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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海难

在茫茫东海之上,一艘赤红色的帆船正随波逐流。船身如血般鲜红,两侧稀疏地排列着几门火炮,船帆在咸涩的海风中猎猎作响。桅杆顶端,一面狰狞的赤鬼面具正凝视着远方,仿佛在指引着整艘船的方向。海鸟在船周盘旋,尖锐的鸣叫声划破天际。

在甲板下层的牢房中,唐义双手被粗麻绳紧紧捆绑,坐在湿漉漉的草堆上。牢房阴暗潮湿,只有从木板缝隙中透进的一缕阳光,勉强照亮他的脸庞。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片刻后,一个人影停在牢门前。借着微弱的火光,唐义看清了来者的面容——正是先前领头的倭人,也是这艘赤帆船的船长。他身披一件深色和服,腰间别着一把长刀,露出邪魅的笑容,眼神中却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赞赏。

“在这里待得如何?”船长用略带生硬的汉话问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唐义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少废话!快放了我们!”。

船长轻笑一声,缓缓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赤鬼众‘鬼牙组’的组长,你可以叫我阿市”。

“赤鬼众?”唐义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不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阿市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今日我亲眼目睹了你的身手,确实很厉害,所以我很欣赏你。我们赤鬼众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如何,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唐义愣了一下,随即坚定地拒绝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让我加入海寇?绝不可能!”。

阿市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那真是可惜。我们赤鬼众在东海之上势力庞大,就连你们中原的朝廷也奈何不了我们。若是你能加入,以你的实力,平将门大人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到时候,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唾手可得”。

唐义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你们作恶多端,迟早会自食其果!”。

阿市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们就没必要再谈了”。

正当阿市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行渐远时,唐义猛然抬头,大声喊道:“等等!孙姑娘怎么样了!”。

阿市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呵呵,放心吧,晚些时候你会知道的。”

说完,阿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唐义见状,心中又急又怒,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迅速扫视四周,试图在牢房中找到一丝逃生的机会。

唐义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对策,可是他苦思冥想了一阵子,却也毫无办法,这牢房内除了潮湿的草堆和腐朽的木板,别无他物。就在这时,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和呼喊。

唐义还未反应过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炸开,整艘船剧烈晃动,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紧接着一颗炮弹冲破船体,正好击中牢房的墙壁,瞬间将牢房炸开一个大洞。

唐义大惊,身体被冲击力震得向后翻滚,重重撞在墙上。他顾不得疼痛,迅速爬起身来,目光透过炸开的洞口向外望去。只见外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这是怎么回事?”唐义心中疑惑,但眼下正是逃生的绝佳机会。他迅速从洞口钻了出去。

唐义刚踏上甲板,眼前的景象便让他心头一紧。赤鬼众的船员们早已乱作一团,他们上下跑动,有人嘶吼着跑向火炮,试图抵御突如其来的袭击,而更多的人则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仿佛末日降临。甲板上充斥着喊叫声、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混乱如同一场风暴,席卷了整艘船。

唐义的目光迅速扫向远处,只见两支巨大的战船正缓缓逼近。那船体高大而威严,通体由漆黑的铁木打造。桅杆上悬挂着一面蓝底白字的旗帜,上面写着“隐蛟”二字。船身上的火炮不断喷射出火舌,炮弹划过,狠狠地砸向赤鬼众的帆船,每一次冲击都让船身剧烈震颤,木屑四溅。

还未等唐义理清思绪,一名倭寇突然从混乱中冲出,口中喊着听不懂的倭话,手握太刀,直直朝着唐义劈来。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带着凌厉的杀意。

唐义一惊,迅速侧身闪避,刀锋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却正好砍断了他手上的绳索。唐义双手一松,心中大喜,随即运起内力,一掌重重击向那名倭寇。倭寇闷哼一声,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数米远,重重摔在甲板上,再也爬不起来。

然而唐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有几名倭寇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他们手持太刀,眼中满是凶狠,显然将唐义当成了首要目标。

唐义见状,猛然抬脚,将地上的太刀踢起,稳稳握在手中。他的身影穿梭在倭寇之间,刀法虽不如倭寇们娴熟,但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敏捷的身手,在短时间内逼退了数名敌人。

