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
“林过溪,你以为你是什么?小小人类,我现在可是鬼,你能伤我?开玩笑吧。”
林过溪皱着眉头。
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能看见,不代表能碰到。
曾彬之所以能独立存在,因为他的手指套了一根林过溪的头发。虽然只有十分钟期限。
江子寒母子俩,肯定不会乖乖握住林过溪的头发。
所以,
林过溪咬破指尖,挤出两滴血,抹在斧头上。
蒋兰察觉到了危险。
“儿子,小心点。”
“小心什么?现在我们是鬼呢,该害怕的是林过溪!”
“你傻不傻啊!江子寒出现在这儿,又准备好了武器,肯定不是偶然。这家伙,不一般。”
江子寒才不听老妈的。
“林过溪!我不怕你了,我是厉鬼!要弄死你,还有吴若雨那个臭女人。她害我好惨,当初不是她,我不至于远走他乡。你以为她是喜欢你?不,你错了,她只是把你当备胎,我是代餐,你是备胎!我们都被她骗了。”
林过溪皱着眉头,并不信江子寒说的话。
何况现在江子寒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说不定林星星都不是你的种,难道你没发现,林星星跟你长得不太像吗?那双眼睛,倒是跟罗伊一模一样。”
罗伊,是谁?
林过溪头一回听说这个名字。
结婚八年,谈恋爱也有一年,吴若雨从未提起。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
他跟吴若雨已经离婚。
至于林星星是不是他的孩子,林过溪才不会因为江子寒一句话去调查。
谎言的大门一旦打开,放出的只能是恶魔。
林过溪不想跟他废话,提着斧头,冲了上去。
江子寒哈哈大笑。
“来,砍我!人间的武器,伤不了我的,哎呀呀,好疼!”
江子寒痛呼一声,本该是胳膊的位置,已成空白,灼灼白气升腾,他一脸懵。
“傻孩子!”
说着,蒋兰拔腿就跑。
她救不了儿子,只能先离开,以后再找机会报仇。
林过溪三两下解决完江子寒,望着蒋兰离开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你跑不掉的。”
蒋兰跑了三分钟,不到一百米。
都成鬼了,身体素质还那样差。
她是第一次当鬼,林过溪却见过不少。
人和人有差距,
鬼跟鬼,当然也有。
蒋兰生前是肺癌,年纪又大了,精力衰减,死后做鬼,能量也不够。
所以林过溪先把年富力强的江子寒解决掉,再来找蒋兰。
蒋兰以为自己躲挺好,周围都是杂草,她往哪儿一蹲,神仙也难找啊。
天真!
林过溪的眼睛,可是阴阳眼。
他一把抓住蒋兰头发。
“跑啊,再跑。”
蒋兰被发现了,她急忙跪倒。
“林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儿子的错,跟我没关系啊。您冤有头债有主,别算在我头上。”
“你儿子就是个莽夫,傻缺。背后是你在出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不是啊,您误会了。”
林过溪不跟她废话,一斧头下去,斩断两兰右脚。
疼得她快要晕厥。
魂飞魄散的痛苦,她承受不住,偏偏鬼魂不是人体,没有保护机制,疼过了,会强制关机。
蒋兰只能硬挺着。
当年生孩子,够疼了吧,跟现在一比,她宁愿一口气生十个八个。
“我错了,是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你承认就好。”
林过溪又举起斧头,他要送蒋兰超度。
“等等!林先生,你想知道罗伊是谁吗!”
“我不想。”
“罗伊是吴若雨的高中同学,我儿子跟他长得特别像,吴若雨高中就和罗伊在一起了,据说,她给罗伊打过胎。”
林过溪皱着眉头,一斧头下去,彻底结束了蒋兰罪恶一生。
罗伊什么的,他不在乎。
这年头,男女关系开放,谁敢保证自己是结婚对象的第一个。
再说了,林过溪都跟吴若雨离婚了。
吴若雨以前的感情史,他不在乎。
“沃尔,沃尔~”
闪烁的劲敌,在草丛那边出现。
林过溪主动走过去。
“你是谁?”
穿制服的盯着林过溪。
荒郊野外的,又是晚上,林过溪一个大男人,手里还提着斧头,虽然长得一脸正气,大男主长相,可行为举止,确实不像正经人。
“我报的。”
“你报的?”
“是这样的,我的车不是被偷了吗?幸好有定位,我一路追过来,发现是三个人,他们好像发现了我,我不敢留在车上,就跑这儿来了。”
林过溪的说法倒是有可信度。
“车在哪儿?”
“刚才我听到一声爆炸,应该留在那边。”
林过溪带着众人过去,果然见到丛丛火光。
“哎,你别过去了,就在这里等着。”
“好,辛苦了。”
林过溪乖乖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灭火。
等火光消失后,才来得及拉开车门,这一看,差点没让他们吐了。
哪怕专业人才,都有点遭不住。
“才两个人,还有一个呢?司机呢?”
“不知道,没看到有下车的痕迹。”
他们进行初步的现场勘察,至于详细的,还要等法医来。
“林先生是吧?”
有人找到林过溪。
“对,我是。”
“请理解,我们需要你到所里配合调查。”
林过溪点点头。
“我绝对配合,可我车还在对面。”
“放心,我会找人帮你开回去的。”
那就没问题了。
林过溪跟着人到了所里,简单的问了一些问题。
车,他没动过。
从市区到郊区,是代驾,用的还是曾彬以前的号码。
又没人帮他注销,手机里的话费多了去。扣个十年,都没问题。
到了郊区就是曾彬开。
自从林过溪换了宝马,桑纳塔一直待在车贩子那里,根本卖不出去,只等着报废。
他没动过。
要说嫌疑,车贩子比他嫌疑更大,毕竟车钥匙在车贩子手里。
“林先生知道死者是谁吗?”
“不知道。”
“那江子寒,蒋兰,你认识吗?”
“认识,我前妻的朋友。”
林过溪并不否认,把该说的都说了。
实在查不出他的问题。
林过溪顺顺利利离开所里,没有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