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里,霸王庄风萧萧,穿过各处,略带凉意。一阵琴声隐隐夹杂于其中,如泣如诉,听着有些许凄凉与悲伤。
凤小天施展着轻功,悄然落至二公子项承翊的庭院中,他凝视着前方屋中散发出来的微弱灯火,而那灯火之下,琴声悠扬,宛如天籁,回荡在四周的风中。
屋中大堂内项承翊正端坐于屏风之前,那手指如轻舞飞蝶,在紧绷的琴弦上轻盈弹动,每一下都似饱含深情。而他此刻双眼紧闭,心无旁骛,仿佛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这时凤小天进入大堂内,接着便缓缓走到项承翊身前,盘膝而坐,静静地聆听着这动人的琴声。这琴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回婉转,如同人生百态,酸甜苦辣尽在其中。
过了一会,琴声渐渐趋于幽静,项承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凤小天后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道:“这聚侠会果然热闹,常常有人来我府中做客”。
凤小天闻言,眉头微皱,摆出一副不解的表情,质问道:“你爹刚刚过世,你竟还有心情在此弹琴奏乐?”。
“哦?看来阁下也知道今夜庄中之事”项承翊闻言,眼神微微一黯,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站起身来,走到桌边,熟练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凤小天,“若要讨论此事,为何不去与我兄长谈谈”。
凤小天见项承翊如此从容,心中更是好奇,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故意露出几分挑衅的笑容,随后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道:“既令尊刚被谋害,你就不怕我是潜入你府中的刺客,意欲取你性命?”。
项承翊轻笑一声,再次倒茶,眼神中满是自信与从容:“那你就不怕我这茶中有毒?”。
凤小天一听,连忙丢下茶杯,正欲做出防备之势,却见项承翊大笑道:“阁下多虑了,我这茶乃是山中清泉所泡,清冽甘甜,绝无任何毒害之物”。
凤小天唑了唑嘴,确认那茶并无异样后,继续说道:“你见我为何不慌张?难道就如此放心”。
项承翊轻放茶杯,淡淡一笑,说道:“我自幼便很少离开庄中,武功不识,也不曾涉江湖纷争,更无接掌庄主之志,何须担忧?”。
凤小天闻言,眼神微闪,不禁又试探性地说道:“如此天真,你爹与江湖各界交往甚密,也受江湖所敬,不也未能幸免于难?”。
项承翊轻轻吹散茶面上的热气,淡淡说道:“我看阁下并非初入江湖,且信如今这江湖如同表面那般平和?”。
凤小天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对眼前这个看着文弱的公子哥刮目相看。因为他也知道,如今整个江湖暗流涌动,各界人士勾心斗角,各大门派之间更是相互猜忌,争斗不休。
“没想到你不曾习武,却能洞察江湖局势,实属难得”凤小天由衷地赞叹道,但也暗自警惕起来。
项承翊轻啜一口茶,目光从茶杯上移开,落在古琴上,手指轻轻滑过琴弦,却并未奏响任何音符:“虽说世事如棋局局新,但父亲每年举办的聚侠会,正是这江湖的一个缩影,我自也看出这各门各派这多年以来,或为名为利,纷争不断,不过而已”。
凤小天见状,忍不住凑近,眉头微蹙:“可你父亲终究是遭遇不幸,你怎能无动于衷?”。
项承翊轻轻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江湖路远,人心难测。我虽不直接涉足江湖,但深知公道自在人心。父亲的离世,我自是不能释怀,但此事尚未澄清,不可被仇恨所驱使”。
凤小天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但若你爹是被奸人所害,且已威胁到霸王庄的安危,你仍要如此冷静吗?”。
项承翊闻言,目光一凛,直视凤小天:“阁下指的是谁?”。
凤小天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缓缓吐出,眼神坚定:“恕我直言那凶手确系贵庄内部之人!”。
项承翊闻言,脸色虽闪过一瞬的惊愕,但随即恢复了他那惯有的从容:“阁下所指的可是那刘教头?”。
凤小天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讶异之情溢于言表:“莫非你…你已有所察觉?”。
项承翊轻拨琴弦,旋律悠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他缓缓道来:“实不相瞒,之前唐兄曾私下向我提及,对这刘教头有所疑虑,认为其行迹可疑,让我小心”。
提及唐义,凤小天情绪难掩激动,他紧握双拳道:“即然如此,唐义如今却因你爹遇害而被冤枉抓起来,你与他交情匪浅,岂能袖手旁观?”。
项承翊微微一笑,还是显得一脸从容:“我未直言唐兄身份,阁下却自己便已坦然相告,足见阁下此行果然是为了唐兄而来”。
凤小天被说得略显尴尬,他眼神躲闪,说道:“总之,唐义已被刘教头关在他的府中,你若有心,便赶紧去救他吧!”。
项承翊闻言,优雅地站起身,在大堂内缓缓踱步,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敢问阁下与是唐兄何人?”。
