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就留在这里。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而压抑。
最后，莫惊蛰打破僵局，她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问道：“你跟什么做的交易？”
李海宴缓缓说道：“是一个石头，里面有一团灰黑色的雾气。”
雾气……那就是学校外面围绕的那些了。
人脸黑雾。
这玩意儿她也没办法啊。
艾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凑了过来，询问：“你现在怎么想的？”
李海宴无奈地苦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回去。而且，我觉得我也差不多被同化了，在这里生活也行。”
莫惊蛰这一次摇摇头，严肃地说：“你不行，如果失去了玩家的身份，你在这里不能好好生活的，你不是这里的原住民，学校学生未必认你。”
主要，你走到现在了，剧情都过完了，结果最后不出去了。
那祝安估计不认你了。那你怎么可能安稳的生活在这里。”
李海宴低头沉思着，没有了以往谈笑风趣的模样，现在的他看上去倒是真实了许多多。
“哦。”
他最后就这么哦了一声。
“我的国家应该有看直播。”
他抬起头，表情严肃认真。
“我离开的时候是在家里，请你们往里面囤积食物，然后，隔离那片区域。谢谢。”他语气悲哀地说道，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威廉注视着他，眼神莫名。
他早就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李海宴这些话，半真半假，他这是准备给自己立新的人设吗？
他以前也喜欢这样玩儿。
不过后面觉得很麻烦，就不装了而已。
威廉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有说。
李海宴现在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成功了。
他成为了超凡者，只是失去了灵魂自主权利。
说实话……这种代价，威廉觉得其实真的可以接受。
他当时都想要把灵魂卖给黑猫换平安了，就证明他真的很能接受这种事情。
公平交易嘛！
莫惊蛰看了看李海宴，又看了看威廉，轻叹一口气：“你既然已经选择了，那么就认真过好现在吧。”
威廉耸耸肩：“有的人会把自由看的非常重要。”
艾琳在一旁咬着包子。
李海宴抬起头，望着天空，喃喃自语：“未来会怎样，谁知道呢……”
威廉撇嘴。
你装，接着装，不要以为成为超凡者了身体控制力提高了我就看不出来了。
中午，所有人都没有离开食堂。
他们全部都被宿舍记了名字，根本回不去，而且现在的宿舍未必有食堂安全。
在哪睡不是睡？
下午，两节课过后，学校果然放假了。
莫惊蛰看着后桌的座位。
祝安还是没有来。
学生们笑闹着离开，原本喧闹的校园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学校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教室里的桌椅摆放凌乱，黑板上还残留着未擦净的粉笔字。
窗外，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寂静。
没有课程，放假了，自然也没有了巡查老师。
学校变得前所未有的安全。
这是天选者们寻找刷天数地点的好方法。
提供了防护罩，威廉跟李海宴也就各自散开了。
莫惊蛰只有一个，而这两个人的小队伍却散了，所以，她选择哪边都不参与。
莫惊蛰一个人漫步在校园里。
路过了学校的紫藤萝长廊，一道声音拦住了她。
“莫同学，麻烦你等一下。”
莫惊蛰回头看去。
是艾琳。
她一大个人站在那里，看上去颇有威慑力。
“是你啊，还没有恭喜你成为驭鬼者。”莫惊蛰笑道，指着不远处花坛的方向。
“去坐坐？”
艾琳点头，跟着她坐下。
直播间陷入茫然。
【啊？？啊！什么时候？艾琳是驭鬼者？】
【估计就精神异常的时候吧。】
【说实话，现在的发展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也是。】
【李海宴真的挺惨的。】
【大型权谋现场，我们这群旁观的居然还没有注意到异常。】
【正常啊，直播又没有放特写画面，这么多的小细节，能够完全发现并且将这些联系上的人的非常少。】
【官方可能知道，但是不会直接告诉我们。】
【唉，啥也不想说了，我觉得这群天选者都蛮惨的，本来一个个还都算个性鲜明，现在都蔫了。】
【莫惊蛰也挺正常的，一直都那样，她貌似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在这里遇到危险。】
【她是本地人，母校是这里，朋友变成了诡异也在这里。换句话说，这里就是她的主场啊，只要不搞的太过分，肯定什么事都没有。】
画面中，艾琳面露忧愁，说道：
“莫惊蛰，你是专业的驭鬼者，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现在的状况。”
艾琳指着自己的心脏，解释道：“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认为，我可能真的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我觉得我的身体里有两个我。一个是我，还有一个镜子里面的我。”
“她在争抢我的身体，强行抹除我的记忆与思想，而且她精神情况很不好，非常疯狂。”
“啊，还没有谢谢你，谢谢你的道具帮我压制了她。”艾琳说道。
莫惊蛰看着她：“在此之前，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艾琳看她一脸严肃的模样，点点头：“你问。”
“你的能力，是看未来，还是看过去？”
艾琳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发现了啊……是的，我的能力是看见过去。
但是，我眼里的却是未来。”
她微微一笑。
“我其实早就用过了，获得的第一天就使用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花了很长时间，在与学校规则磨合的时候，慢慢的接受自己与看见的未来。
慢慢的接受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事实。
“我们真的是第一次经历副本吗？这里的时间这么混乱，那么多的异空间，存活条件都是空间跳转，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其实有无数个时间段的我们，在同时经历这一切？”艾琳缓缓说道。
莫惊蛰：………
你的脑洞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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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