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姑总算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好在老脸也是风吹日晒过来的,脸皮比较厚,坐下来就吃。
三个人聊天变成了四个人,氛围自然是不同的····沉默了,只好都埋头吃吃喝喝。
吃饱喝足后,二姑貌似想开战了,眼神不善的盯上了贾道世,说:“这里是我侄儿的家····”
“你错了。”
贾道世马上打断了他的话,“这里是官方公寓,住在这里的人只是因为身在要职,一旦离任就得搬走,这里算不上你侄儿的家。”
钱二姑被噎了一噎,又说:“就算只是暂时的,也算是我侄儿的家,我不喜欢看到你出现在这里····”
“你喜不喜欢看到我,跟我会不会出现在这里是两个问题。
你算老几?
你喜不喜欢,别人就得顾忌你的感受,你把自己当成老佛爷还是太后呢,我看你只是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媒婆级厨师而已,应该顾忌别人喜不喜欢看到你出现在这里要更多一些才对····”
“我在我侄儿家都没有说话的权力了吗,我是他亲二姑,我和他是亲戚····”
“我跟他也是亲戚嘛,姨夫佬的关系····亲戚有老亲有新亲,姑姑就是老亲,姨夫佬是新亲,一代新人换旧人,说的就是新的亲戚换掉老的亲戚,懂了吗?
老的亲戚只会联系越来越少,直到你一死,后辈多半也很快断了联系,新的亲戚则越走越近,至少要新一代人,懂了吗,该识相点走人的是你。”
“贾同学口才真不错,难怪能考上市一高。”
倒是文雯老师识趣一些,马上起身走人,“三婶,我们先回去吧。钱大人,感谢盛情招待,希望改天能有机会回请一顿便饭,今天就打扰到这里。”
“招待不周,多多包涵····”
钱为汉客客气气的把客人送走后,又回来陪喝酒,“姨夫佬,你也看到了,我的麻烦不少,所以想和柳春订个婚,把名分确定下来,免生枝节。”
“很有道理,回头我找咱妈商量商量····对了,你和大姐了到哪了?”
“我这不是挺忙吗····”
“没有进展?”
“那天之后,可能有点尴尬,我没找她,她也没找我。”
无语。
“你要主动一点,趁热打铁,把铁打了。”
“怎么打铁?”
“打铁····肯定有动静啊,啪啪啪那样。”
“哦····”
钱为汉若有所思,有些担忧,“没有实际经验,紧张,怕打不好。”
“不试永远没经验,经验都是在实战中得来的。”
“姨夫佬,小姨子都还未成年,你就很内行的样子····”
“你怕没经验,也可以找别的女人练练····”
“不好不好,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真是纠结。
“要不,回头我劝劝大姐,让她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
钱为汉尴尬的涨红了脸,转而说:“你一个小屁孩给我上这种课,有点不像话了····”
“真有人得去····定下风波。”
贾道世忽然想起贺小兰已经调到县城这边上班了,不去找她定一下风波,回头兴风作浪起来,闹大了他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连忙拿起座机打电话,好好找一找贺小兰在哪。
几个电话下来,还真找到了贺小兰,干脆让她来这里吃宵夜。
说个地址,母夜叉狂风巨浪中也能杀奔过来。
总不能让贺小兰来了吃残根剩菜吧,贾道世马上把钱为汉家的厨房开了火,把残根剩菜好好加工了一番,弄成热气腾腾的热菜,看上去是新炒的····卖相不好看的就装成刚下过筷子的样。
还能整出五六个看上去不错的菜。
“姨夫佬,我可以再叫一桌菜····”
“不用,吃不完是浪费。”
贾道世利索的重新营造出一个自己刚来没多久的样子,贺小兰来时,确实看到一桌好菜刚开始吃的样子。
“你这个家伙,竟敢这么久不来找我····”
“练歌房准备好了?”
“还没····”
“还没着什么急?”
“我不是要先确定你在哪个学校上学吗····”
母夜叉气势汹汹而来,没两句话,气势又弱下去了,毕竟是在钱为汉家,贺小兰不敢放肆,连忙倒酒敬主人,“钱大人,打扰了。”
钱为汉笑说:“都是朋友,不要拘谨。”
因为是下班时间,又是炎炎夏日,贺小兰来时穿了身连衣裙,身材极好,超短裙下露出一双长腿。
“你是不是发骚了,裙子这么短,都露出来了。”
贾道世伸手一掀她短裙,里面还有连着裙的短裤,“这不是引人犯罪吗,自己发骚穿这么少,让人来个霸王硬上弓的话,又要哭哭啼啼装受害者,我可不惯着你。”
“用得着你惯吗,谁敢碰我····打死。”
“明明发骚了。”
“就是发骚了,行吧?”
“晚上就住这里了,先补充点体力,准备跑个马拉松。”
三姐夫想抓他一个把柄,不给,故意给大姐夫送一个把柄,怂恿他放得开一些。
因人而异。
关系想处到哪个份上,就得把控在哪个份上。
又是三个人吃吃喝喝,就是换了个女人而已,氛围就完全不一样。
贺小兰是个率性豪爽之人,酒量也不错,钱为汉很快就被她灌倒了,她一扭身坐到了贾道世怀里,成功占领了二把手家,成了他们两个人的铁匠铺····也可能是练歌房。
道德是有的,第二天一早走之前,好好收拾了一番。
钱为汉也要上班,只有贾道世是个不上班的人,在县城里就无处可去了,慢悠悠的返回道观,顺便买些菜提回去,弄顿丰盛的午餐掩盖自己彻夜不归的真相。
“女同学,你不是说昨晚要回来的吗?”
果然,午时柳冬冬第一个跑回道观,盯着他盘问。
“还不是大姐夫····酒量太差吗,又伤心委屈,一喝就醉,我只好留下照顾他。”
“大姐夫干嘛伤心委屈?”
柳冬冬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他家里人不同意他娶寡妇,逼他相亲,强行带人上门相亲的那种····大姐夫又对大姐情深似海,偏偏大姐对他又不冷不热的····你说,他多委屈?”
柳冬冬连连点头:“大姐夫真的很委屈,一会我去打个电话告诉大姐,让大姐好好安慰他。”
又穿针引线的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