凤小天听罢,叹了一口气,心中对唐义的内疚更甚,只能说道:“其实,我与唐义并无任何关系,甚至曾经还与他有过冲突....”。
“哦?”项承翊听到这话,立即一个回眸,满脸好奇,“有点意思,那我倒想听听这其中缘由,既然你与唐兄不对付,那唐兄被抓,可是阁下故意为之?”。
凤小天又是叹了一口气,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唉,实不相瞒,昨日我趁聚侠会期间潜入刘教头府邸,本欲取些宝物,却不料意外得知了他密谋加害你爹的之事。我深知唐义与你有交情,便向他透露了此事。谁曾想,唐义前去营救你爹之时,反被刘教头所害…”。
项承翊闻言,面色凝重,他转身凝视着凤小天,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原来如此阁下是入我庄中偷盗来了。既是偷盗又为何要救我父亲?这番说辞,实难令我信服”。
“我说项二公子,虽我为盗贼,却秉承着盗亦有道的原则,你爹在江湖上也算是个威望之人,我自是不忍他被奸人所害”凤小天一脸无奈,语气表现得不屑,“反正我话已传到,你若救便救,不救今后也与我无关了”。
说完,凤小天便转身欲离开,这时项承翊叫道:“等等...我还有一事想问”。
凤小天听罢,停下脚步,脸微微倾斜,问道:“项二公子还有何事?”。
“既然你这么不在乎唐义的生死,为何还要冒险来替他说情呢?”项承翊此刻的神情十分严肃。
凤小天无奈笑了笑,随即回答道:“我虽与唐义曾为了偷盗之事而交手,但若不是我通风报信给他,他如今也不会因此冤枉被抓。我虽为盗,但心中自有一杆秤,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我分得清清楚楚”。
“好!”听到凤小天这一番话,项承翊立即露出赞赏之色,“阁下虽为盗贼,但却心怀正义,可如今刘教头与我兄长同在一条船,就算是我出手,恐怕也无济于事...”。
凤小天闻言,顿感不妙,不禁连连后退,问道:“项二公子与我说这些,有何用意??”。
紧接着,项承翊立即鞠躬行礼,诚恳道:“恳请阁下助我一臂之力!”。
凤小天一听,双瞳骤然放大,立即摇了摇头,摆手拒绝道:“项二公子,您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盗贼,哪有能力掺和到这种大是大非中去?更何况,一旦卷入其中,我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项承翊闻言,缓缓挺直身躯,目光如炬,直视凤小天,沉声道:“唐兄无辜受累,皆因阁下之言,若他真有不测,心岂可安?”。
“我....”凤小天一时语塞,面色微变。
项承翊见状,乘胜追击,语气诚恳:“若阁下愿意相助,事成之后,霸王庄的稀世珍宝可任由阁下挑选,以表谢意”。
凤小天轻哼一声,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项二公子,宝物虽好,却也抵不过性命之重。况且我们在隐域之中,更是珍宝无数,我岂会为此涉险?”。
项承翊轻叹,似已料到对方反应,但语气中仍带有一丝无奈:“既如此,我便只能将此事归咎于你,并告知兄长等人,无论结果唐兄如何,届时霸王庄必将在江湖上下令追杀阁下,阁下恐难独善其身...”。
此言一出,气氛骤紧。凤小天眼神一凛,双指如电,瞬间抵住项承翊颈侧,冷声道:“别以为你有点见识就能威胁”。
项承翊颈间已见血痕,却仍面不改色,淡然笑道:“阁下若欲取我性命,自可动手。不过阁下以为杀了我,就能逃出去吗?”。
“哼,你这冷清之地,岂能有人追我行踪?若我决心除你,再遁入夜色逃离庄中,谁又能知是我所为?”凤小天眉头紧皱,两只手指紧紧抵在项承翊的脖子上,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故。
“是吗,那请阁下环顾四周”项承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大堂的阴影中悄然走出几位下人,他们眼神坚定,显然对项承翊很忠心,“这些是我精心培养的家仆,他们不仅是我的心腹,更是我的耳目。你我之间的对话,他们已悉数入耳,若我遭遇不测,他们必会报信于庄中”。
凤小天环顾四周,见隐蔽处数名下人悄然现身,心中暗自思量。项承翊见状,继续施压:“当然,阁下也可以斩草除根,我府上下数十口性命皆在你一念之间。但可千万莫要有漏网之鱼,否则阁下这下半生都不会安宁...”。
凤小天闻言,目光扫过那些下人,心中不禁一凛,随即松开紧握项承翊的手,退后几步:“看你这文弱模样,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机”。
项承翊轻轻一笑,挥手示意下人退下,他轻轻擦拭着颈间的微红,淡然说道:“阁下不知,生存之道,在于审时度势。我非圣人,亦非恶人,所以非常时期,自要用非常之手段”。
“疯子!”凤小天啐了一口,但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项承翊不以为忤,再次躬身行礼:“我深知此行非阁下本意,但我还是再次恳请阁下援手,事后必有重谢!”。
凤小天沉吟片刻,问道:“你与唐义之间究竟有何渊源?能让你如此不顾一切?”。
项承翊抬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回想起了前夜与唐义饮酒交心的场景:“前夜,唐兄为避刘教头之祸,匆匆躲到我府中,初时虽觉意外,但唐兄的坦荡让我未觉有丝毫威胁。那夜我们围炉而坐,把酒言欢,竟让这孤寂多年的庭院带来了一刻久违的温暖,而我也仿佛真正拥有了一位可以交心的知己....”。
