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的小窝内。
顾不言正在清洗二人吃饭所用的餐具。
“我说,顾不言,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在那条小巷子里面?”
苏婉清靠着沙发,透过玻璃看着正在忙碌的顾不言背影。
“我没有地方去,只认识小姐的家。”顾不言停下了动作,“更何况,我的绣春刀还在苏小姐你的家里。”
“没想到啊,你居然那么能打!”苏婉清突然起身比了比手势,“你身手是在哪学的啊,能不能教教我?”
“我的身手都是行伍里面爬出来的。”顾不言回头笑笑,“我在陛下亲军中效力六年,耳濡目染中就学会了。”
“啧啧啧,都现在了还不说实话。”苏婉清依旧不相信,皱皱鼻子,“你说实话好不好?难不成你真的是明朝人吗?”
“是的。”顾不言认真点点头,指着绣春刀,“难不成,我还能骗你吗?”
“我不信。”苏婉清转过头,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面播放了一条新闻,在曾经有两人出事的火车隧道中,又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人怀抱金杯惨死在隧道里。
苏婉清聚精会神的看着新闻,全然没有注意顾不言已经凑到的身后。
“杯子有鬼。”
顾不言突然出声,吓了苏婉清一跳。
“怎么了?”苏婉清指着普普通通的金杯,转头看着皱眉的顾不言。
“只是有一个猜测,曾经处理过相似的情况。”顾不言摆摆手,随后坐在苏婉清的身边,一本正经的看着苏婉清。
“小姐,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怎,怎么了?”
被顾不言的严肃突然吓了一跳的苏婉清有点摸不着头脑,看着顾不言直勾勾的眼神有点不适。
“我没有住处,希望小姐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顾不言认真道,“小姐可以放心,我一不会打扰小姐,二不会弄脏家具,我只要能睡在地上就好。”
“至于给小姐的报酬,等到我找到工作。”顾不言给出了自己的条件,“定会双倍奉还。”
苏婉清看着顾不言陷入深思。
要答应吗?可是自己一个独居女性收留一个男人吗?
不答应吗?顾不言昨晚救了自己一次,拒绝是不是不太好?
纠结间,门铃突然响了。
“有人来了!是昨晚那些人吗?”顾不言一把拿起绣春刀,眼神阴冷,“我就应该斩草除根,彻底消灭他们!”
顾不言的转变让那个苏婉清吓了一跳,但还是壮着胆子将顾不言半推出来的刀缓缓按了回去。
“我看看是谁吧,应该是我的朋友。”苏婉清接过绣春刀藏在沙发后面,“昨晚那些人,应该不敢来找麻烦了。”
顾不言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还是坚持要站在苏婉清身前,要求开门要自己来。
“如果真是坏人,小姐你就危险了,让我来顶在前面。”
苏婉清揪不过顾不言,只能呆在顾不言身后,透过猫眼看了看,发现是自己的好朋友江之晚。
苏婉清打开门,看到熟悉的脸,只不过这张脸下一秒变得有些惊讶。
“苏苏!怪不得你今天不来上班,原来是……”江之晚坏笑的扫视着顾不言,胳膊肘还推推苏婉清,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晚晚,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婉清脸红到了脖子,大声争辩。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江之晚笑着对顾不言伸出手,“我听过苏苏说你的情况,真是一个怪人。”
不过顾不言显然不知道现代握手是什么,冷冷的看着伸出来的手无动于衷。
“苏苏,你男朋友这么高冷吗?”
江之晚自讨没趣,撇着嘴坐到沙发上,从自己包里面掏出一袋材料,放在茶几上。
“苏苏,你受伤了?”江之晚才发现苏婉清的伤口,“现在好多了吗,要不要找医生?”
“怎么弄的?”
“严不严重?”
一连串发问问的苏婉清觉得头大,只得双手握住江之晚的手,将昨晚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江之晚。
“啊!你男朋友这么厉害吗!”
江之晚看着一边站着的顾不言,只觉得有些危险,向着苏婉清的位置靠了靠。
“没事没事,晚晚,他不会动手的。”苏婉清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这么说了。
“好吧好吧,今天来找你,是因为有紧急的一份工作。”江之晚拿出自己的包,“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就火车隧道那个,牵涉到了盗取文物。”
“我看了,那个人死的好惨,不过好在文物找回来了。”苏婉清点点头,接过江之晚递过来的资料。
资料上面是那个金杯的全方位图片,还有一些专家的推测。
“单位希望我们搞清楚这个杯子的年限和主人。”江之晚话锋一转,“顺便一提,这还是警察局下的命令。”
“警察局?他们什么时候对文物感兴趣了?”苏婉清不解,不过也没有深思。
苏婉清看着资料,这个杯子的外形和图纹比较狂野,颇有一种天马行空释放想象力的感觉。
“经过仪器的鉴定了吗?”苏婉清不敢妄下定论,但心里七七八八有了结论。
“没有,杯子被警察扣下了,他们说怕我们有危险。”江之晚不解,“一个杯子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就在二人闲聊的时候,顾不言拿起了一张图片看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是暮鬼。”
“啥?”江之晚没听清楚,扭过头看着顾不言。
“答案就在这个杯子里!”顾不言眼睛睁大,“这个杯子的内壁有问题。”
“很有可能,是暮鬼生前极其重要的人的骨头制作而成,也有可能是他本人!”
“考虑到内壁的大小,成人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大胆推测。”
“内壁的材料,是一个幼儿的骨头,而且有很大的概率是头盖骨!”
\"《大明律》刑狱志载,曾有妖道取夭折婴孩顶骨炼器。\"他指尖划过ct扫描图,在杯底某处轻叩三下。
江之晚的咖啡杯摔碎在大理石地面。她颤抖着抽出法医鉴定书:\"碳十四检测显示...头骨主人死于洪武二十三年......\"
“怎么了,晚晚?”苏婉清还以为江之晚背吓到了,轻轻拍拍江之晚的后背,埋怨的看了顾不言一眼。
“不,苏苏。”江之晚喘着粗气,惊讶的看着顾不言。
“他说的全对,这属于单位保密的信息。”江之晚又拿出密封的一份文件,“这是警察给出的检查报告。”
苏婉清打开文件看了几眼,也惊讶的看着顾不言。
“上面说,金杯内壁的材料,为3岁婴幼儿头盖骨制作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