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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惟和谢无猗假称去锦绣庄休养,只带了几个随从微服前往合州。两人惦记着案情,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来赶路,原本十来日的路程他们第五天傍晚就到了距离合州十里的地方。

“下官合州刺史桑琛——”

“末将合州大都督关庆元——”

“恭迎钦差大人!”

一管玉箫伸出马车帘,紧接着,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挑开帘子,露出一张眉眼弯弯的笑脸。

“哎呀呀,两位大人快请起,下官不敢当。”萧惟跳下马车,看到桑琛和关庆元身后那浩浩荡荡的迎接队伍,眼睛几不可察地眯起。

他刚和谢无猗分道,一路行踪十分隐秘,合州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两位地方长官竟然放下公务迎出十里地来?

萧惟躬身扶起桑琛和关庆元,“下官是大理寺主簿谢显大人的录事林衡,谢大人另有公干,明日才到呢。”

大理寺主簿谢显是谢暄的堂兄,在谢家这一辈中排行第九,谢无猗此行用的正是他的名号。

桑琛先是一愣,又迅速整理好表情笑道:“远来都是客,下官略备薄酒为林大人接风洗尘,关将军会为您引路。”

看来不光是他们的行程,合州连宴会都准备好了。

既然瞒不住,萧惟索性认下钦差的身份,给“真正的”钦差大人打个掩护。

“下官自然要入乡随俗,有劳关将军。”萧惟对关庆元作了个揖,和善地揽着桑琛的肩膀登上马车,“来来来,下官两眼一抹黑,桑大人快给下官讲讲案子,咱们先商量个章程,不然谢大人要斥责下官的……”

路上萧惟一通插科打诨,从桑琛口中套出了不少消息,其中最让他注意的莫过于桑琛认为孔帆是被连环凶案的杀手杀害的。

“桑大人,不对吧……”萧惟故作疑惑地敲着脑袋,“下官怎么听说孔帆是死于一种浑身泛金的怪病呢?”

“嘘!”桑琛面色一白,眼中透出几分惊恐,他慌忙摆手做出噤声的动作,“鬼神之力,林大人不可浑说!”

萧惟却不以为意,只歪歪斜斜地靠在马车壁上,“桑大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啊。”

“罢了……”桑琛咬咬牙,凑近萧惟的耳边低声道,“大人您想,税粮起码有十几车,要不是鬼怪作祟,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呢?难道孔帆手下的人还能合谋把税粮搬空?所以啊,还是连环凶案说得过去,大人也想快点结案吧?”

桑琛所说不无道理,萧惟没看过现场不好反驳,再说桑琛不知道烁金蛊,有所避讳也正常。萧惟便不再纠缠,和他称兄道弟起来。

晚间,一行人抵达邰县。桑琛在官驿的暖阁里安排了接风宴,并请来了闻名西境的戏班子秋园。萧惟看着眼前的排场,不觉有些为难。

“桑兄也太破费了。”

一路走来两人聊得热络,桑琛把萧惟让入首席才笑道:“不破费不破费,今日只有下官和关将军两人。合州地方穷,林兄久居泽阳,下官请秋老板来也是怕怠慢了您。”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大红外袍,头戴黄金华冠的男子窈窈窕窕地举杯走上前来。萧惟扫了一眼,只见他头发半散,白皙的皮肤上涂着艳丽的脂粉,两道浓浓的眉毛下竟是两池曼妙的涟漪。这般妖冶的长相想必就是桑琛口中的“秋老板”了。

“在下秋园班主晚三秋,见过林大人。”晚三秋翘着兰花指将酒杯递给萧惟,无不魅惑地笑道,“合州迎客,请大人满饮此杯。”

他扭着腰一挥肩上半挂的红绸,立即有两位歌姬给桑琛和关庆元上酒。桑琛很自然地接过,关庆元则禁绷着脸犹豫片刻,才勉强伸出两根手指夹过酒杯。

见晚三秋一个男人做作成这样,萧惟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寒栗。他干笑两声,和几人对饮了一杯酒。

“多谢诸位的心意,下官受宠若惊。”萧惟抹了抹嘴,随口问桑琛,“桑兄说命案接连发生在邰县,怎么不见邰县县令?”

