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松?”
李云暖挑眉。
凌薇雅一噎,“你夫君先开口的,你先松。”
程寒辰、陆行简,“...............”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上前一步各自拉各自的娘子。
陆行简看了一眼李云暖,脸上已经挂了彩,他本来就沉的脸色变得更沉了。
凌薇雅比李云暖好多了。
李云暖没有做指甲,挠到人了也只是轻鸿一撇,只会见红不会见血。
凌薇雅就不一样了,她豆蔻红甲,挠到一处,轻则见红,重则见血。
“今日是林小姐和刘公子的大喜事,有什么事情私下说,先吃席。”
陆行简沉着脸道。
程寒辰也被他的脸色吓到,但是气势上不能输,“她们二人打架是多么正常的事,赢了开心,输了吃瘪,还能说什么?”
陆行简睨了他一眼,“大庭广之下,滋生事端,打架生事,违反京城治安,你觉得这还算正常?”
程寒辰一噎。
陆行简懒得理他,对着右相一揖,“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扰乱了贵府的秩序,改日再携妻登门道歉。”
右相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摆手,“无妨,小辈们玩玩闹闹也很正常,只是有些时候不必过于较真,和和气气的才是真的。”
出了这样子的事,陆行简也没了吃席的心思,跟右相说了一声,就带着李云暖走了。
程寒辰也看了一眼自家妻子,虽然狼狈些,好在没有明面上的伤口。
也算是掰回了一局。
他征询她的意见,“要回去吗?”
凌薇雅瞪了他一眼,“回去作甚?饭还没吃呢。”
说完继续坐在酒席上,一副不吃席就不走的模样。
程寒辰见怪不怪,对于妻子的这个脾气,他也乐见其中。
任性些也好。
*
从右相府出来,陆行简准确的找到了李云暖来时的马车。
车夫被李云暖安排了回家,紫川也出了远门,就剩下明月。
明月自觉赶车。
陆行简直接吩咐,“去药上房。”
明月应是,马车启动往药上房驶去。
李云暖刚开始不觉得,现在听见药上房这个名字,才慢慢发觉她脸上的疼痛。
只能听话的安静的坐着,听陆行简的去药上房。
到了药上房,大夫也没说什么,“这点伤也无事,这些日子注意些别沾水就行。”
也没打算给她上药。
打打闹闹受伤是常有的事情,这点伤再来晚一些就结痂了。
李云暖,“.............”
早知道就不来了,好似她很娇气一样。
原主虽然娇气,但也从未如此被人明面上提出来。
面子挂不住。
“给她上点药。”陆行简却不管那么多,直接道,“这么多伤口,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那大夫见到陆行简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有些无语。
知道这些富贵人家,一点小伤也要搞得兴师动众。
既然客人提出要求,他也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直接让新来的徒弟给李云暖上药。
陆行简见到是一个年轻的小男孩,眉头皱了皱。
看了李云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那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李云暖见是个小孩子给她上药,瞬间没了之前的不自在。
反而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因为他长得可爱。
小男孩在大夫的指导下,调出药膏,给李云暖上药。
三下五除二,动作很麻利,一点也不拖沓。
这药房没有铜镜,她不照镜子也能知道自己这个丑样。
没想到薇薇这么狠,下手没个轻重。
从药房出来,李云暖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可可爱爱,干干净净,关键皮肤还嫩。
“你喜欢?”陆行简突然出声。
李云暖闻言一顿。
反应过来他是在说那个小男孩。
她摇头,“不是,就是看着亲近而已。”
陆行简闻言也不再多问。
两人上了马车,准备回护国公府。
“祝彬宣的下落找到了。”陆行简先开口。
李云暖轻轻的“哦”了一声。
上次因为祝彬宣,她被人当街拦车,脑袋不仅撞了青包,还被人当街威胁套话。
“在哪儿?”她又问了一句。
“在建阳侯府。”
“?”
“就在建阳侯府,祝兰溪帮忙藏着的。”陆行简也没想到,他找了多日的人,就在建阳侯府。
有祝兰溪帮忙掩藏,找人难找。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云暖抿紧唇,想到今日早上的情景,她在祝兰溪面前提到祝彬宣,她的表情。
也不像是会帮忙掩藏人行踪的人啊。
“今日早晨,我在祝兰溪面前提起祝彬宣,她的反应很大。”李云暖想了想还是道。
陆行简偏头看她,“详细说说?”
李云暖,“................”
她把早晨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陆行简听完沉默。
李云暖也不说话,留给他时间思考。
她复盘之时,脑中灵光一闪,有些不确定的道,“难道祝兰溪和祝彬宣有一腿?”
陆行简闻言罕见的没有反驳。
“先送你回去,之后我再出门一趟。”陆行简道。
李云暖点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今日林玉瑶的新郎官是那个男子。”李云暖突然想起来了。
陆行简也知道,“绣球招亲,不管是谁抢到了绣球,只要家世干净,家中无妻儿都会成为准新郎。”
“那刘昊样样都符合,也愿意入赘右相府,两方都满意,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只是这也太凑巧了。”李云暖想了想,“怎么就让他给抢到了。”
她穿来这里,除却原主的记忆,见到的新鲜人物不多,偏偏就见到的这一个,还成了林玉瑶的新郎。
还和祝彬宣有关系。
真是到处都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太过凑巧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还是怎么的。
陆行简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一早就来看热闹了吗?”
李云暖一顿,中途离开的事情别人不知道。
“离开了..........”
“去哪儿了?”陆行简眯了眯眼。
这语气就跟查岗一样,让李云暖有些不适。
“去哪儿跟你没关系,你这些日子不在家,我也没过问你的行踪。”
李云暖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