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街上,唐义孤独地行走着,四周寂静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不远处地面上的一样东西所吸引——那是两个泥人,一男一女,正是先前为晴儿所买的那对,只是此刻,它们身上竟沾染了斑驳的血迹。
正当唐义还不明觉厉之时,泥人前方的道路上却显现出一道道血脚印,唐义大惊,立即沿着血印跟了上去,直到一处小巷子前。
巷子内显得昏暗,只有微弱的风声在耳边回荡,给人一种渗人的感觉。唐义站在巷子口,心中犹豫不决,就在这时,巷子深处突然闪出一个人影,伴随着一阵诡异的轻笑声,又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唐义见状,立即追了上去,在尽头处,见一个穿着破烂的人正背对着自己。唐义感觉这衣着熟悉,又加上这和娇小的身材,立马认出了这正是当初遇见晴儿时的模样。
唐义的心中涌起一阵喜悦和激动,他大声呼唤着:“晴儿!你没事了!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晴儿没有回答,仍旧背对着站立不动,唐义疑惑之际,欲要上前,只见晴儿突然转身,那脸上布满血丝,眼神空洞,血也不断流下。
唐义被这情形吓了一跳,下一刻,他便慌忙睁开眼睛,原来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梦罢了。
唐义缓缓起身,抚摸着疼痛的头部,观察四周,见到熟悉的场景,这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刘无光的牢房中。
牢房内几乎一片漆黑,只有牢门外立着一盏微弱的油灯,火光摇曳,勉强照亮了这片狭小的空间。唐义感到浑身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同时身体也一阵阵发冷。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过了一会,便见项英杰在守卫的带领下来到唐义的牢门前。
项英杰挥手示意让守卫打开了牢门。在项英杰进到牢房后,立马便遣散了还在门外把守的守卫,接着自己便坐到唐义身前,摆放好手中拿着的酒菜。
唐义警惕地看着项英杰,却也休息到他身上伤痕累累,便问道:“...你是什么人?”。
项英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他端起其中一杯,递给唐义:“唐大侠,这便不记得我了?我身上的这些伤,可都是拜你所赐啊”。
唐义听罢,脑海中突然闪过项英杰的脸,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我并没有印象与你交手过啊...”。
项英杰见状,从怀中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唐义,他说道:“你现在恐怕很饿了吧,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吧,有些事情,我们边吃边聊”。
唐义看着项英杰递过来的筷子和眼前的酒菜,心中仍然充满了戒备。但是他肚子实在太饿,已经发出了咕咕的响声,无奈之下,只好将信将疑地坐到项英杰的对面,接过筷子,开始慢慢地吃起来。
唐义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暗暗观察项英杰的一举一动,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你刚刚说身上的伤都是因为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项英杰听到唐义的话,眉头紧锁:“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唐义停下了嚼动,眼神闪烁,努力在脑海中回忆着往事:“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那便是我被刘无光等人押到了擂台上,他们想控告我杀害项庄主,然后...我还记得晴儿她...”。
提到晴儿,唐义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他激动地想要起身抓住项英杰询问,但一股无力感袭来,让他动弹不得:“我...我这是怎么了...”。
项英杰轻叹一口气,解释道:“别挣扎了...你被我父亲点了穴道,现在无法使用任何内力”。
“你们...简直是卑鄙...”唐义无力地半趴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憎恶,“想必你也是与刘无光他们一伙的吧...”
项英杰一脸无奈,连连摇头:“唐大侠,你莫要误会。我与父亲并不为任何人站队。而且你可知今日在擂台上,你突然走火入魔,不仅大闹会场,还伤及了不少人。幸好没有闹出人命”。
“什么?!我...我怎么会...”唐义听到这话,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当他看到项英杰身上的伤,脑海中的记忆开始逐渐清晰,“...难道说...你身上的伤,就是我在那时候造成的...”。
项英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不仅如此,你还差点伤了那位晴儿姑娘...”。
一听到晴儿的名字,唐义立刻打断了项英杰的话,焦急地问道:“晴儿现在在哪里?她有没有受伤?!”。
项英杰摇了摇头,安慰道:“好在是唐门的少主及时出现阻止了你,那位晴儿姑娘才相安无事。她趁机逃离了现场,如今不知所踪...”
