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五日十点,吕林、曾丽、乔布尔、伊尔一起开着三辆车接机。
漂亮国来的祝福团队九人,有奶奶布什?妮可,黛丝夫妇、乔恩斯夫妇、摩纳西夫妇、川岛美林夫妇。
伊尔直接扑到妮可的怀里“谢谢奶奶,您能来我就是最幸福的,有了您的祝福我的婚姻才会幸福”。
妮可“我的小公主,我很喜欢华国的,我跟你爷爷在这里生活了五年,这次我多住一段,到时候和你们一起回去”。
吕林“谢谢妮可奶奶”。
妮可“祝福你孩子,不过你要带我去吃这里的美食,那个唐街的差得远了”。
吕林“这个肯定的,咱四九城的美食我们都吃一遍”。
伊尔“谢谢姑姑、姑父,谢谢你们亲自来这里,我特别的开心”。
黛丝“我肯定是要来的,吕林博士以前帮过我的,你们能够相爱我肯定要来祝福,别忘了我也是听着叔叔的故事长大的,我也是很喜欢这个国家的”。
乔布尔“妮可婶婶你好,这一路还好吧”。
妮可“小布尔,你妈妈好吗,你先到了”。
乔布尔“妈妈挺好的,她等着您的”。
一行人打完招呼,回到折枝雅居先安排住处,然后回到六号院吃饭,接着在诊室喝茶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是听安娜和妮可两个人说伊尔小时候的事情,伊尔红着脸听着,吕林听的津津有味的,两人的手一直牵着。
曾丽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她现在的外文水平已经能听懂很多了,乔布尔一直笑着,偶尔地还插上两句。
蒋莲君和汤敏也配合着。
诊室里聊的热闹,后院这里也是坐满了人的,吕大山林英,吕椿陈艳,吕桃刘红军,这次是林英把人喊拢的。
林英“明天就是老幺的大事,我有几句话先说一下,然后你爹再补充”。
“你们两家结婚也有这么多年了,也都是自己开火做饭吃的,只是以前没有说清楚,当然,那时候老幺没在身边,后来又去了漂亮国,回来又是那个样子”。
“就是说以前不适合说这些,今天可以说了,你们先看看这三个盒子吧,看完了我才接着说”。
四人看着三个首饰盒,只是其中一个多了一串项链,其他的是一样的,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吕椿“娘,这些东西我没有见过,咱家还有这些传家宝吗”。
吕桃“是啊,以前也没有见您拿出来,这些是要分给我们的了”。
林英“这是谁的,你爹说吧,你们两个也不想想,咱家几代人都是干什么的,能有这些个好东西吗”。
吕大山“这些都是老幺读大学时淘换的,那年他不是收到那个稿费吗,还分了你们两次,你娘也是得了的”。
“这次你娘问他要给伊尔这个新媳妇什么礼物,他就拿出这些来,还有你娘脖子上的那一串,说是你们几个女子要有一点这个珠宝的”。
林英“知道了吧,老大、丫头啊,咱家几辈子都没有这些宝贝的,今天陈艳和丫头每人一个首饰盒,拿着了心里要有数,这些是谁给的”。
“除了这个,老幺给三个孩子每人淘换了一座宅子,以后他们结婚用的,本来他不让说,我想着还是说出来吧,别到时候你们还以为真的是祖辈留的,闹这种笑话”。
吕大山“老大、丫头,咱家是什么情况你们应该清楚,以前我们都上班,不算好也不算差,后来也都给你们安排了工作,恰恰最对不起的是老幺”。
“从插队下乡开始我们就没有好好管过他了,回城后没有给他找工作,那时我也想着让他顶替我算了,但是他没有要”。
“后来就一直读书,还出去了五年,你们说那书是那么好读的吗,他受了什么苦也没有说,现在不说这些了,我就是要你们四个知道这些事情”。
“从今天之后咱们就算是分家了,以后我们老两口是跟着老幺过日子的,但是我们有什么你们清楚,这个是老幺在养着我们,我这里不想听到什么怪话”。
林英“分家是一个态度,同样要你们团结,只有团结了才会有好日子,伊尔明天就是咱家的媳妇,她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要帮着要提醒着,但是别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咱家没有什么是规矩”。