“哦,他说发现了连环凶案疑犯的踪迹,去抓人了。林兄且不要管这些小事,今日一定要宾主尽欢。”

桑琛说完,对晚三秋使了个眼色,晚三秋会意,亲自到后堂安排。秋园不愧能得官府青睐,无论是台上的布置还是周围的烛光都和暖阁搭调,歌姬伶人和乐吟唱,或高亢凄楚,或低回宛转,萧惟听来也觉得音韵悠长,抓人心肺。

总之,除了满脸写着讨好的桑琛和不男不女的晚三秋,宴会本身还是很令人享受的。

萧惟和众人推杯换盏,不免有些挂念谢无猗。

他在官驿好吃好喝,谢无猗却粒米未进,此刻她正带着成慨潜入邰县县衙。谢无猗不喜欢应酬,正好她也觉得应该在官府迎接他们之前先去看看尸体。

停尸房阴冷昏黑,成慨在外面把风,谢无猗借着苍烟的微光挨个寻找。在东南角,她意外见到了合州连环凶案的遇害者。

按合州的奏报,死者应该是乞丐、混混、两个平民和一个读书人。根据标签,谢无猗先粗略看过乞丐和读书人的尸体,虽然他们已经死去多时,尸身上的诸多伤口难以辨认,但还是能看出两人的死法基本一致。致命伤在颈部,被极细的丝线割断,其手法之老道连谢无猗都感到惊讶。

烛骨一类的武器肯定做不成这样的伤口,不过丝线会有这样的力道吗?

谢无猗想着,顺手掀开混混身上的盖布。

一瞬间,她全身的血液差点从头顶喷出。

白布下躺着的居然是纪离珠!

怎么可能呢,纪离珠能轻易从身后追上并制服她,说明他的功夫不在她之下。这样一条凶悍的毒蛇,竟然说死就死了?

而且还是被丝线一击毙命?

谢无猗稳住心神,循着自己的记忆仔细查验。纪离珠曾抱过她,锁过她的喉咙,谢无猗对他的特征格外熟悉。验过他手上的伤痕和旧茧后,谢无猗更加确定他就是纪离珠。

可不正是他把她和萧惟引到合州的吗,难道他们想错了?

谢无猗心下迟疑,但她很快意识到今夜时间有限,疑点可以回去再思考,于是便继续查看两个无名百姓的尸体。

这两人的死法和前面的人很像,不过有细微的差别。他们的伤口更粗,旁边还有细密的血点;且这两个人身量壮实,手脚指甲里都有河藻,看着像是船工。

谢无猗最后来到孔帆身边,她一看就知道孔帆的死因不简单。

首先,孔帆死前受过重伤,身上的伤口与乞丐等人的形状差不多,但他伤口上有用过名贵止血药的痕迹,如果不是随身携带止血药,就是被人救过。

之后,孔帆的伤口有所收敛,他应该是继续坚持了一段路途才死于烁金蛊。孔帆的指缝里有少许河泥,身上似乎沾染了某种香料和其他物品混合的气味。谢无猗只觉得熟悉,但一时也想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

此行收获不小,谢无猗刚准备撤退,忽然发觉房梁上有微弱的呼吸声。她忙将手中的微光对准那人,同时打了个响指命成慨戒备。结果对方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在黑暗中一扭身便不见了踪影。

“成慨!”

谢无猗低低叫了一声,匆忙翻窗出去,院中已无一人。她闪身跃出院墙,藏在对面的僻巷里。

那个人是来跟踪她的还是来检查尸体的?如果是后者,他会和里面的死者有关系吗?