凤小天静静地聆听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唐义如今的困境与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这份压力让他无法置身事外。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可以帮你一起救出唐义...不过...”。
“阁下若是能答应,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满足”项承翊闻言,心中大喜过望,连忙作揖致谢。
“首先你听好,毕竟此事因我而起,所以我这次是为了唐义,而并非是受你的威胁所致,再者,你刚刚答应的珍宝,完事了必须给我兑现!”凤小天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项承翊笑了笑,眼神坚定道:“请阁下放心,我既答应,就绝不食言”。
“那你打算如何救人?”凤小天紧张的表情有些缓和,便问道。
项承翊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又坐到桌前,缓缓倒上一杯热茶:“此事还需商议,今夜唐兄已被囚禁,我等不可贸然行事,先静观其变吧”。
凤小天看着眼前这个淡定自若之人,明明刚刚差点丢了性命,如今却这般冷静镇定,心中不禁对他生出一丝压迫感。
在霸王庄的静谧客房区,雨水稀薄地洒在唐义居所的窗棂上,而这四周被一层密不透风的守卫网紧紧包裹。这些守卫腰间佩带寒光闪烁的长刀长剑,手执锋利长枪,身披粗布轻甲,面戴铁制面具,只露出深邃的眼眸,气势逼人。
而在唐义客房的后窗处,一名身材魁梧的守卫在此坚守着,突然间,一阵不和谐的鸡鸣划破夜空,紧接着是远处又传来怪鸟那凄厉的叫声,两者交织在一起,为这宁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诡异。这时,从暗处走出另一位守卫,他身材同样魁梧,步伐稳健,对着窗前的守卫轻声道:“兄弟,到换班的时辰了,咱去后厨慰劳一下五脏庙吧,这肚子可是饿得咕咕叫了”。
窗前的守卫闻言,目光迅速扫过四周,确认无异状后,眉头微皱:“哦?换班的小李呢?怎的不见人影?”。
“哈哈,那家伙啊,定是又贪嘴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听说这会子正忙着在茅厕蹲着呢。咱们也别等他了,这一时半会不会有事的,兄弟们都先撤了,晚了可就连汤都捞不着了”新来的守卫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窗前守卫听罢,再次确认了四下无人后,便一同离开了。
待守卫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窗前那堆草丛突然剧烈摇曳起来,随后缓缓滚出两个人影。他们身着紧身夜行衣,面容被黑色面巾遮掩,身形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哎哟,憋死我了,总算走了!”胖子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抱怨着从草堆中爬出。
“嘘,大师兄,咱们得赶紧办完事然后撤吧!”瘦小的身影紧随其后,压低声音提醒道。
胖子闻言,神色一凛,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包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药材和一封密封的信件,很显然这两样东西正是刘无光交给项承翎意图陷害唐义的证据。
胖子毫不犹豫地将它们递给了瘦子,沉声道:“这两样东西至关重要,你进去后务必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
瘦子接过物品,仔细端详一番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大师兄,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要放在这里面?”。
胖子见状,眉头一皱,抬手便给了瘦子一个“栗子”,低声喝道:“问那么多干嘛!你还想不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赶紧给我去办!”。
瘦子被拍得一个趔趄,但随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又问:“大师兄,要是屋里有人怎么办...?”。
胖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哎呀,掌门说了,这屋没人!你别磨蹭了!万一守卫回来,咱俩都得玩完!”。
瘦子闻言,便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抬头望去,却发现这窗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高,不禁有些犯难:“大师兄,这窗户太高了,我...”。
胖子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对瘦子无能的无奈,但眼下的情况,只能自己顶上了。他大步走到窗边,嘴里嘟囔着:“若不是其他弟兄都畏畏缩缩,我才不会带上你这个累赘,真是没用!”。
