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翔,是你,就是你放的火,我和你拼了!”
闫埠贵愤怒的吼着,刚踉跄跑了两步就栽倒在地。
他身上都是烧伤,这一接触湿漉漉的地面,顿时疼的他惨叫连连。
还一边指挥着自己家的几个儿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啊。”
可惜,闫家的几个孩子别说动手了,到现在还没有从大火的惊慌中回过神来。
“一家子软蛋!”
这时,傻柱走了出来,鄙夷的看了闫家人一眼,对陈翔冷笑道:“陈翔,这次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身为保卫科干事,竟然放火害人,你就等着吃枪子吧。”
院里人也开始议论了起来,不管什么时候,放火和杀人都是最为恶劣的犯罪。
这一连串的指认,派出所和街道不可能无动于衷,纷纷走到了陈翔面前。
不等陈翔开口,两个巡逻员急忙过来替陈翔解释了一遍。
还重点说了陈翔在救火时的奋不顾身。
总结起来。
陈翔晚归拍不开门,正好两个巡逻员经过看到,在查了陈翔的证件后帮忙一起拍门,结果也没有敲开门。
后来看到院里的火光才合力把门踹开。
院里也有邻居七嘴八舌的说听到了敲门声。
间接的为两个巡逻的话做了佐证,又引出了一个问题,别的邻居都听到了叫门声,为什么离门最近的闫家听不到?
陈翔救火的场景也有人看到。
事实清楚,陈翔根本不存在作案时间和动机。
公安和街道自然表示认同,全当闫埠贵说的是胡话。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把着火的原因调查清楚。
傻柱因为没能趁机办了陈翔有些不爽。
在他想来,自己已经把话说出来了,要是办不了陈翔,陈翔回头肯定得办他,要是再被抓进保卫科,一想到那种滋味,傻柱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再者,他刚相亲成功,要是再被保卫科收拾一顿,怕是连媳妇都保不住。
傻柱现在的状态就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那种。
这时,闫埠贵有些疯魔的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一定是串通好的,蛇鼠一窝,蛇鼠一窝,还我房子,还我的钱。”
傻柱眼睛猛然一亮,接着闫埠贵的话喊道:“三大爷是受害者,既然三大爷指认你,那肯定是看到你放火了,你说,你是不是给他们两个好处了?让他们替你撒谎?用三大爷的话说,你们就是蛇鼠一窝。”
他这话一出,不但惹恼了两个巡逻员,公安和街道齐齐变色。
闫埠贵是受害者,胡乱说些什么,大家伙都可以当没听到。
可你傻柱算个什么?
什么叫蛇鼠一窝?
这不把他们也给带进去了吗?
人群中的易中海心说坏事了,赶忙出声制止,“柱子,你瞎说什么胡话,是不是被大火惊吓过度了?”
聪明人一下子就能听出来,易中海的话直接把傻柱的话定义成了惊吓过度的胡言乱语。
可傻柱没想到这层意思,只想坐实陈翔的罪名,不屑道:“一大爷,你别管,这点小火还能吓到我?”
陈翔心里都笑开花了,在感谢两个巡逻员的同时,嘴上淡淡说道:“傻柱,看在一个院邻居的份上,你污蔑我,我可以当做没听到,但你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街道巡逻的同志,不可原谅。
今天,就算街道和派出所不处理你,我身为保卫科的一员也不能放过你!”
说罢,转头对公安道:“同志,我的事,两个巡逻员同志已经解释清楚了,要是需要我做笔录,我随时配合。
至于这个傻柱,你们看是你们带走,还是我们保卫科处理?”
一名公安道:“陈翔同志,虽然有两位巡逻员同志替你证明,按照程序,笔录还是要做的,既然我们在这里,傻柱就交给我们处理吧,你也一起和我们去一趟派出所说明下情况。”
“不是,又要抓我?凭什么?还不让人说话了?我是替受害者发声的,还都是说的三大爷的原话,你们讲不讲道理?”
傻柱见自己玩脱了,顿时有些慌。
易中海一边暗骂傻柱愚蠢,一边连连说好话。
公安可不管那些,公事公办的架起傻柱就走。
街道几个公安继续探查现场,街道也留下一人负责善后。
易中海尽管着急,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安排人送闫埠贵夫妇去医院。
折腾完已经大半夜了,回到家,见一大妈没睡,随口问道:“柱子被抓的事,你有没有告诉老太太?”
“已经说了,老太太说明天他想办法。”
一大妈见易中海愁眉不展,想了想说道:“当家的,柱子也就说错句话,不是什么大事,多不过关几天,但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闻言,易中海诧异的看向一大妈。
一大妈笑着解释道:“柱子被抓了,要是被他的相亲对象知道,你觉得这婚事还能成吗?”
“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易中海一拍大腿,脸色瞬间舒展开了。
可紧接着又皱了眉,“柱子不在,明天谁去配合淮茹?”
“咱们院的二蛋不也是你徒弟吗?”
“嗐,我真是被急糊涂了,赶明我找二蛋通个气。”
一夜无话,
陈翔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家,一大妈也是一大早去了王府井散播消息。
易中海则把二蛋和秦淮茹叫到家里商量了一通,随后几人领着两个孩子就去了轧钢厂。
正赶上上班时间。
工人大军浩浩荡荡的来上班,有骑车的,更多的是走路。
却在这时,一道惨痛的哭声在人群中响起。
工人纷纷停下,好奇的看过去。
却见秦淮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跪在地上,棒梗在她身边跪着。
秦淮茹也不说什么原因,就是一个劲哭。
“咦,那不是贾东旭媳妇么?”
有住在95号院附近的工人已经认出了秦淮茹。
“这就是贾东旭媳妇?够俊的呀,没想到贾东旭还有这福气。”
“你老瞅人家媳妇干什么,你看人家哭的这么痛,不会是贾东旭死了吧,来找厂里要说法?”
“贾东旭是被公安带走的,就是出了事也该去找公安啊。”
人群议论纷纷,保卫科的也都赶了过来。
一边驱散工人,一边对秦淮茹严厉道,“女同志,你在轧钢厂这里哭什么?奉劝你赶紧离开,你这行为属于扰乱工厂生产秩序。”
这话一出,秦淮茹不但没被吓退,反而哭的更伤心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二蛋挤出人群,对保卫科的人说道:“她是我们院贾东旭的爱人,这不是贾东旭被厂开除了么,街道又通知说咱们厂要收回贾家的房子。
说起来这贾家也可怜,贾东旭和他父亲贾老贵都是咱们厂的工人,贾老贵是工伤去世的,贾东旭如今又被开了,两代人都为咱们厂做了贡献,结果最后这孤儿寡母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们看,这两个孩子就是贾东旭的,一个四岁,一个还没断奶,要是没个住处,怕是要流落街头了,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