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饭做好后,秦淮茹领着棒梗来吃,结果被集体抵制了。
原因就是秦淮茹没有出份子钱,谁都不想让秦淮茹占了便宜。
易中海在位时,还能让秦淮茹以负责做饭和记账为由混饭吃,院里人就是有意见也得憋着。
现在易中海臭了,人走茶凉,谁还会容忍秦淮茹白吃白喝。
“二大爷,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吧,家里的锅都捐了,要是连大锅饭都吃不上,是会饿死人的,呜呜~”
秦淮茹声泪俱下,由于形象不佳,根本没有引起院里男人的同情。
刘海中目光扫视一圈,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心里冷笑不已,终于给他逮着机会了。
“秦淮茹,捐锅的事就不要说了,那是为国家做贡献,你问问院里人,谁家没有捐锅?
所以,你不用拿这个说事,那是两码事。
大锅饭,只有出了份子钱,才能参加,要是都像你这样卖卖惨就能混个肚饱,你觉得这样对那些出份子的人公平吗?”
刘海中话落,立马就有人附和起来。
秦淮茹则无法不安,忙道:“不是,二大爷,当时一大爷说了,我负责做饭和记账,用劳动弥补份子钱,当时都同意了的,您……”
“打住。”
刘海中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还一大爷呢,老易已经不是一大爷了,注意你的用词,至于老易定的规矩,你问问院里人谁同意了?饭谁都能做,记账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不需要非得初中文化,谁家平时不是精打细算的买菜吃饭?随便拎出一个都比你强。”
闻言,秦淮茹看向人群,果然,个顶个的表情都比较赞同刘海中的话,她有些绝望了。
可是还不甘心。
没办法,买惨不行,只能换个方式了。
“二大爷,那您能眼睁睁看着我家挨饿吗?您是管事大爷,就不怕街道……”
“秦淮茹!”
刘海中再次打断她,“你有完没完,还威胁上我了,我现在就告诉你街道知道后的结果,那就是劝你回农村,你别以为有了房子就是四九城的人了。
你的户口是不是还在农村?
你现在也没有工作。
知道这叫什么吗?
盲流子!
是街道劝返对象。
与其到时候被街道劝返,还不如自己主动离开呢。”
刘海中的每一句话都像针刺一样,扎疼了秦淮茹的心。
王主任倒台了,当初说好的户口问题也被搁置了。
这对秦淮茹来说无疑是一颗随时会被引爆的雷。
秦淮茹看看周围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又看向已经关灯的易家,这一刻,她惶恐极了。
没了易中海帮衬,她想在院里立足都难。
可易中海已经不是一大爷了,而且刚受了这么的挫折,大概率也没余力帮他,他只能自救了。
对,许大茂!
秦淮茹眼睛一亮,目前能帮她的只有许大茂了。
那极具侮辱性的两块钱一次的明码交易,却成了秦淮茹唯一在四九城生存下去的希望。
许大茂结婚的事已经在院里传开了,只不过今天的事太多,没有引起过大的议论。
秦淮茹却不在乎许大茂是不是结婚,以她对许大茂的了解,那就是一个喜欢偷腥的猫,改不了的。
想到这里,秦淮茹在中院待不下去了,一点铺垫都没有,转头就奔后院去了。
“没礼貌!”
刘海中嗤笑一声,转而就招呼院里人赶紧吃饭。
“让让让让。”
就在这时,傻柱高高提着一个油纸包从月亮门进入了中院。
油纸包散发出浓郁的烧鸡味道。
本来吃着稀汤寡水的一众邻居,顿时觉得不香了,纷纷看直了眼。
傻柱面露得意,就算不参加大锅饭,他傻柱的伙食也差不了。
他这么张扬的目的就是要馋死院里人。
由于家里没有吃的,大锅饭也参加不了,刘春桃又怀孕了,需要营养,他就用赔偿院里损失剩下的钱出去买了烧鸡,正好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秦淮茹祈求刘海中的那一幕。
所以,他心里却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风光,甚至有点不是滋味。
秦淮茹是他的白月光,哪怕娶了媳妇,这点也没有改变,秦淮茹受罪,他心里也跟着难受。
在一众邻居羡慕的目光中,傻柱回了家,他进厨房分解烧鸡的时候,悄悄把几块鸡胸肉用纸包住放入了口袋里。
“媳妇,这烧鸡是专门给你买的,你可劲吃,那个,我去趟茅房。”
“真是懒人屎尿多,赶紧去吧。”
刘春桃看到烧鸡眼睛都直了,哪里还顾得上傻柱。
与此同时,秦淮茹回家捯饬了一番,敲开了许大茂的家门。
这时候,许大茂已经吃完饭,由于是新婚第二天,对郑燕正稀罕着呢,刚准备大干一场,这美好的气氛就被秦淮茹的到来破坏了。
秦淮茹也知趣,并没有进去,而是把许大茂给叫了出来,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大茂,你帮帮姐吧。”
“秦姐,您要是说大锅饭的事,我无能为力,我不是易中海,做不出徇私的事,您要是想吃饭,也不多,就出个十块钱,这样我好帮您说话。”
许大茂自然也知道中院发生的事,懒得废话,直接就开了条件。
而秦淮茹听到要出十块钱,整个人都不好了,十块钱都够她娘三一个月的嚼头了,要是有这钱,怎么可能还会低声下气的求人。
不过她一直都知道许大茂的薄情寡义,没有计较,开门见山道:“大茂,姐不参加大锅饭了,来找你是想说,今儿姐方便,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谈谈心啊?还在傻柱家墙后?”
说着,秦淮茹把衣领扒开了,露出了……大片雪白。
这还是秦淮茹第一次主动。
许大茂得意的同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可一看秦淮茹的脸,又不免嫌弃起来,家里放着水嫩的小媳妇不用,找你这个肿猪?这不纯有病么。
“我说秦姐,您好歹也要养好了伤再来找我啊,您现在这形象,我可下不去嘴。”
“大茂,姐知道,可这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不影响的,姐的身子你不喜欢?”
秦淮茹抓起许大茂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累赘上。
“别别别,秦姐,我觉得您还是先养好了身子再来找我,您也知道,我这刚结婚,媳妇还热乎着呢,咱们改天?”
许大茂虽然这么说,但却没抽回手,熟练探索着知识的深层奥秘。
秦淮茹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就不可能无功而返。
她略有些细喘道:“大茂,姐都懂,可姐家里真的活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先预支给姐几次的,等姐以后补偿你,求你了。”
闻言,许大茂面露玩味之色,思忖片刻,权衡利弊后,点了点头,“这样,秦姐,别说做弟弟的不够意思,我顶多给你四块钱,回头你补偿我两次,但是地点和方式都由我选。”
四块钱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秦淮茹还是松了口气,至少能度过眼前关了,也证明了许大茂对自己还有需求。
就在俩人不远处的墙拐角,傻柱呆立当场,由于天黑看不清表情,可通过气氛渲染,能猜出,傻柱心碎了,愤怒了,信念也崩塌了。
嘴里好像还嘟囔着“两块钱一次……自家墙角……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