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染会医术并且治好了狗剩的肠痈绝症,一夜之间就在平安村传开了。
其他人听说了这件事就是觉得惊奇,进而庆幸村里出了一位神医,以后自己要是得了什么绝症也不用坐在家里等死了。
苏钰听说了这件事,却是将林晓染大骂了一顿,此时他才明白自己的脏腑疾病不是自己好的,而是林晓染给治好的。
但是她竟然不把他的腿一并给治好?真真可恶!
而白梅花却是起了心思,她在想用什么办法能要挟到林晓染,从而将她严重的风湿给治好。
唉,要是早知道这林氏是个神医,她就不得罪她了,如今她把林晓染得罪的死死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林晓染不会给她治病的。
于是她就开始拿话激苏钰:“苏大哥,这林氏竟然会医术?她怎么不把你的腿给治好?我看她一早就想着和你和离另嫁他人,要不然她早就把你的腿给治好了。”
此时苏钰也万分懊恼不该如此草率地将林晓染休掉。
是的,在他心里林晓染就是被他休弃不要的,而不是双方感情破裂而和离。
她已经将自己的脏腑治好了,如果再多留些日子,她是不是就能将自己的腿也治好?
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就脸色不善地看向白梅花,是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林晓染才不再给他治疗,都怨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林氏才起了和离的心思。
唉,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这个祸害,这白梅花就是个祸害啊!
于是苏钰不再骂林晓染而是将白梅花大骂了一顿,并且开口撵白梅花滚出去。
滚出他苏钰的家!
白梅花挑拨不成反被骂,气得不轻,但她可不能走,一旦从这个家走出去,就证明她输给了林晓染那个贱人!
于是她眼泪汪汪地开始央求苏钰,她知道苏钰就吃这一套。
果然,苏钰不再赶她走了,而是吩咐她趁着这几天天气好,多去草帽山上打些柴火回来。
而这两天,林晓染也正烦恼着,原因无他,家里来了好几波媒婆给她提亲了。
这不,村里的钱媒婆又登门了。
她一进院子就大声道:“晓染啊,上次那个姓张的你不同意,这回婶子给你介绍个姓王的,这个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你相信婶子去看看,一见你就能相中。”
媒婆这种生物最是不能得罪,你问为什么?那就是媒婆走东家串西家,一张嘴说尽世人的闲话,所以尽量不要去得罪她们。
林晓染笑着招呼道:“有劳钱婶子费心了,快屋里坐,柳芽泡好茶拿点心来。”
钱媒婆最是满意林晓染没有大家小姐的架子,待人极其和气,她挑着炕头坐了上去,也不客气,端起茶碗喝了口热茶,然后就开始吃点心。
这林家的厨娘点心做得极好,比县城里点心铺子的也不差。
所以她早上特意没吃饭过来的,就打算吃点心吃个饱。
林晓染也不在乎,见她很快就吃光了一盘点心,就吩咐柳芽再去厨房端一盘过来。
柳芽不高兴地撇撇嘴,又去厨房给端了一盘桂花糕过来。
钱媒婆吃了个饱足,这才再次打开话匣子。
“晓染啊,这次婶子给你说的人家是县城里的大户,就是西关县城里王家的三公子。
别看这三公子是个庶出,但他品貌出众,才华过人,如今家里的一半产业都由他打理。他今年十九岁,早前定过一门亲事,后来女方家毁了婚,他就耽搁到这个年纪。
晓染啊,婶子知道你虽然成过亲,但并没有圆房,如今还是完璧之身,但毕竟有和离这一说,名声还是有点受损。
王家主母说了,他们并不在意你和离过,只要你不带着四个孩子嫁过去,一切都好说。”
林晓染根本不想在这古代嫁人,有钱人动不动就三妻四妾的,没钱人太穷太无能她也看不上。
而且这里的男人几乎都是大男子主义的,就像苏钰一样,她如今带着四个崽子过得挺好,并不想找个男人约束着自己。
而且她才十七岁,还很年轻,并不想这么早就成亲。如果将来她能遇到个特别的,不重男轻女不大男子主义的,看着还顺眼的考虑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林晓染没有一下就回绝,她要给钱媒婆面子。
于是她问:“这王三公子可有通房侍妾什么的?”
钱媒婆见她问了话,知道这事有门,就更是滔滔不绝道:
“没有,这孩子非常洁身自好,他也从不去青楼楚馆那等风月场所。他说了娶妻之后若是三年无所出才会考虑纳妾,但他永远不会宠妾灭妻,正妻永远排在第一位。”
见林晓染脸上现出笑意来,她接着道:“这王三公子还是个秀才老爷呢,要不是家中产业无人打理,他定会考个状元回来。”
林晓染再次开口道:“这王家是一个大家族吧,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这时坐在堂屋里喝茶,实际上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东屋里谈话的慕容轻尘坐不住了,看这架势,晓染对这王三公子有几分意思啊,这怎么成?这绝对不行!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烦躁,但他心里就是不想晓染嫁给别人!
于是他绞尽脑汁想办法,终于让他想出个法子来。
他回到自己房间,催动内力将自己的一条腿折断,顿时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高声喊叫住在东屋的陆神医,陆神医急忙跑过来,就见他的左小腿呈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中裤。
“你这是怎么整的?咋这么不小心?你别动,等我去叫晓染过来给你治疗。真是的,自己把腿能卡折了,你也真够能耐的。”
陆神医念叨着就往后院跑去。
慕容轻尘忍受着钻心的疼痛,嘴角却翘了起来,心底有一种隐秘的甜蜜泛起。
这招苦肉计,果然百试百灵。
很快,林晓染就打发掉钱媒婆,和陆神医一起来到前院,一走进慕容轻尘的屋子,她就看到他坐在冰冷的木地板上,一条腿上鲜血淋漓,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不时砸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