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深处,空气沉闷得仿佛能攥出水来,那股霉味和机油的腥气纠缠在一起,直往人鼻腔里钻,熏得脑袋像被人狠狠捶了几下般发胀。
汤少似乎能感觉到那股气味黏在鼻腔黏膜上,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那股刺鼻的混合味道。
黑色斗篷人缓缓起身,兜帽下的阴影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面容,只透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像是黑暗中突然裂开的一道缝,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你们想知道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就像许久未上油的齿轮相互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粗糙的质感,刺得人耳朵有些难受,那声音传入耳朵时,就像有小刺在耳道里轻轻刮擦。
斗篷人没有直接回答汤少的问题,反而抛出了更多让人摸不着来头的信息,言语间暗示着异能组织的庞大和神秘,还有正在进行的危险实验。
黑衣人缓缓抬起手,那只手从黑袍的袖筒中伸出,皮肤苍白得如同冬日里被冻僵的枯枝,血管在皮肤下隐隐可见,像是盘踞在白骨上的青色藤蔓。他的手指细长且骨节分明,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着一种病态的光泽。
他手中捏着一张纸条,纸条看起来有些陈旧,边缘已经微微泛黄,还有一些褶皱,仿佛是被无数次地展开又揉紧。纸条在他的手指间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黑衣人将纸条递向汤少,手臂的动作缓慢而机械。
当汤少伸手去接纸条时,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黑衣人的手指,那一瞬间,汤少感觉到一种冰冷而粗糙的触感,就像是触摸到了一块长时间被海水浸泡过的礁石,冰冷、坚硬且布满了沧桑的痕迹。
根据斗篷人提供的模糊线索,汤少锁定了异能组织位于下层街区的一个秘密据点——一个废弃的工厂。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霓虹灯闪烁不定,那刺目的光线把城市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晃得人眼睛有些刺痛,那光线像是无数根针直扎进眼球。
按照约定,汤少指出苏瑶义体上的缺陷,随后独自离开。身着黑色紧身衣,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如墨的夜色,仿佛他就是黑夜的一部分。
他能感觉到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就像有一双冰冷的手在轻抚。
工厂内部阴森恐怖,机器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那声音如同被困在黑暗中的怪兽发出的低沉吼叫,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还带着一种能穿透骨髓的寒意。
那轰鸣声仿佛要把耳膜震破,身体也能感觉到地面随着声音微微颤抖。
汤少凭借着敏锐的感知,他似乎能听到红外线探测器微弱的电流声,就像耳边有轻微的“滋滋”声,还有监控摄像头轻微的运转声,那声音像是小齿轮在缓慢转动,凭借强大的机械义体,他灵活地躲过了这些障碍,深入工厂内部。
当他操作机械义体躲避时,能感觉到义体关节处的顺滑,像是精密仪器的零件在完美协作,每一次转动和伸缩都传递出一种沉稳而扎实的力量感,仿佛那些金属部件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义体表面有着微微的凉意,像是被冷藏过的金属,触感光滑。
突然,一群喽啰闯入汤少的视野。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那黑色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眼神凶狠得像饥饿的野狼,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晃得人眼睛一花,那冰冷的光就像冬日的冰棱反射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汤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带着十足的自信和不屑。
“什么人?!”一个喽啰发现了汤少,声音像破了的锣般厉声喝道,那声音在厂房里撞来撞去,有些刺耳,就像有一把破锯子在锯木头。
汤少没有回答,身形一闪,快得如同鬼魅,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带起了一阵微风,轻轻拂过那些喽啰的脸庞,那微风像羽毛轻轻划过脸庞,痒痒的。
他瞬间出现在喽啰面前,拳脚并用,机械义体赋予他超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呼呼的破风之声,像是有雷霆在拳头上聚集,能感觉到拳风划过脸庞的冲击力。
当机械义体的拳面与喽啰身体碰撞时,拳面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柔软的阻力,就像是击中了一个装满水的厚实皮囊,这种柔软并非完全没有抵抗力,而是在机械义体强大的冲击力下开始迅速变形,同时有一股反作用力沿着拳面蔓延开来。
这种反作用力带着一种温热的感觉,那是因为喽啰的身体在被击中瞬间血液迅速涌向被击打的部位,使得机械义体能够感受到那股温度的变化。
而且,随着力量的传递,拳面的金属部分似乎微微震动,这种震动通过机械义体的内部传导系统,一直传递到与汤少神经相连的部位。
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神经末梢跳跃,麻麻的,同时又有一种强烈的充实感,仿佛整个机械义体都在这一击中得到了力量的验证。
每一脚踢出都像是炮弹发射,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当他出拳踢腿时,机械义体与空气的摩擦带来一种独特的触感,拳面和脚面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力量包裹,那是机械义体高速运动时产生的能量场,微微有些温热,同时又有着一种紧绷的弹性,仿佛随时会像弹簧一样弹射出去。
如果机械义体踢到墙壁之类的坚硬物体,碰撞的刹那间,整个义体的脚部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撞回,这种力量的冲击非常直接,像是被一把巨大的锤子猛击。
脚部的金属外壳传来一种冰冷而坚硬的触感,这种冰冷几乎瞬间穿透机械义体的外层防护,直抵汤少的感知神经。
同时,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一股冲击力沿着义体的腿部迅速向上传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关节部位在这种冲击力下的细微晃动,就像精密的机械零件之间出现了瞬间的错位,随后又迅速归位,这种感觉让他更加意识到机械义体的强大与脆弱并存。
“咔嚓!”骨骼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喽啰的惨叫声在厂房里回荡,那惨叫声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厂房里沉闷的空气,那声音传进耳朵时,让人心头一紧。
“砰!”另一个喽啰被汤少一脚踢飞,身体像破布娃娃般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连墙壁都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我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也跟着震动了一下。
转眼间,一群喽啰全部倒在地上,哀嚎不止,汤少就像虎入羊群,那些喽啰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每一次攻击都像是精准的打击,瞬间瓦解了敌人的防线。
汤少拍了拍手,那拍手的声音在此时安静下来的厂房里格外清脆,在寂静的环境里,那声音就像一颗小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
他环顾四周,一股熟悉的力量感涌上心头,就像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流淌,能感觉到那股热流在身体里缓缓扩散。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厂房深处传来:“看来,我们有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