唐义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感到一股杀气袭来。他迅速挥刀抵挡,只听见“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定睛一看,来者正是阿市。

阿市的刀与唐义交叉相抵,两人僵持不下。阿市皱紧眉头,咬牙切齿道:“想逃跑吗?”。

唐义没有回答,只是双手紧握刀柄,猛然用力一划,将阿市向后推去。两人在这炮火纷飞的甲板上对峙良久,周围的混乱与他们的静止形成鲜明对比。

“这究竟出了什么事?”唐义沉声问道,目光如炬。

阿市侧头看向不远处那越来越近的袭击船,轻叹一声,随后用倭话自言自语道:“这帮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呐”。

唐义眉头一皱,追问道:“那些船是什么来头?”。

阿市看着周围死伤惨重的手下,缓缓说道:“这海上可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很快就会葬身海底了”。

唐义一听,心中顿时慌乱起来。他想到孙洛嫣还在船中,立即转身去寻。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阿市再次一刀挥来,刀锋直逼他的后背。

唐义眼疾手快,迅速后撤,勉强躲开了这一击。这时阿市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阴狠:“喂喂!你想去哪里?我还没允许你离开呢!”。

唐义被迫停下脚步,转身与阿市再次交锋。两人刀光剑影间,火花四溅。阿市的攻势近乎疯狂,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你疯了吗?”唐义一边抵挡,一边焦急质问,“船就要沉了,你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阿市眼中闪过一丝狰狞,冷笑道:“平将门大人告诉我们,既然要死,就要贯彻武士道的精神,毫不犹豫地死去!而你作为我们的猎物,也要一起陪葬!”。

唐义听罢,心中一沉,知道眼前之人已然是视死如归,无法用言语说服。他迅速推开阿市,紧接着施展轻功,身形如燕,朝着桅杆顶端飞去,企图甩开这个疯狂的对手。

然而,阿市也并非等闲之辈。他冷哼一声,同样飞身跃起,紧追不舍。两人的身影迅速攀上桅杆,越跑越高,直至到达桅杆的顶端。

桅杆顶端,海风呼啸,船身在炮火中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唐义站在一根横木上,稳住身形,看着紧随其后的阿市。

很快,阿市也站在另一根横木上,手持长刀,脸上挂着疯狂的笑容:“别挣扎了,现在我们在海上孤立无援,那些家伙可不比我们仁慈,还是随我们一起死去吧!”。

话音未落,阿市猛然挥刀,朝着唐义劈来。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带着凌厉的杀意。唐义迅速侧身闪避,刀锋擦着他的衣角划过,险些将他斩落。

两人在桅杆顶端激烈交锋,刀光剑影间,火花四溅。桅杆在两人的战斗中剧烈摇晃着, 随着阿市的刀法越来越快,唐义变得些许被动,就在这时,一枚炮弹袭来,正正打在桅杆的中间,随后桅杆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开始缓缓倾斜。二人受不了这冲击,脚下一滑,一同从桅杆上摔了下去。

赤鬼众的整艘船很快就被打得满目疮痍,渐渐沉没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唐义突然从床上惊醒。他感觉到头痛欲裂,浑身发冷,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他努力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房间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咸腥味,四周微微摇晃,显然仍在船上。

“这是哪里……”唐义喃喃自语,心中满是疑惑。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看到唐义已经醒来,那人连忙将盘子放在桌上,随后快步走到床边坐下。

“你醒了!”在灯光的照射下,一张女子的脸映入眼帘。她妆容朴素,五官精致,梳着一条麻花辫,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唐义一脸茫然,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时语塞。女子见状,从桌上的盘子里端来一碗药,轻声安慰道:“……都没事了……来,先喝点药吧”。

唐义接过药碗,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一口。苦涩的药味让他皱了皱眉,但他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随后抬头问道:“我……这是在哪?”。

女子微微一笑,柔声说道:“你现在正在阿吉的船上。放心,你在这里很安全。”

“阿吉……?”唐义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女子点点头,解释道:“没错,你们在赤鬼众的船骸上被找到,所以阿吉就把你们救上来了”。

“你们?莫非还有其他人活着?”唐义心中一紧,急忙问道。

女子点点头,说道:“除了那赤鬼众船的船主外,还有一位姑娘……”

