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闻言，脸色瞬间僵住，随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啊，这个嘛，都是一些传言，我可不敢随便乱说。”
秦衍听到这里，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压低声音对茅心瑶说道，“看来这主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摆明着就是冲着卷仙的传闻来的。”
“这些人简直如同饿狗闻到了那啥味一样，哪怕是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要蹭一蹭热点。”
茅心瑶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显然对这种行径也是颇为不耻。
“女孩子不要说这种话，很影响你可爱的形象。”
秦衍轻笑一声，微微摇头，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但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何玛。
那位主播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忙碌着调动直播间的氛围。
她时不时地用眼神四处扫视，最终停留在那几名黑衣人身上。
那些黑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始低声交谈。
气氛渐渐变得诡异起来，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小摊恐怕要有好戏上演了。”
秦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茅心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也察觉到了异样，“估计这主播想去试探一下这些黑衣人的身份，正好可以帮我们摸摸底。”
正当何玛准备去采访黑衣人时，却意外发现了坐在角落的秦衍和茅心瑶。
秦衍注意到她的目光，心中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刻——
“哇，这位小姐姐长得可真好看呀！”
何玛故意调高了嗓音，吸引直播间观众的注意。
“请问小姐姐是这里的常客吗？能不能跟大家分享一下，这里的早点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茅心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淡淡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来吃早餐的，没兴趣给你们的直播间拉流量。”
秦衍不着痕迹地挡在茅心瑶面前，笑着说道，“我们只是学校里的学生，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倒是河马小姐，你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拍摄，不会打扰到别人吗？”
何玛一时语塞，直播间里的弹幕瞬间爆炸了。
“哈哈哈，这小哥哥太真实了！”
“不过刚刚那位小姐姐真的好看啊，好想再看一眼。”
“还是小哥哥说得对，一大早打扰人家吃饭，安的什么心。”
“主播要不要换个地方呀，感觉这摊子附近的人都不太高兴。”
何玛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道，
“哎呀，看来我们是有点唐突了呢。不过没关系，大家看，这个摊子的豆浆已经端上来了，我们来尝尝看——”
然而，摄像机却有意无意地对准了那些黑衣人。
这时，一名黑衣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何玛面前，冷冷地说道，
“这里的事，不是你们这些人该碰的。现在收拾东西，离开。”
何玛显然愣住了，她似乎没料到会有人公然开口驱赶。
但她很快强装镇定，“这位先生，这里可是公共场所，我们直播也没有违反任何法律。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黑衣人的眼神冷得像刀子，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有时候法律是好，但是就怕有些人可能再也享受不了法律的庇护了。现在离开，别逼我们动手。”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摊主手里的锅铲停在半空，其他顾客也停止了交谈，纷纷侧目而视。
何玛心中一紧，但表面依然维持着职业的微笑，“这位先生，话不要说得太过。我们的工作就是向观众展示真实的生活，没必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
秦衍见状，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拉着茅心瑶往后退了两步。
狗咬狗什么的，他最爱看了。
这时，一阵轻笑从角落传来。
“呵，有意思。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公共场所定规矩了？”
说话的是一个坐在摊子边缘的年轻男人。
他身穿灰色上衣，手里捧着一本书，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书页被风轻轻吹动，他却毫不在意，似乎完全不怕成为目标。
黑衣人的目光转向他，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这位朋友，”领头的黑衣人缓缓说道，“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灰衣男人合上书，语气平淡地说道，“我和你们不是朋友。也不想因为一场无聊冲突破坏了早餐气氛。你们做事是不是太不给别人留余地了？”
秦衍的目光在灰衣男人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开了视线。
黑衣人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没有继续争论，而是挥了挥手，示意同伴退回座位。
“走吧。”黑衣人冷冷地说道，“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说完，他便带着手下起身离开。
随着他们的离开，整个早点摊的氛围松弛了不少。
然而，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另一群人正在悄然注视着这里。
他们身穿制服，戴着隐秘的徽章，似乎是某种特殊机构的成员。
为首的是一位身材修长的女人，她的面容冷艳，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目标已经离开摊子，注意监控他们的动向。”她低声下令。
“明白。”身旁的一名手下点头，调整了一下耳机。
与此同时，秦衍拉着茅心瑶走到摊子的另一侧，假装离开，却绕了一圈偷偷跟上了黑衣人。
“这些人来头不小，气场明显不是普通人。”茅心瑶低声说道。
“嗯，”秦衍微微点头，“那个灰衣男也很奇怪。莫名掺和这种冲突，而且看上去黑衣人似乎对他还有所顾忌。”
“难道他是便衣警察？”茅心瑶的眉毛微蹙。
“不知道，反正我们也没啥事，跟着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 秦衍压低声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群。
巷子深处，黑衣人正在低声交谈。
“刚刚那群人显然是某个组织的探子。我们暴露了吗？”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
领头的冷笑一声：“暴露又如何？这些人不过是些胆小的苍蝇，根本无法真正阻止我们的计划。”
“但那两个学生呢？他们的气息有些奇怪，尤其是那个女的，好像......”
“别管他们，”领头的打断了他，“我们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卷仙。找到它之前，谁敢多事，就灭了谁。”
话音刚落，巷子尽头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好大的口气，”一个冰冷的女声响起，“灭谁？”
黑衣人立刻回头，发现那位冷艳的女人已经站在了巷子的入口处。
她身后整齐地站着五六个人，散发出逼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