“...连双定兄...也...”唐义一脸懊悔,心中充满了愧疚,“他可有大碍?”。
“这位唐门少主虽然力挽狂澜,但还是败下阵来。最终还是我父亲出手将你打晕,这才没有酿成大错”项英杰回答道,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听完项英杰的话,唐义沉默片刻,眼前的酒菜也对他失去了吸引力。他抬起头,疑惑地问道:“...你为何来此,你与令尊究竟想干什么?”。
项英杰闻言,礼貌地回答道:“忘了自我介绍,我乃项英杰,而我的父亲则是项伯伯之弟项文。我们自南直隶远道而来,本意是参加项伯伯的寿宴,却不曾想遇到项伯伯被人杀害...”。
说到这里,唐义的语气中不禁流露出更多的疑惑:“听你的意思,貌似还不确定杀人凶手的身份?”。
项英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思。唐义见状,试探性地问道:“明明有这么多的证据指向我,为何你们还有所顾虑?”。
“其实我与父亲一直对刘教头的举动有所怀疑,都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虽然我父亲现在名义上是代掌霸王庄,但终究是个外来者,有些深入的调查并不好展开”项英杰紧皱着眉头,眼中流露出真诚与无奈,“而且自我们来到武昌后,关于唐大侠的所作所为皆有听闻,再加上项伯伯生前对你夸赞有加,所以父亲一直觉得你不会做出杀害项伯伯这样的事情来”。
唐义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又不禁惋惜道:“唉,项庄主生前对我如此信任,如今被奸人所害,我不但背负了杀害他的罪名,还什么都做不了....”。
项英杰看到唐义这般忏悔,心中也不禁有些动容。他安慰道:“唐大侠,莫要自责。虽然现在证据对你不利,但仍疑点颇多。请你相信我与父亲,我们定会想办法让真相水落石出!”。
唐义听到这话,感动不已。他用尽全身力气起身,向项英杰作揖拜道:“项兄与令尊能有这般心意,唐义感激不尽!”。
项英杰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唐义:“唐大侠请起!我与父亲这么做也是发自内心。若唐大侠真是被冤枉的,那这江湖之中便少了一位忠义之士,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现在外面情况如何?”唐义此刻对项英杰的戒心已完全放下,他不禁关心地问道。
“自今日晴儿姑娘逃离后,刘教头与承翎哥便提议加强庄中守卫。父亲终归是外人,也不得不听从他们的意见。而如今东湖之上水势汹涌,此次来参加聚侠会的江湖人士也只能暂时留在庄中停歇”项英杰将庄中的情况一一向唐义阐述,“不过也好,这样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唐大侠因而无法被送官,正好可以为我们拖延时间来寻找真相”。
“晴儿她...”唐义突然担忧起来,眉头紧锁。
项英杰见状,连忙安慰道:“唐大侠放心,我看那晴儿姑娘聪明伶俐,再加上霸王庄中并未有什么毒虫野兽,她应该不会有事的。若我们找到她了,定会想办法确保她的安全”。
“多谢项兄!”唐义再次作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时项英杰站起身来,他看了看牢房外,随后作揖道:“唐大侠,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你且先好好休息,我一有进展便来向你告知!”。
“嗯,那就拜托项兄了!”唐义也用尽力气起身作揖。
二人道别,牢中又只剩下唐义一人孤零零的,他眼神忧愁,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叹气一声,又坐回牢中。
接下来几日,项英杰总是想方设法进到牢中与唐义见面。他们不仅讨论着已知线索,项英杰还常常带来一些补养的膳食,让唐义的身体逐渐得到了恢复。久而久之,唐义对项英杰的信任也日益加深。
一日,唐义向项英杰谈起了陈记药铺逃走的“先生”。他表明了自己来霸王庄是为了打听“先生”的下落,并想办法为杨世杰寻得解药。
项英杰在听完唐义的叙述后,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他沉吟片刻,然后问道:“若真如你所说,‘先生’躲到了霸王庄中,那害死项伯伯的‘脉枯断魂丹’可否就是由他所制?”。
