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傻柱的两个人昨晚都跟着姚卫国出任务了,回来后听说了陈翔的事迹,个顶个的对他由衷的钦佩。
在五名罪犯持枪的情况下,陈翔凭借一己之力造成罪犯三死两伤的结果,换做保卫科任何一人都不敢说自己能做到。
对于陈翔的话,俩人自然没有意见。
也是傻柱这货平时嚣张惯了,根本没把保卫科放在眼里,甚至还给他们颠过勺。
既然傻柱落到了他们手里,自然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所以,直接给傻柱上了老虎凳。
加了两块砖,傻柱已经疼的满头大汗了,不过他仍咬着牙忍着,一对愤怒的眼珠子瞪着陈翔。
加到第三块砖,傻柱忍不住惨叫出声,不过被一名保卫科人员及时用傻柱的袜子塞住了嘴。
等到第四块砖时,傻柱哭了,一边点头,嘴里还呜呜的叫。
“肯说了?”
“呜呜呜。”
“还以为你多能扛呢,好,说吧。”
陈翔搬了把椅子坐下,其他两人都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其实多数人顶多支撑三块砖就已经是极限了,傻柱四块砖,绝对算的上优秀。
“呜呜呜……”
傻柱抬抬下巴。
陈翔这才意识到傻柱的嘴还堵着,他忍不住笑了。
另外两人也笑。
给傻柱解放了嘴,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陈翔可不单单是问昨晚的情况,连带以前的全都傻柱回忆了一遍。
因为他清楚,收拾傻柱这种刺头,必须一次性把他收拾服了,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炸刺。
一番问询下来,问询的结果,让在场三人都差点惊掉下巴。
傻柱十岁的时候偷看过贾张氏洗澡,和许大茂活脱脱的一对难兄难弟。
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上了刚嫁进院的秦淮茹。
偷看过秦淮茹奶棒梗和小当。
还在领导小灶里吐过痰。
偷过食堂的花生米。
林林总总说下来得有三十多条,最近的一件坏事就是昨晚敲了许大茂闷棍。
对此,陈翔倒是不意外,傻柱和许大茂本就是冤家,打声打死一辈子的那种。
当然,对于傻柱不是昨晚五个罪犯的同伙,陈翔一点都不意外。
尽管如此,傻柱依旧没有被放走,直接丢进保卫科拘留室关了起来。
其实陈翔想审的是易中海,他想好好料理下这个老帮菜,不过被姚卫国拒绝了,他怕陈翔把易中海给折腾坏了,毕竟易中海是个高级技工。
姚卫国审讯易中海还算客气,自然没有问出什么,询问过后也被暂时收押进了拘留室,等去院子确认他昨晚确实在家后,才会解除他的嫌疑。
刘海中则由赵有为负责。
赵有为还没开始问,刘海中就吐豆子般招了,尽是一些打骂徒弟和儿子的事,算不上出格。
唯一算的上违规的事,就是为了当个车间小组长,给车间主任送了一盒烟。
至于其他人,经过保卫科的审讯,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
在审讯之前,嫌疑人名单就已经送到了会议室。
各个领导传阅后,神态不一。
“怎么还有易中海和刘海中?”
杨厂长第一个开口,“这两位都是厂里的老师傅,易中海的技术更是过硬,是极有可能进级八级工的,他怎么可能会盗窃厂里的物资?而且高级技工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就更不可能和敌特有牵扯了。
还有何雨柱,他在家养伤,今儿第一天上班就成了嫌疑对象,这不是胡闹吗?
还一下子抓了三十多个人,保卫科做事也太儿戏了吧。
聂书记,我觉得应该通知保卫科赶紧放人,一旦时间长了,谣言必定满天飞,不但工人会人心惶惶,就是对这些无辜的人也有不好的影响。”
聂书记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看向了在场的众人。
“大家伙都有什么意见?说说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第一个发言,毕竟杨厂长已经下调子了,一旦说的过了,搞不好会得罪杨厂长。
李怀德如今只是后勤主任,连个副厂长都算不上,不过他背景大,并不怎么怕得罪杨厂长。
于是整理了下语言,说道:“聂书记,术业有专攻,我倒是觉得咱们应该给保卫科一定信任和支持,毕竟这些人都是罪犯指认的,要是我们一句话就放人,是不是有包庇的嫌疑?
