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前因后果,很明显,傻柱是罪魁祸首。
是傻柱先破坏了规矩,也是傻柱鼓动其他人抢饭。
“柱子,是不是真的回事?”
易中海面色严肃。
傻柱却不服,甚至还有点委屈,“一大爷,事确实是这么个事,可这也不能怨我啊,锅是我家的,我多吃点怎么了?再说,他闫乌龟算个什马东西,凭什么他定规矩?您瞅瞅我脸上被咬的?我都冤死了快。”
“傻柱,我恨不得咬死你。”
三大妈不干了,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指着傻柱吼道:“你这个缺爹没娘的玩意儿,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把我一家子人都打了,好好的一锅饭也让你给嚯嚯了,大家伙跟着你一起饿肚子,哎吆,没天理啊,一大爷,您可得为我家做主啊,让傻柱赔钱,不然这事我要告到街道去。”
“对,傻柱必须赔钱,这顿饭我家可是出了钱的。”
有一个老娘们当即就附和出声。
其他人见状,争相指责起傻柱。
“闭嘴!”
傻柱可不想在媳妇面前露怯,怒指院里人,“怎么?我就几天不在院里,是不是忘了我傻柱的名头?我看谁还敢再嚷嚷?来来来,出来,让柱爷我瞅瞅。”
人的名,树的影,人群顿时安静了。
都知道傻柱是个混不吝,又有易中海撑腰,真要报复起来,其他人拿他一点招都没有。
这时候有人想起了陈翔和刘家,好像也就他们干过傻柱,还没吃亏。
别说,陈翔此时正和顾双儿站在前院通往中院的月亮门看热闹,且已经看了一会儿了。
刘海中领着一家人在后院通往中院的月亮门看热闹,时不时的小声点评一句,脸上的兴奋都快藏不住了。
没了他刘海中,这院里的乱象谁压的住?
易中海?
呵,姥姥!
这次易中海在劫难逃,管事大爷的职位还得是他刘海中的。
他决定了,等他重新当上管事大爷,就把大锅饭给取消了,谁要是愿意搭伙,自个商量去。
就在这时,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刘海中身边冲了出去。
不错,是棒梗。
就见棒梗一路冲到傻柱跟前,对着傻柱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疼肯定是不疼,可傻柱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一把将棒梗提溜开,“我说棒梗,你抽什么疯?我是你傻叔,是不是打错人了?”
“我呸,你个傻子不但不给我家饭吃,还欺负我妈,就这还想当我爹?我是你爹还差不多,我告诉你,我姓贾,我爹贾东旭,就跟十里屯埋着呢,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当我爹。”
棒梗知道打不过,也不打了,退的远远的,做好了随时跑掉的准备,指着傻柱就是一顿输出。
被一个孩子这么说,又是敏感话题,媳妇肯定不会放过他,傻柱当场就黑了脸,“棒梗,谁教你说这么没教养的话?今儿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育你一顿。”
说罢,傻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棒梗见状不妙,撒腿就跑,可他哪里能跑过傻柱,很快就被抓住了。
然后傻柱在棒梗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
“哇……”
棒梗毕竟还是个六岁孩子,当场就哭了起来,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就唱了起来。
“奶奶,我想你了,你快回来吧,傻子欺负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了,老贾啊,你也回来吧,傻子欺负你唯一的孙子了,东旭爹啊,你快睁开眼吧,你的金疙瘩被傻子给打了……哇……”
傻柱人都麻了,他没用力啊,棒梗怎么也学贾张氏那一套了?
众人看着棒梗的表演,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唱调,那韵律,简直和贾张氏如出一辙。
这年代,非常流行唱骂,并且还得有韵味。
不出意外,众人尘封的记忆瞬间被唤醒,想起来原来还有贾张氏那号人物存在。
“柱子,你说你这么大个人欺负棒梗做什么?”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直接走到棒梗身边把他抱起来,然后交给了一大妈照看。
“不是,一大爷,您都听到了,棒梗说的是人话么,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傻柱叫屈。
刘春桃站在家门口,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由于知道傻柱和易中海的关系,所以就没有吱声。
不过她发现易中海对傻柱的态度,似乎并不像傻柱说的那样像亲爹一样照顾他。
果然,易中海接下来的话就让傻柱认清了现实。
“柱子,再怎么说棒梗都是一个孩子,你和他计较就是你不对,现在我先处理你的事。
大锅饭是院里集体同意的,并且都出了份子,锅虽然是你家的,但你出份子了吗?用你家的锅不应该吗?本来我还想着让你负责做饭,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你家的锅你带回去吧,大锅饭你家也不用参与了,我会想办法给院里重新找一口锅,另外,今儿的饭全浪费了,所有损失由你来承担,限你晚上前把钱交给我,就这样决定了!”
傻柱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易中海这个即将成为他干爹的人。
这还是他亲爱的一大爷吗?
“好,一大爷办事公平,我们支持!”
人群中,二蛋率先高喊出声。
其他人也都跟着叫起好来。
都看出来了,易中海这是要放弃傻柱了。
既然这样,谁还怕傻柱啊,能打怎么了?最后不还是被刘家人把蛋都打没了吗?
“好了好了。”
易中海朝院里人压压手,“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我院里一大爷呢,我在这里向大家伙保证,只要我还是一大爷一天,就绝对会无条件的维护院里所有友邻的权益,为大家伙无偿服务。”
易中海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他说他是一大爷一天就怎么怎么样,但要是哪天不是了,是不是就不会为大家服务了?这样一来,院里人一旦想起易中海的好,是不是会重新拥护他?
人群再次沸腾。
傻柱已经快绷不住了,易中海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抛弃他了,也让他再次有了被遗弃的感觉,上次是何大清,这次是易中海。
“一大爷,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傻柱不甘心,再次问出声。
“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
易中海淡淡瞥了一眼刘春桃,朝傻柱道:“做错了事就要受罚,钱要一分不少的准时交给我,不然你就是损害了集体利益,是可以移交公安的。”
“我……”
傻柱脸憋的通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可我没有钱……”
“那是你的事,跟我们大家伙没有关系,好了,散了。”
说罢,易中海转身回了家。
月亮门处的刘海中嗤笑一声,嘟囔道:“装腔作势。”
随后,他把目光投向了陈翔,一个念头涌上心头,立马就笑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