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翔出了门,院里不少人家已经被枪声引出来了。
这年代是有敌特的,家家户户都比较警惕。
大晚上响起了枪声,大家伙纷纷猜测是公安在抓敌特。
紧张是肯定的,不过更多的是兴奋。
就在这时,闫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嚎叫?
“哎吆,哪个天杀的在我家门口倒屎尿?缺了大德了。”
人群直接被吸引了目光。
好家伙。
原来是三大妈在自家门口摔倒了,正一边干呕一边哭喊。
随后,闫家人纷纷从屋里跑了出来。
三大妈想要提醒,却没来得及,闫家的几个孩子已经踩到了屎尿上,也就闫埠贵谨慎,他躲在屋里,只伸出了一个脑袋朝外查看。
“我说怎么闻着臭哄哄的,感情有人给闫家使坏,谁这么缺德?”
“嘿嘿,估计是以前被闫家人占便宜的人干的,要我说这叫报应不爽,活该。”
“确实活该,你看闫乌龟现在老实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
人群外,陈翔也是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刚刚他回来的急,还真留意到闫家门前的情况。
在他看来,这事八成是傻柱干的,院里也就傻柱能干出这事来。
刚想到傻柱,傻柱就从中院跑了过来,易中海和秦淮茹等人紧随其后。
“嘿,闫乌龟,你家里是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竟然敢偷公家粪水。”
傻柱一到,就指着闫家定调子。
这下,陈翔觉得傻柱的嫌疑更大了。
“傻柱,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看就是你这个缺德玩意儿在我们家门口倒的粪水,我要上街道告你去。”
闫埠贵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傻柱,那表情活像要生吞了傻柱。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是闫埠贵此刻的心态。
“吆,乌龟要咬人了?敢污蔑你柱爷,这次非要打的你满地找牙!”
傻柱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他挽着不存在的袖子,作势就要动手。
闫埠贵猛打一个激灵,朝易中海喊道:“老易,傻柱他不尊重老人,这事你管不管?”
傻柱一听这话,更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闫埠贵先污蔑他,怎么就成他不尊重老人了,正想找机会收拾闫埠贵呢,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就在这时,易中海按住了他,都已经被闫埠贵架起来了,他身为一大爷,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柱子,别胡闹。”
说罢,他走到人群中间,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
“刚刚的枪声,大家伙应该都听到了,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乱走动,妇女老幼都跟自家待着,家里的青壮临时组成巡逻队在院里巡逻,由我和老刘负责指挥,老李,你把门插好,防止敌特蹿入院中。”
别的不说,易中海的临危应急的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院里人这才从闫家的事中回过神来。
差点忘了正事,都有些后怕。
当然,也有几人例外。
秦淮茹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她就不用血战许大茂了。
许大茂的心态与秦淮茹正好相反,感到颇为遗憾。
而刘海中则在心里连连叹气。
他自从决定监视秦淮茹,今晚一直留意着秦淮茹家的动态,傻柱离开后,许大茂就去了秦家。
刘海中知道许大茂和秦淮茹有一腿,于是觉得机会来了,就悄悄出了屋,趴在窗户底下,把屋里的对话听了个全乎。
他都准备捉奸了,这下好了,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遗憾不?
“不是,老易,我家这事你不管了?”
不管其他人是个什么心思,闫埠贵反正挺不爽了,易中海竟然没把他当回事,于是不忿出声。
“老闫。”
易中海面色有些不悦,“你以前也是管事大爷,怎么到事上分不清轻重了?你家的事回头再说!”
“……好,老易,我给你个面子,但事后你得给我个交代。”
闫埠贵心里莫名有些委屈,自己刚下台几天,好像整个院的人都不把他当回事了。
这时,院里人不管是幸灾乐祸,还是紧张害怕,纷纷按照易中海的安排回家。
很快,院里就剩20多个青壮了。
本来闫解成也要参与巡逻的,但他以身上沾了粪水为由回家了。
“这样,咱们院按照住家位置分配,前院的负责前院,中院的负责中院,后院的负责后院,我和老刘流动巡逻,一旦发现情况,就大声武警,大家伙看看有什么趁手的武器都拿上。”
易中海话音刚落,陈翔就从人群走了出来。
“易师傅,我有点其他想法补充。”
“陈翔?”
易中海眉头微簇,“你觉得我安排的不好?虽然你是厂保卫科的,但这是在院里,我们管事大爷的设立最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防敌特,你身为院里的一分子要听从我的安排。”
“没那意思。”
陈翔无所谓笑笑,:“易师傅,咱们院住家以前院居多,要按照您的分配,中院和后院只有两三个人,力量相对薄弱,我觉得,咱们应该平均分成四组,前中后各留一组,剩下的一组流动巡逻,我算过了,这样下来多了一人,我就负责在房顶巡逻了,这样一来,咱们院天上地下就成铁桶了。”
陈翔主动要求巡逻房顶,主要是想观察外面的动静,要是能发现袭击他的人就更好了。
不得不说,今晚给他的冲击很大。
后世总把以前存在武林高手的事当故事听,现实中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摊开说就是点硬气功稍微上的了台面。
可今晚他把自己固有的认知打破了。
妈的,袭击自己的人绝对会飞檐走壁,要不是他反应灵敏,八成就交代了。
“我说陈翔,就显得你能了?你说的一大爷会想不到?”
傻柱明知道陈翔说的有道理,可他就是看不得陈翔反驳易中海,正要接着喷,易中海用眼神制止了他。
“柱子,陈翔说的有道理,咱们不能顾头不顾尾,这样,就按陈翔说的,人员重新分配,至于房顶就交给陈翔了。”
易中海的从善如流,让陈翔稍稍有些意外。
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目的达到就成。
他当即搬来一把梯子,看着院墙就爬到了门楼上,因为这里位置最高。
“一大爷,陈翔现在就是个看仓库的,您根本用不着搭理他。”
傻柱瞅了一眼门楼上的陈翔,朝易中海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易中海则笑着摇摇头,“柱子,陈翔说的对,房顶必须留人,真有敌特的话,从上面进来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上面也是最危险的……”
后面的话已经不用再说了,傻柱已经明白了。
可就在这时,傻柱瞥见陈翔屋里有人影晃动。
他脸色一变,大声喊道:“陈翔屋里有人!”
闻言,在场的人纷纷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