何况上级的命令是尽快破案,案子终归是要保卫科负责的,所以,些许的影响和牺牲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相信工人们也会理解的。”
“老李,你……”
杨厂长看向李怀德有些不悦。
“老杨,是我让大家伙自由发言的,大家各抒己见,听听也没有坏处。”
聂书记开始和稀泥,他既不表态同意杨厂长的话,也没有否认李怀德的意见。
目的就一个字:拖!
拖到保卫科出结果。
有了李怀德起头,其他人也都似是而非的发表了看法。
乍一听,有理,再一听,全特么是废话。
会议室一直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姚卫国和赵有为拿着一沓口供进来了。
“审出来了?”
聂书记立马问道。
“没有,不过诸位领导还是看看吧。”
姚卫国把审讯记录给在场的人挨个发了几份。
几分钟后,众领导的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
姚卫国这时也开口了,“此次被指认嫌疑人共38人,除了少数的5人没有查出任何劣迹外,其余人身上都不怎么干净,盗窃过废弃钢件和其他物资的有22人,参与聚众赌博的有17人,7人找个暗娼,1人给领导行贿,还有1人涉及故意伤害罪。”
砰!
李怀德愤怒的拍在会议桌上,“简直无法无天,该开除的必须开除,该移交派出所的移交派出所,咱们轧钢厂不能容忍这些坏分子的存在!”
李怀德的愤怒主要是因为看到了傻柱的审问记录,其中一条是往小灶饭菜里吐痰。
他现在感觉一阵阵反胃。
审讯记录是相互传着看的,其他人不比李怀德好多少。
在场的都是领导,谁没吃过傻柱的小灶?
就算是杨厂长,此时都有些抬不起头,他之前提了三个人说无辜,结果有两个身上带着事。
“聂书记,杨厂长,各位副厂长,我,我没想收刘海中的烟,是他硬塞给我,我当时拒绝不了,就当场拆了,当着刘海中的面分给了众工友……”
这时,一个车间主任苦着脸站了起来。
其实他的事,对在座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个事,谁也不敢说自己屁股底下干净。
一盒烟还值当较真?
问题是,这件事被摆在了台面上,算是公之于众了。
“你的事待会儿再说!”
聂书记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接着对姚卫国道:“老姚,这些事咱们都可以先放放,当务之急是赶紧破案,找出那个藏在工人队伍里的蛀虫,你们还有别的线索和办法吗?”
“是这样的聂书记。”
姚卫国道:“线索和好办法都没有,只能继续用筛选的笨办法,一个个筛查,争取不错失一人。”
“老姚。”
杨厂长这时蹙眉道:“不是已经筛查了一遍了么?再继续筛查,怕工人们闹情绪,再影响了生产。有没有可能那个坏分子不在咱们厂里,是外面的人?”
姚卫国道:“我们想过这个可能,不过咱们厂的工人并没有全部经过筛查,陈翔同志建议对那些今天请假没来的工人进行筛查,保卫科已经查过出勤表了,今天请假人员一共11人。”
杨厂长有心反对,这三十多个人查出来的事已经够让他闹心了,要是再多几个,他都觉得自己没脸待在厂长的位置上了。
正要开口,聂书记突然问道:“陈翔?就是那个击毙三个重伤两个罪犯的保卫科干事?”
姚卫国点头,“正是他!”
“聂书记,您可能还不知道,这位陈翔同志部队出身,您绝对想不到他在部队是做什么的。”
李怀德这时笑着出声,他没让聂书记猜,停顿了两秒说道:“我问过他,他说他是炊事兵,养了几年猪,我对陈翔同志印象还不错,于是就找部队里的人打听了下,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咱们的炊事兵个个都是全能兵种。
这次,陈翔凭借一己之力制服了五名罪犯,避免了厂子财产损失,我觉得咱们厂应该大力表扬他,公开他的事迹,让工人们学习他的精神,并且我也支持他的提议,继续对请假的工人进行筛选!”
聂书记沉吟片刻,“陈翔同志了不得,确实值得我们学习,不过这件事对厂子影响太大,我觉得不宜公开,咱们对陈翔同志进行内部奖励即可。
同时我同意陈翔同志的建议,请保卫科立即对请假人员进行筛查,务必尽快破案!”
“是!”
得到聂书记的应允,姚卫国和赵有为立即离开了会议室安排部署去了。
十几分钟后,保卫科分成几组离开了轧钢厂,其中一组直奔95号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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