不多时,成慨返回谢无猗身边,说只见到一个黑影,他没能追上。

谢无猗并未怪罪,连她的苍烟都扑了个空,成慨失手也正常。她快速吩咐道:“我先去找殿下,你盯住县衙。”

成慨低头领命,谢无猗刚抬脚要走,又回身道:“我晚些让殿下找人来替你盯梢,你明天白天帮我暗中查访一下,合州是否有擅长打造薄刃或者极细极韧丝线的地方。”

连环凶案死者的身份相差过大,邰县的案卷是一方面,可官府一个月来把邰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抓住人,凶手还在持续作案,那他便很有可能是本地人,平时隐藏在市井之中。他杀人的武器不易打造,这也是寻找线索的一条路。

谢无猗有一肚子的消息要告诉萧惟,她脱掉夜行衣,疾步向官驿走去。

暖阁里,关庆元被歌姬灌得东倒西歪,萧惟也已微醺。他靠在椅子里,沉醉在伶人“咿咿呀呀”的曲声中。

“云冉冉,雨斑斑,阶前芳草浸西山。端的是红鳞跃千里,最怜惜残月照两边。卿卿也!说甚么海干石烂,妙笔金兰;全把当年花月心,变做了今日风露泉。郎阿郎!休言那,红尘命儿短;奴寄一抔土,别来天地宽……”

不一会,桑琛领着一个轻衫薄裙的妙龄女子来到萧惟面前。

“林兄,是不是听曲听腻了?”桑琛腆着脸把女子往前一拉,“这是小女子鱼,自小能歌善舞,要不让她给林兄助助兴?”

萧惟睁开眼睛,见桑子鱼深埋着头,两腮比枫叶还要红。再一看她白纱舞衣下若隐若现的玉臂和顺着粉颈淌到一痕雪色中的汗珠,萧惟心头顿时蹿起火来。

桑琛,老子忍你很久了!用亲生女儿来谄媚,你与禽兽何异!

萧惟强忍着恶心笑道:“算了桑兄,下官不敢轻慢令爱。”

没想到桑琛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提高声音道:“子鱼,扫了大人的兴致,还不快赔罪?”

阁中众多歌姬伶人的目光聚集过来,关庆元的眼中更闪过些许激动。被逼献舞不说还被当众训斥,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哪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行了。”

萧惟站起身,从封达手中取过自己的披风披在桑子鱼肩上。他后撤一步,轻声问道:“姑娘会弹琴吗?”

歌舞是风月场的应酬,琴音却是君子之交,来日若真有风言风语,萧惟还可以用燕王府的名义帮她寻个归宿。

桑子鱼很轻地点了点头。

萧惟见状,便让封达把他最喜欢的那张古琴摆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钟期既遇,有劳姑娘了。”

桑子鱼明显松了口气,她飞速扫了一眼萧惟,没有再推辞,福身行礼后便开始抚琴。

她生得美,一双柳眉星目宛若绽放在严冬的白梅,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汩动如水,奏出一泓清泉,一隙月光,消解了席上的旖旎秾丽。

当饥肠辘辘的谢无猗推开暖阁的门时,只见关庆元半醉半醒地靠着歌姬,萧惟一边养神一边在膝上点着节奏。而在他面前很近的地方,一个姑娘弹着封达的琴,身上正系着萧惟的披风。

谢无猗的脸色倏地凉了下来。

封达“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差点把头磕在地上。

桑子鱼的琴声戛然而止。

意犹未尽的萧惟睁开眼,正对上谢无猗眸中锐利的刀锋,登时浑身一震。他绕出席位,讨好着揖道:“谢大人这么快就到了?快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萧惟一开口,桑琛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钦差大人”,慌忙把关庆元拽过来请谢无猗上座。晚三秋也急急出来敬酒,可对上谢无猗冷冰冰的目光,他脖子一缩,擦干鬓角的霜露,愣是没敢出声。

谢无猗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蹿,她也不看萧惟,只冷笑道:“不必,本官看林大人已经吃好了。本官累了,早些散了吧。”

萧惟也没想到谢无猗的火气这么大,他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见她正盯着被披风拢住的春光半露的桑子鱼,头皮不禁一麻。

完了,忘了这茬了。

她别是误会什么了吧……

萧惟舌头打结,额上直冒汗。桑琛见气氛不对,忙赔笑道:“谢大人说得对,今日是晚了,还请两位大人先歇下,下官去找几个可人的姑娘好好伺候大人们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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