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经历过人事,如何看不出许大茂的想法。
可她的目的就是这个。
不怕你要,就怕你不敢想!
结果,一路跟着许大茂来到了后院和中院必经之路的凉亭。
凉亭一侧是傻柱家的西墙,对角就是贾家的北墙,中间由抄手游廊连接。
这里正好形成了一个死角,屏蔽了四方的视线。
只要后院没人出来,基本不会被人发现。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秦淮茹还是有些怕的,她觉得许大茂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许大茂贱兮兮的笑道:“秦姐,咱们院也就这里清净,总不能陪您下地窖吧?这里没别人,您有什么话就快说。”
秦淮茹深吸口气,说道:“大茂,姐家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住着两间房,能不能租一间给我落脚?姐真的没办法了。”
许大茂就知道秦淮茹要说这个,他果断拒绝。
“秦姐,这您就别想了,要是租给您,我妹住哪?还有啊,我也是未婚小伙,您住我家,我怕我娶不上媳妇。”
秦淮茹一听,得,和傻柱的理由一样。
不过这在她的预料之中。
“大茂帮帮姐吧,姐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姐还有俩孩子呢,要不你帮姐想个办法也行啊。”
许大茂嘴角微翘,指了指傻柱家的墙,“秦姐,这不是现成的吗?您找我算是找错人了。”
“你是不是在拿姐开涮?”
秦淮茹立马有些不高兴了,语气还带上了哭腔,“今儿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柱子要结婚了,老太太连柱子家门都不让我进。”
许大茂见秦淮茹表演的一点心意没有,干脆开门见山道:“秦姐,跟我就不用演了,您不就是想让我破坏傻柱婚事吗?只要他结不了婚,还不是任您拿捏?
您也别否认,傻柱相亲那天,你怎么使坏的我全都知道了,是不是失败了?”
秦淮茹直接瞪大了眼睛。
被戳破想法是一回事,她更惊讶的是许大茂是怎么知道她破坏相亲的,那时候许大茂明明已经出了院。
可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既然许大茂已经把话摆明,秦淮茹也不装了,接下来无非是谈价码了。
“大茂,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能不能帮帮姐?”
“秦姐,您都开口了,做弟弟的必须帮,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您也得表示表示。”
说着,许大茂就伸出了手。
秦淮茹一把抓住,犹豫了片刻,缓缓抓着许大茂的手放在了……
“可以了吧。”
“不够!”
许大茂眼中射出狼一样的目光,“秦姐,我可不是傻柱,帮您做这事风险太大,搞不好傻柱会找我拼命,所以您得……”
片刻后,许大茂一把把秦淮茹推到了傻柱家墙根底下。
与此同时。
刘海中屎急,他急匆匆的要去上茅房。
结果在即将走到中院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
这时候人们的警惕性很高。
刘海中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强忍着屎意,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悄悄靠近过去。
月光很亮,除了一些阴影的地方,基本不影响视线。
不出意外,刘海中看到了……的一幕。
好一会儿他才认出来,原来是许大茂和秦淮茹。
这下可把他雷的不轻。
这俩人怎么敢?
一分钟后,许大茂摸出了一根烟点上。
刘海中也完事了,一脸的难受相。
“怎么有股臭味?”
秦淮茹的声音传来。
刘海中心中一紧,正要跑回家。
就听许大茂无所谓的道:“家家户户都有尿桶,说不定谁家在家里大号呢。”
秦淮茹表示认了。
顿了下道:“大茂,姐都这么对你了,你看能不能再帮帮我家啊,前几天的捐款都退回去了,家里又没有收入,你看能不能借给姐点钱?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许大茂并没有马上答应,慢悠悠的把烟抽完,才说道:“秦姐,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身上没带钱,这样吧,明儿,我给您一块钱,够你们娘三吃两天了。”
“什么?一块钱?”
秦淮茹脸色瞬间黑了,“大茂,姐都和你这样了,你竟然就给姐一块钱?”
许大茂却冷冷一笑,“秦姐,您得知足,外面的暗门子也不过这个价,再说,咱们又不是一把子买卖,日子还长着呢,算下来,您一个月可不少挣,以后也都这个价。”
秦淮茹是什么反应,刘海中已经没心思听了,心里不断想着原来是一块钱一次。
同时,他也悄悄的摸回了家。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起床出门,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朝地窖扔进去了一块钱。
院里人已经陆陆续续的起床了,扎堆到水池边洗漱或接水做饭。
傻柱顶着一对黑眼圈出了门,他一晚上没睡好,总是能隐隐听到女人的哭声,这时候虽然反对封建迷信,但大部分人依旧信鬼神。
所以,傻柱以为自己家可能闹鬼了。
他顾不上洗漱,直接奔后院聋老太家去了。
等他把事情一说,聋老太就从床底下摸出了一个符箓给了他。
“柱子,这是我早年间从道馆请的,你拿回去压下枕头底下,记住,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诶,老太太您放心。”
傻柱如获至宝,仔细将符箓贴身藏好,离开了聋老太家,正好看到秦淮茹带着俩孩子从地窖里出来。
他刚要上前打招呼,秦淮茹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理都不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这事闹得~”
傻柱懊恼的跺了跺脚,他低着头就往自己家走。
“柱子哥。”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傻柱猛抬头。
仝敏就站在他家门口看着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纸包。
“敏,你怎么大清早来了?”
“柱子哥。”
仝敏腼腆一笑,示意了下自己手里的纸包,“我刚做了窝头,里面加了红枣,我爸让我给你送点过来,你不要嫌弃啊,我家只有这些。”
“专门给我送的?我怎么能嫌弃呢。”
傻柱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这种感觉就像春天来了一样。
他接过仝敏的窝头,没有进屋,而是深深闻了一口,对水池边的邻居笑道:“真香,我对象送的。”
水池边的人也都看着这一幕,有觉得傻柱嘚瑟的,有觉得傻柱是真有福气。
秦淮茹则冷着脸,心里别扭急了,同时还有股浓浓的担心,她怎么看不出来傻柱和仝敏的关系已经很深厚了,怕就怕许大茂拆不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