我在,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的?”
他边说边警告地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乱说话。
然后奶奶的声音又响起:“本来睡了,不过又想起这么久没见你们,挺想念的,明天你跟悦悦来一趟京都,反正老头子快生日了,正好你们回来住几天,别老待在申城,京都才是你们的家。”
傅云璟开了免提,我听到了,其实我挺想念奶奶的,重生之后都没有见过她呢。
“知道了,我们明天回去。”傅云璟应道。
傅老太太高兴了,又问:“悦悦呢,没睡吧?让我跟她说几句。”
“奶奶,我没睡。”这次轮到我抢傅云璟的电话,顺便把他推到一边。
傅云璟蹙着眉头,不过没有说话。
奶奶在,他不好对我发脾气,我拿着手机走出去,不想面对他。
“悦悦,云璟刚刚在你房间吧,看来你们感情不错,奶奶本来还准备搞个突袭,如果他不在你房间就帮你教训他。”傅老太太笑呵呵的道。
我心里感动,奶奶以前就是经常这样打电话来看傅云璟在不在我身边,我那时候最开心就是她打电话来,然后傅云璟不得不跟我一房间。
可现在,奶奶这样我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我要离婚的事。
恐怕奶奶会不高兴吧。
“奶奶……”
我想跟傅奶奶说以后不用再打电话来查房了,可是奶奶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继续开心道:“好了,奶奶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好好睡吧,明天早点来京都,奶奶等着你们。”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老太太的性格就是风风火火,想一出是一出,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手机已经传来‘嘟嘟’声。
我哭笑不得,心里叹了口气,只好回京都之后找机会跟她说。
收起手机,我回到卧室,傅云璟已经不见了。
我不管他是不是回自己的房间,赶紧趁机关门上锁,免得他等会又来发神经。
明天回京都,傅云璟暂时不能找我麻烦了,傅染倾的事应该可以告一段落,我能清静好几天。
想到这里,我心情变好,拿出抽屉里的饼干来吃。
再配上一支可乐,完美。
我喜欢在房间里放零食,随时可以伸手拿来吃,今天没有吃晚饭,绮梦苑又只有小菜,还是有点饿的。
吃着吃着,我又想起傅云璟手机上我跟傅染倾的照片。
到底是谁拍的?
傅云璟的手机号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傅家,就只有我和他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