唐义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很有可能!在陈记药铺时,‘先生’所炼之毒连我师父都难以解开,所以这毒药对他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因此我怀疑这位‘先生’必定与刘无光有关。真是如此,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项英杰闻言,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回想起每次造访刘无光宅邸时,总有一股萦绕不去的奇异气息。他将此事与唐义所提供的线索拼接起来,豁然开朗,说道:“我曾多次在刘教头宅外的大鼎旁嗅到一股古怪的气味,这或许与那位神秘的‘先生’有所关联,所以我倒有一计…”。
“项兄有何高见?愿闻其详”唐义听闻项英杰有了对策,急切地追问。
“若刘教头确与那位‘先生’有关,其屋内必藏有与‘先生’相关线索。所以只要我们能找到这些证据,你的冤屈便能昭雪”项英杰稍作停顿,语气更加坚决,“因此,我打算寻个时机,潜入刘教头的屋内一探究竟”。
“不可,此举太过冒险!”唐义连忙劝阻,满心忧虑项英杰的安危,“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项英杰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唐大侠,这是为你洗冤的最佳途径。请相信我,我定会谨慎行事。再者,我乃项家之人,刘教头作为外人,谅他也不敢对我轻举妄动”。
听罢项英杰的这番话,唐义心中的焦虑稍稍缓解,但仍不忘叮嘱:“若遇变故,务必立即撤退,切勿因我而身陷其中!”。
项英杰郑重地点了点头,向唐义行了一礼。唐义回以敬意,随后两人再次分别。
项英杰从牢中出来后,看了看那阴沉的天空,上面除了混沌皆无一物。他穿过院子,不由自主地停在院中那口大鼎前,尽管气味已不如之前那般浓烈,但仍能闻到到一丝异味。
项英杰没有做过多停留,只是径直向大门走去,离开了刘无光的宅邸。而这一幕,恰好被从屋内走出的刘无光撞见,在细想一番之后,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阴霾,随即召来一名守卫,询问起项英杰近期的行踪。
守卫来到刘无光边上,身体微低,恭敬地回答道:“回刘教头,项少爷这几日频繁出入唐义的牢房,与唐义交谈甚多”。
“哦?他们谈了些什么?”刘无光追问。
“属下不得而知,但听当值的守卫说,项少爷每次都会带些酒菜进去,似乎都是些滋补之物”守卫如实禀报。
刘无光闻言,眼神一凛。沉思片刻后,他挥退了守卫,独自走进大堂,瘫坐在椅子上,心中盘算着对策。
刘无光心中暗忖,眼下项文对他的疑心日重,而项英杰无疑已成了项文的耳目,这两人显然是要为唐义翻案。方才项英杰特意在院中大鼎前驻足细嗅,那举动分明透露出他已察觉到了某些端倪。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刘无光明白,若再任由事态发展,自己下毒的秘密迟早会暴露在项文父子眼前。正当他为此焦虑不已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紧绷的面容随之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微笑。
项武的灵堂之上,项文率领项家众人默默守灵。这几日,霸王庄中汇聚了各路前来祭奠的人士,使得众人颇感疲惫。
时至晌午,灵堂内一片寂静,祭拜的人已陆续离去,只剩下项文、项英杰、项家的两位公子以及刘无光等人。
刘无光见四周无人言语,便走到项文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项员外,如今头七即过,我等应当开始着手准备庄主的出殡事宜了”。
项文此时正闭眼跪坐在灵堂前,听到刘无光的话,缓缓睁开眼睛,说道:“虽然如此,但眼下东湖波涛汹涌,未能请到城中的风水先生来查看,也不知该将大哥安葬在何处。或许,我们可以再等些时日,待江上风平浪静后,再做决定”。
刘无光闻言,露出一副委屈又担忧的表情,回应道:“可是项员外,出殡之事自古以来都遵循着严格的礼制。若有怠慢,恐怕会对亡灵不敬啊”。
项文听罢,抬头看了看灵堂上的布置,轻叹一口气,说道:“但眼下的情况确实如此,总不能随意地将大哥安葬吧”。
刘无光见状,继续说道:“庄主生前向来喜欢到山中踏青,也曾与我提起过,死后希望安葬在这庄中的后山上。这样将来儿孙祭祀也会方便许多。如今死者为大,所以属下认为,我们可以先将庄主安葬在后山的一处清秀之地。待江中的波涛退去后,再请风水先生前来迁坟,您看如何?”。