“然后就是对待川岛美惠的态度,人家是在帮着带庆春和六一,那两个是你们的亲侄子,是没娘的孩子,我要是听到有哪个嚼舌根子,我可是不饶的”。
吕椿“爹、娘我知道的,这些年我都清楚,有了老幺撑着我的腰都要硬一些的,爹娘就跟着他享福,我这里肯定是支持的,我也会经常过来,不会不管你们”。
“对伊尔和美惠我也知道怎么相处,这一年多我们都没有乱说,以后肯定也不会,这个事情我能分得清楚”。
陈艳“爹、娘,我一直是感谢小叔的,不会添乱,这些年有了他帮衬着,我们的日子比其他人家好过,我心里清楚的,请两老放心吧”。
吕桃“娘、爹,这些我知道了,我会按着你们说的,和伊尔好好处,和美惠好好处的,我又不是那种不懂四六的人”。
刘红军“哈哈,别看我,我的脾气你们还不清楚吗,这好好的日子我一直很珍惜的,就老幺给钱给彩电的,我就没见过哪家人是这么给的,我这里是一直很感激”。
吕大山“这事情啊,我就是想说清楚了,说清楚你们以后更好相处,这个家和才能万事兴”。
“好了,都先去睡觉吧,明天都精神一点,把事情办的热热闹闹的,咱家也是好久没有喜事了”。
婚礼这天,林英六点就带着陈艳、吕桃开始忙活,吕椿、刘红军、吕大山也跟着,厨师何师傅、刘师傅来的很早。
川岛美惠带着三个小的孩子,三个大的还是都安排了工作任务的,陈英带着表妹也是跟着帮厨。
吴雅、杨莉、陈琳、戴妍也是一早就来了,吴越君九点时带着十个服务员过来。
客人们陆陆续续到来,第一个客人是龙易,跟着他来的有三个人,都是当初贷款项目组的。
曾有朋是跟着曾丽来的,同来的还有黎卉葶和钟建设。
罗林是紧跟着曾有朋的脚步进门的。
雷有学校长带着七个教授一起。
中医王伯平校长和周主编一起来。
高中王校长、刘老师、陈老师、周老师四人一起。
刘佳和大军,林双胜、刘正东、郑建设、周虎。
然后是吕大山的粮站同事、林英的亲戚,陈艳的亲戚,刘红军的亲戚。
三个院子一下子就热闹了,喝茶聊天的,交流感情的,介绍认识的。
十点半,一顶轿子从六号院出发,抬轿子的是加工厂的四个老师傅,这东西年轻的不会啊。
去接亲有吕林、乔布尔、曾丽、刘佳、摩纳西、吕庆春、周虎、朱军,带队的是曾丽。
陈琳、吴雅、杨莉、戴妍客串了堵门的工作。
摩纳西拿着一大叠红包,里面是十二美刀,见着人就发,四个堵门美女每人两个,服务员也是每人一个。
有二十多个住宾馆的客人也收到了红包,弄清楚情况后都是满口的祝福。
妮可一直微笑着,安娜陪着她。
这边闺房的负责人是蒋莲君,看着接亲队伍进来,全部安顿好了,拿起梳子开始给新娘子梳头。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尾,合欢到白头”。
“有头又有尾,儿孙满堂福”。
摩纳西赶紧送上双份红包,蒋莲君笑着收下,这时服务员送来两碗汤圆,蒋莲君端过来“闺女,吃了这个就出门子吧,出门就别回头看了,记住了吗”。
伊尔开心地端着碗,才吃了一口就开口说“生的,生的”。
蒋莲君“闺女,大声点,我听不见”。
伊尔“生的,这个是生的”。
蒋莲君“吕林小公子,这个汤圆味道怎么样啊”。
吕林“甜,甜,生的,是生的”。
蒋莲君哈哈大笑“新人出门,大富大贵,新人出门,大吉大利”。
伊尔上轿,乔布尔牵着安娜,吕庆春牵着妮可。
曾丽、刘佳领头,吴雅、杨莉、陈琳、戴妍护着轿子,一行人步行往六号院走去。
这边众人等着,刘红军看见花轿过来,点燃鞭炮,三千响的鞭炮炸了两分钟。
吕林牵着伊尔进门,刘老师高声唱道“新人进门,大吉大利”。
一对新人进入新房,围观的人各就各位,陈艳一只手摸着新被子,开始高声唱到,
“一铺床头到床尾,一对鸳鸯来戏水”。
“二铺床尾到床头,儿孙富贵到白头”。
“三铺床中到两边,财运官运集中间”。
“四铺四角到中间,恩爱幸福乐无边”。
“枕中间,头碰头,两人一生不到头”。
“今生两人一起睡,来世还要再聚首”。
“铺床完毕新人坐,两生两世敬如宾”。
众人鼓掌、嬉笑,吕桃牵着吕六一吕摩纳“给新妈妈滚床祝福”,两人脱鞋上床滚动。
伊尔“我喜欢闺女”。
汤敏大笑唱到“儿女双全,富贵满门,新人礼成,敬茶、改口”,一手一个牵着进入堂屋。