“是孙姑娘!她还活着!”唐义激动地打断道。

女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位姑娘,但她受了些伤,现在正在隔壁休养呢”。

唐义听罢,心中稍安,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女子又说道:“赶紧把药喝完吧。阿吉说你醒来后要见你一面”。

唐义心中一震,疑惑更甚,但还是接过药碗,一边喝药,一边试探性地问道:“多谢姑娘。不过听你的口音……好像是汉人?”。

女子沉默片刻,随后轻声说道:“嗯……小女子的确是汉人”。

唐义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这海上倭寇横行,见姑娘不像海员,不知是随何人船?莫非那阿吉也是汉人?”。

女子摇摇头,轻声说道:“不是的,阿吉是倭人……”。

“什么?!”唐义一惊,手中的药碗险些掉落。他猛地坐直身子,眼中满是戒备。

女子见状,连忙解释道:“公子不要误会……阿吉虽是倭人,但与那些海上的海寇并不相同……”。

唐义眉头紧锁,追问道:“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为何倭人和汉人会在一起?”。

女子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其实,小女子原本并非这船上之人。小女姓柳,名叫柳玲香,来自潮州府海边的一座小镇……不久前,我被海寇掳到海上……”。

唐义一听,顿时想起了柳老汉的话,连忙打断道:“莫非姑娘来自那观海镇?”。

柳玲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激动地问道:“正是!莫非公子曾到访过?”。

唐义点点头,沉声说道:“我曾在观海镇见过一名叫柳老汉的老人家。他告诉我,他的女儿被海寇抢了去,难不成就是柳姑娘?”。

“那柳老汉正是....我爹……”柳玲香眼中顿时涌出泪水,声音哽咽,“他现在还好吗……”。

唐义轻声安慰道:“老人家身体无恙,但就是非常担心你”。

柳玲香擦了擦眼泪,低声说道:“多谢公子告知……小女子心中总算有了些安慰”。

唐义沉默片刻,随后问道:“柳姑娘,你如今在这船上,是否就是那阿吉将你掳来的?”。

柳玲香连忙摇头,语气坚定:“不,公子,你误会了。阿吉其实是小女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唐义眉头微皱,心中疑惑更甚。

柳玲香点点头,低声说道:“那日我被海寇掳走,行到海上时,是阿吉和他的同伴们出手相救。他们不仅把那掳走我的赤鬼众杀了,还将我带上了这艘船。阿吉他虽然是个倭人,但心地善良,与那些作恶的海寇完全不同”。

唐义眉头微皱,追问道:“那为何他不把你送回你爹身边?”。

柳玲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声说道:“阿吉为了救我,也同样受了重伤。小女为了报答这份恩情,便留在船中照顾他……却不曾想已经离开家这么多天”。

说着,柳玲香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思念与愧疚。唐义沉默片刻,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见她神情真挚,便暂时放下了戒备,随后便轻声说道:“既然柳姑娘没事就好。不过,这阿吉为何要见我?”。

柳玲香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具体原因小女也不清楚,不过阿吉说他认识你。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公子不必担心”。

唐义听罢,看了一眼窗外,在阳光的照射下,海风平静,便轻声说道:“柳姑娘,多谢你照顾我”。

“不必客气。公子先好好休息,小女这就去告知阿吉你醒来之事”柳玲香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对了,桌上还有新衣,公子的衣物已经被浸湿了,所以还请公子先将就将就”。

唐义点点头,目送柳玲香离开房间。他躺回床上,心中思绪万千。这海上的一切,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而阿吉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他一时也无法判断。

不知过了多久,唐义缓缓从床上坐起,身体依旧有些沉重,他低头看了看床边整齐叠放的衣服,随手拿起穿上,直到系好腰带、踩上木屐,才猛然意识到这些都是倭人的服饰。

唐义皱了皱眉,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眼下也无暇多想,便推开房门,来到门外的甲板上,

出门的那一刹那,刺眼的阳光如利剑般直射而来,唐义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眯起眼睛适应了片刻,待视线逐渐清晰,才发现甲板上的船员们忙碌地穿梭着,似乎对他的出现并不在意。

唐义缓步走到甲板围栏边,双手扶着栏杆,眺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海面,心中思绪万千,却理不出头绪,只能任由海风拂过面颊,带来一丝清凉。