这时,项承翎站了出来,附和道:“项伯伯,刘教头说得极是。父亲本就遭遇不幸,若再不让他入土为安,岂能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
听完项承翎和刘无光的建议,项文沉默片刻,转头看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项承翊,问道:“承翊,此乃你父亲之事,你意下如何?”。
项承翊闻言,微微一笑,起手作揖,展现出一副温婉的面容:“此事自然听从大哥与刘教头的安排”。
见众人都持此意见,项文也不想再反驳,于是沉声道:“也罢,那明日就随我上山看看吧”。
傍晚时分,项英杰悄然来到唐义的牢房,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唐义听后,脸上忧愁了数日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欣慰,他感叹道:“项庄主总算是可以入土为安了,只可惜那杀害他的真凶还未伏法”。
项英杰闻言,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他说道:“唐大侠别担心,我这次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哦?是什么事?”唐义好奇地问道。
“明日上山,父亲只让承翎哥和刘教头陪同,而我则被安排在庄中留守。这么一来,刘教头便不在宅中,这正是我潜入屋中收集证据的好机会!”项英杰一脸自信,眼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唐义听到这话,心中却莫名感到一丝不安。他担忧地说道:“项兄,我总感觉此事…有些蹊跷?”。
“哦?何以见得?”项英杰不解道。
唐义摇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只是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项英杰听罢,又是自信一笑,安慰道:“唐大侠莫要担心,我不过是潜入屋中,哪怕是被发现了,刘教头要杀了我不成?”。
“看到项兄如此有把握,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千万要小心!”唐义轻叹一口气,对项英杰抱拳道。
“好!一定!”项英杰说罢,举起酒杯递给唐义。
唐义接过酒杯,便与项英杰一同对饮起来。
次日,东湖波涛汹涌,天空依旧被厚重的乌云笼罩,细雨连绵不绝。寒风呼啸,天地间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在霸王庄后山,雨势愈发猛烈,树叶在狂风中哗哗作响。此时,一队白衣人马正艰难地穿行在雨幕中,领头的是项文,紧随其后的是项承翎与刘无光,以及一队护卫。
众人来到山腰处的一片开阔地,四周道路四通八达,那项文环顾四周,眉头紧锁,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刘无光突然上前,低声提议道:“项员外,后山广阔无垠,加之如今雨势正大,属下有个建议,或许能为我们节省不少时间”。
项文闻言,目光转向刘无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刘无光接着道:“项员外对此地并不熟悉,而属下与大公子却常伴庄主左右,对此地了如指掌。不如让大公子带领一队人马向东行进,而属下则与项员外率另一队人马向西探索。这样一来,我们找到理想之地的可能性也会大大增加”。
项文听罢,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这天气实在恶劣,我们还是尽早完成任务,返回庄内吧”。
于是,项承翎带领着一队人马,朝着东边进发。而刘无光则引领着项文,继续向西行去。
不久,刘无光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处悬崖边。项文走在最前面,却察觉到周围除了哗哗的雨声外,还隐藏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停下脚步,耳朵微微颤动,双手背在身后,身躯挺拔如松,沉声道:“哼!出来吧!”。