瘦子默默地将手中的药材和信件递给了胖子,然后退到一旁。胖子冷哼一声,正要伸手去爬窗,却发现由于自己体型太重,根本爬不上去。而一旁的瘦子见状,忍不住捂嘴想笑。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过来垫我一把!”胖子瞪了瘦子一眼,怒吼道。
瘦子连忙应了一声“哦”,然后迅速来到窗户下方,蹲下身子,准备充当胖子的“人肉阶梯”。胖子见状,毫不犹豫地踏上了瘦子的肩膀,借助这股力量,他奋力一跃,终于勉强抓住了窗沿。
“呼——终于上来了”胖子喘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努力保持平衡的瘦子,“算你小子还有点用,现在给我使劲抬!”。
瘦子听到胖子的吩咐,立刻点头应允,他紧咬牙关,双手撑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胖子一点点地往上送。
随着胖子逐渐升高,瘦子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没有丝毫放松,直到胖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窗户之内。
屋内,胖子坐在窗前,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自己因剧烈运动而急促的呼吸。片刻之后,他调整好了状态,从窗户边缘探出头来,对守候在外的瘦子低声道:“你给我在外面好好看着,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马叫我!”。
瘦子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胖子便转身进入屋内,开始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很快就找到了唐义的行囊。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行囊,准备将手中的药材和信件放入其中。
突然,胖子的目光被行囊中的一把精致无比的剑所吸引——那正是唐义的澜鸣。
胖子看着这精致的澜鸣剑,不由自主地拉开了剑鞘。那剑身出鞘的瞬间,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他轻轻抚摸着剑身,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就在这时,窗外的瘦子看到渐渐靠近的火光,顿时明白是换班的守卫来了,便低声呼喊道:“大师兄!有人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胖子心头一紧,他连忙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的东西往唐义的行囊里塞。但由于太过慌张,行囊内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随着瘦子的呼喊声越来越急促,胖子知道时间紧迫,他只能放弃收拾地上的东西,将手中东西随意丢弃,接着转身向窗口逃去。
但在胖子即将翻窗而逃的那一刻,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猛地回头望向那把掉在地上的澜鸣,在贪念的驱使下决定将其一同带走。
很快,胖子从窗户跳下,与早已等候在外的瘦子汇合。两人没有片刻停留,立即朝着无人的方向疾驰而去。在黑夜的掩护下,他们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胖瘦二人一路狂奔,来到一处寂静无人的树下,他们见无人追来,便靠在树旁歇息了起来。两人此时摘下面巾,露出了真实的面容,原来——瘦子正是江城派的王思安,而胖子则是平日里那爱欺负他的胖师兄。
“六子,刚刚你小子...跑的挺快嘛”胖师兄喘着气,说话好似快断气一般。
“大师兄...想不到你这体型,能跑这么快也是厉害呀”王思安听罢,同样上气不接下气地调侃道。
“你...你说什么...!”胖师兄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抬手就要打过去,但终究因为太过疲惫而放下了手,“...罢...罢了,回去再收拾你...”。
“大师兄...你说...我们这次来...真的会扬名立万吗...”王思安满怀期待道。
胖师兄得意一笑,抬起手中偷来的澜鸣剑,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王思安接过澜鸣剑,瞬间被它的精美所震撼。他仔细观赏着这把绝世好剑,眼中难掩激动之情:“哇!大师兄!这宝剑从哪里来的!”。
胖师兄一把夺回澜鸣,更是一脸得意:“我正在刚刚那屋中所得,这要拿回去,掌门一定会奖赏我的!”。
王思安一听,顿时担忧了起来,问道:“可我们这样偷别人的东西好吗?”。
“有啥不好的!”胖师兄先是怒斥王思安,随后又振振有词地解释起来,“而且掌门说了,这屋中之人已经不在了,我们不拿,难道留给霸王庄那群人吗!”。
听到胖师兄的解释,王思安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突然变得忐忑不安,在休息了一会后,便与胖师兄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