“唐义!”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沉思。

唐义猛然回神,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面熟之人——正是曾在霸王庄与他比试的浪人吉川。此时的吉川身着一袭花纹和服,透过衣角可以看到里面包着布带,她腰间挂着两把打刀,长发高高束起,显得英气逼人。

“是你?”唐义认出了吉川,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难道你就是柳姑娘所说的阿吉?”。

吉川看到唐义,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显得从容而坦然:“唐义,没想到我们会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真是缘分啊”。

唐义的眼神更加戒备,语气冷峻:“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也是海寇”。

一旁的柳玲香听罢,急忙上前解释:“唐公子,阿吉他……”。

“没事,玲香”吉川摆了摆手,打断了柳玲香的话,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笑容,“唐义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在海上,我们倭人的身份,名声的确不太好”。

唐义盯着吉川,语气中带着质疑:“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你是东海帮的人,难道不是吗?”。

“喂,唐义,东海帮可不都是海寇啊。不过,随你怎么说好了”吉川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他并未过多解释,反而显得毫不在意,随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柳玲香,“玲香,可否麻烦你准备一些饭菜?我们这位朋友恐怕是饿了”。

“是,我这就去”柳玲香微微低头,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便转身离去。

唐义看着柳玲香离去的背影,不禁说道:“看来,柳姑娘跟着你,倒是学了不少倭礼”。

吉川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礼仪是相互尊重的表现,无论中原还是倭国,皆是如此。玲香是个聪明的女子,学得快,也很用心”。

唐义沉默片刻,随后直视吉川,语气中带着试探:“吉川,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袭击了赤鬼众的船,又把我带到这艘船上,究竟有什么目的?”。

吉川听罢,缓步走到船边,双手扶着栏杆,目光眺望着远方蔚蓝的大海,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唐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有必要对我如此小心吗?”。

唐义眯起眼睛,凝视着吉川的背影,语气冷淡而警惕:“当然。毕竟,上一次见面,你还差点把我杀了”。

吉川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中原人对我们倭人有偏见。不过……就算你不相信我,玲香她……总归是你们自己人吧?”。

唐义沉默良久,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试探:“柳姑娘她……真的是你救的吗?”。

吉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他低声说道:“……不久前,我们在海上看到了两艘赤鬼众的船。他们自西向东,显然是刚从中原掠夺归来。我的航海士也看到了船上有大量被抓上来的女性,所以……”。

“所以你就出手相救了?”唐义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质疑。

吉川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那两艘船,是赤鬼众冥王组的。他们装备精良,作战凶狠,我们与他们打得不可开交。虽然最后是我们赢了,但我的人也损失不少,而我也受了重伤”。

唐义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追问道:“所以柳姑娘当时就在那艘船上吗?”。

“我找到玲香的时候……她……”吉川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伤和痛楚,他顿了顿,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她蜷缩在牢中的角落,衣冠不整,浑身颤抖,仿佛失了魂...”。

唐义听到这里,心中一震,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无法想象,柳玲香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吉川说着,转过身来,他撩起衣袖,只见手臂上露出一个深深的牙印,疤痕清晰可见,继续说道:“当时我上前救她的时候,她已经精神恍惚,甚至……咬下了我一块肉。不敢想象,那几日她受到了多么可怕的折磨……”。

唐义看着吉川手臂上的牙印,心中五味杂陈。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后来呢?”。

吉川放下衣袖,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坚定:“我带她回到船上,让船上的医者为她治疗。起初,她拒绝任何人的靠近,甚至连水都不肯喝。后来,慢慢地,她开始信任我,愿意接受我的照顾。现在,她已经好多了,但那段经历……恐怕会是她一生的梦魇”。

唐义低下头,心中有些愧疚,他低声说道:“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吉川没有回应,只是再次转过身,目光投向远方蔚蓝的大海。海风拂过他的衣袂,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眼中的思绪。

唐义见吉川沉默,心中更加疑惑,忍不住又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袭击赤鬼众?”。

吉川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唐义,一切太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先去吃点东西吧,过后我再慢慢与你解释”。

唐义皱了皱眉,心中虽有千般疑问,但也知道此刻不是追问的时机。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等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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