此时,身后的刘无光脸色骤变,紧张之情溢于言表。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一支萧,开始吹奏起来。那萧声时而悠扬,时而急促,变化多端。
随着萧声的响起,四周丛林中突然飞出数名守卫,他们面无表情,目光冷峻,直奔项文而去。而原本跟随项文前来的护卫在听到萧声后也变得暴躁起来,纷纷加入到围攻项文的行列中。
项文临危不惧,面对汹涌而来的守卫,他猛然张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那音波如同实质,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颤抖,涌上来的守卫们纷纷被这股力量震退,脚步踉跄,有的甚至直接摔倒在地。
然而刘无光的萧声仿佛有一种魔力,守卫们虽然被项文的吼声震退,但听到萧声后,他们眼中闪过一抹狂热,如同被操控的行尸走肉,不顾一切地再次向项文冲去。
项文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他并未动手,只是如站桩般稳稳站立,嘴巴微张,再次发出阵阵音浪。那音浪仿佛虎啸龙吟,继续冲击着冲上来的守卫们。
在这股音浪的冲击下,守卫们的动作变得迟缓,而刘无光则脸色苍白,手中的萧也差点掉落,他显然没想到项文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仅凭音功便能震慑住这些守卫。
项文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刘无光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语气冰冷如霜:“刘无光,你为何要背叛我?”。
刘无光迅速平复了紧张的情绪,嘴角挤出一丝冷笑,故作镇定地道:“南直项家的震天吼,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对我下手?”项文面无表情,眼神如刀,紧紧盯着刘无光,手中的衣领被抓得咯咯作响。
刘无光冷笑一声,嘴角突然张开,从舌头底下甩出两支细针,如同闪电般朝着项文的双眼射去。项文猝不及防,双眼被戳中,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他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却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趁项文分神之际,刘无光右手双指合并,左手则拿着几根细银针,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他深吸一口气,原本肥大的双臂竟然开始腐烂干瘪,与那肥壮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异常恐怖。
紧接着,刘无光先是使出“鸿鹄玄针术”,将银针弹至项文的几处要害部位。然后他又施展“圣清定穴手”,对项文身上的脉络进行精准的击打。在这两套招式的连续攻击下,项文变得踉踉跄跄,浑身无力,连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项文稳住身形,虽然眼睛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但他仍然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此时的刘无光在施展完刚刚的两招后,整个人变得浑身溃烂,干瘪无比,连身高也缩水了不少。他看上去恐怖至极,同样用沙哑的声音嘲笑道:“项员外,我已经封住你的脉门,并且在你身上几处要害以及喉咙插入了毒针。接下来,你不仅无力反击这些守卫,恐怕连震天吼都无法再施展了!”。
“你...”项文已经感觉到身上的毒在慢慢扩散,疼痛逐渐加剧。
看到项文狼狈的样子,刘无光更是得意忘形。他仰天大笑,身上的烂肉也在笑声中慢慢往下掉:“好了,震天吼已经被废,那接下来就看见凤鸣枪能否挡得住我这毒功吧!”。
项文听罢,心中一震,知道刘无光这是要去迫害项英杰,那强压的心再也镇定不住。他立即抬手运功,准备做最后的反抗。
然而还没等项文发功时,那群狂躁的守卫们再次一哄而上,把他紧紧包裹了起来。
此时的守卫们如同疯狂的野兽一般,进行着撕咬和攻击。而刘无光看着眼前这叠积起来的人山,冷笑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