吕大山、林英正襟危坐。
曾有朋高声唱到“新人磕头,敬茶、改口喽”。
吕林牵着伊尔跪下,陈英端着茶盘,黛丝端茶递到伊尔手里。
伊尔“爸爸,请喝茶,妈妈,请喝茶”。
林英拿出首饰盒“祝你们和和美美,幸福一生”。
吕大山拿出一个红包“祝你们日子红红火火,生活快快乐乐”。
吕椿带着两人来到后堂,吕天云拿着六柱香递过来,吕椿开口“敬祖宗,呐全福,敬菩萨,保平安”。
礼仪完成,酒菜上桌,曾有朋主持,雷校长发言,黛丝发言,吕大山发言。
曾丽、钟建设带着新人挨桌敬酒,席开十二桌,四凉八热两汤,酒用的是老酒,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两点时吕林牵着伊尔在门口送客,曾丽吴越君陪着。
这次吕林没有收礼金,礼物收了不少。
晚餐吃烤鸭,又是四桌,宴席完毕已经九点,回到家已经九点半。
伊尔“亲爱的,咱们洞房吧,我要给你生儿子、生闺女”。
一个是经验老手,一个生性豁达,水到渠成,鱼水尽欢,梅开二度(此处省略八百字)。
次日六点半起床,洗漱完毕,吕林带着伊尔去后院敬茶问安。
伊尔“爸爸喝茶,妈妈喝茶”。
吕大山“孩子乖,好了,咱家规矩没那么大,今天我和你娘收下这份心意,以后就免了,好好过日子”。
林英“心意收下了,以后不准了”。
然后就是吕林和伊尔坐在左手面的两张官帽椅,吕大山和林英没有动,吕椿叫来孩子们。
吕天云端茶鞠躬“小婶子喝茶”。
接着是吕天津和刘胜利都是同样的礼仪,都收到了红包。
吕庆春带着吕六一和吕摩纳一起,这回是跪下了“妈妈喝茶”,伊尔笑着笑着就哭了,“孩子们赶紧起身,地下凉”。
林英“伊尔,今儿个高兴,就别哭了,这样不好”。
伊尔“知道了,娘,我这是高兴,我以后会好好对三个孩子的,我喜欢孩子”。
吕大山“好了,礼仪全部完成,你们俩去招呼你们的朋友吧,都别怠慢了,特别是亲家奶奶和亲家姑姑”。
伊尔“谢谢爹,谢谢娘,谢谢大哥大嫂,谢谢姐姐姐夫”。
到此,礼仪全部完成,两人带着大队人马在四九城玩了三天,然后开始送机,最后剩下安娜、妮可、伊娃。
汤敏和蒋莲君本来是计划暑假一起回去的,知道安娜要给他们举办酒会,也就先回去预热去了。
这次回来两人是玩开心了,最主要是心情舒畅,连着芹姐这次也是如愿以偿了,几十年心里的淤积也散去了。
摩纳西夫妇和川岛美林夫妇,是被乔布尔带到港岛旅游,十天后才从港岛飞纽约克回去的,回去的第四天开董事会,两人投了赞成票,两人心里感谢主人。
黛丝夫妇和乔恩斯夫妇是最后走的,乔恩斯讲了两堂公开课,黛丝是一堂公开课,事后签订互派十名留学生的协议。
雷有学校长超额完成任务,得到领导口头表扬,这些事情是不可能保密的,其他校长羡慕他有这样的教授手下。
那以前给吕林寄过邀请函的三个学校,领导们后悔死了,恨自己眼皮子浅,不就是一个副教授吗,学校是给不起吗,现在到处去买后悔药。
不几天得知,青木的一千万美刀贷款到账,那个银行的老板这次也来参加婚礼的,那就不用后悔了,到处的找绳子上吊算了,眼皮子浅的人没资格活着的。
当然这是笑话,但后悔是真的,一个副教授的名额带来的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成绩,而且教学设备的升级将会影响一代人,原本就和青木有着差距,这一下差距将会更大。
究其原因,就是当初邀请的时候舍不得一个副教授的位置,这就是一人成事,一人坏事,成事的那个人是吕林,坏事的那个人是自己。
新婚是快乐的,生活回归平常依然快乐,吕林教书坐诊,伊尔学习家务,编写新书,林英悉心教授,一家人和和睦睦。
吕庆春有了娘的牌位,现在又有了新妈妈,很听话地带着两个小的每日游戏,院子一派兴旺之象。
吕林是安安静静的享受新婚,除了上课坐诊基本都在家,修改伊尔的新书,批改研究生的作业,签吴雅送来的文件。
事情却是逐步发酵,海归博士、春晚、第二课堂、公开课、一棵小树。
结合起来就是贷款、婚礼、四本小说,身边都是高科技,往来还有外国人。
青木坐不住了,商务部坐不住了,龙易拜访曾有朋,曾有朋直言,你以后就不要来了,我想再看看《我要活着》。
紧急会议在商务部召开,主持会议的是一个副部长,雷校长被要求参加。
会议内容外人无从得知,会议五天后,吕林收到一个文件袋,里面是青木雅苑九号别墅的房本,上面是吕林和伊尔的名字。
奇怪的还有,这个文件袋是龙易送来的,同时送来的是十件一百二十瓶,八一年茅子。
吕林“龙叔,这个我就不明白了,能说说吗”。
龙易“具体的我说不清楚,五天前部里开会了,青木的雷校长也参加了,第二天我接到任务,就是办理这个房本”。
“然后就是给你送过来,这件事就是这样的,还有,曾老爷子不让我去他家了,他说他要再看看《我要活着》”。
吕林送龙易出门,回来后把文件袋收起来。
下午,吕椿开回来的金黄色平治坦克有名字了,【Jc】,【Jc】,这是吕林安排的,两辆车的小名是小四和小五。
吕林直接把小五的钥匙给了伊尔,自己揣着小四的钥匙。
教学和坐诊之外,吕林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研发中心,研究生一班的二十人现在也被发配过来,工作也是处理这些垃圾,二十人那是干劲十足。
周三爷安排的两个木匠,就在仓库外做货架,三米高四层,长五米宽六十公分的,被要求做一百个。
得知情况的罗林来到六号院,和吕林谈了半个小时后,修理厂隔出一个车间,拉来了两个货柜的废旧计算机。
研究生二班十五个人,多一项玩垃圾的游戏,十五人也是乐不思蜀的,现在是上午上课,下午和晚上都在修理厂。
吕林只好安排林双胜管饭了,还得和修理厂工人分开。
第四天罗林带着一个手提箱过来,打开给吕林介绍,是持枪证、一把五四式、五百发子弹,并且手把手的教会吕林伊尔使用。
然后三人去了远郊区的山里,吕林和伊尔各自消耗了一百发子弹,教授配枪这就有点好玩了。
当晚带着两坛十斤装的老酒,到曾有朋家混饭吃,吕林把两个情况介绍了一下。
曾有朋“给你的你就拿着,这个安全问题还是要注意一点的,现在街面上倒是安全,但是也不排除有危险和意外的”。
曾丽“那个青木雅苑挺好的,只有三十六栋,他们居然能给你,这是那十亿贷款的奖励,收着吧,这样我这里就少了一点愧疚了”。
吕林“哈哈,那就受着吧,反正不是我开口要的,老爷子,这个酒啊,您得自己喝了,别想着存着,喝进肚子里才是自己的,存着存着就是别人的了”。
曾有朋“嘿,这话透彻,喝了才是自己的,我知道了,这两坛够半年的了”。
吕林“我知道了,半年后我再送来”。
曾有朋“不是这个意思,我这里还有,初步估计够三年的,我是体味着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呢”。
“有些东西啊,跟年龄无关,我看不明白的这个事,你看的透彻,看来啊,以后你那里我要经常去了,老是待在家里不好”。
吕林“那我是非常欢迎的,我的二合面贴饼子和酱肉还是做的很好的,炸酱面也是很好的”。
曾丽“爹,那几个外国的,下飞机第一句就是问他有没有,这个二合面贴饼子,你说那上万里的,就为这口”。
“您这里过去就十五分钟,那不是随时都可以过去,吃了就回来,什么事都不耽误的多好”。
曾有朋“那就经常去,小林子啊,那个龙易过来我确实是没给他脸,只是这个事你也得给他个机会,那是国家机构,他只是个工作人员”。
吕林“老爷子,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些,这个回国建设,不拿出点实际的那不是空谈吗,能做一点是一点吧”。
曾有朋“好,你的这个心态挺好的,如果大家都是先算账再做事,那就完了”。
聊天是很开心的,都是明白人,说话也没往太深的去,什么都说了,也什么都没有说。
曾丽送两人出门,路上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
吕林“姐,帮我打听个事呗,上次你带走的那把琴,看看能不能用什么东西换了,我那里只有二胡,太单一了,得淘换点别的”。
曾丽“那个啊,我问问吧,不过,别存太大的希望,我也帮着你留意一下其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