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瞬间,孟心言觉得血液在倒流,浑身僵住了一般。
那是霍博衍给自己留言的房间号码!!!
她有一刹那间的精神恍惚,但就在老许扛着她跨进门槛的瞬间,突然反应过来,大喊着救,伸手紧紧的拉住门框和门把手,任凭老许怎么扯也绝不松开。
但是这条走廊隔音效果绝佳,压根没有其他的人影。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孟心言感觉力气在一点点流逝,如果被老许带进房间,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就听见“垹”地一个声闷响,老许施加在她身上的力气突然如泄了一般,整个一点点萎顿了下去。
孟心言喘着粗气,看着老许象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倒在了地上,很快地上洇出鲜红的血。
是霍博衍,拿着灭火器,敲破了老许的脑袋。
确切的说,是迷蒙昏沉、满头冷汗、神智不太清明的霍博衍。
霍博衍咣当一声,把灭火器扔了地上,脱力般扶着门框慢慢的坐下,他不知何时被人下了药,强撑着残存的理智举起灭火器已耗尽了他全身积攒的力气。
“霍博衍!你怎么了!”孟心言扑过去扶住他。
“快走,心心,快走!”霍博衍反手握住她的手,厉声说:“赶紧离开这里!”
孟心言转头看看地上的那个混蛋,明白霍博衍的意思,他是想把她摘出去,可是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走,那霍博衍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这时那个和霍博衍待在吸烟室的女人,也从吸烟室里冲了出来,原本是靠在墙根看热闹,这会儿拨了电话摇人上来。
“她是谁?”孟心言觉得自己刚才所想的全都是错的,霍博衍就不可能会喜欢这么个女人!
“你快走!”霍博衍很难受,胃里在翻腾着,神智也越发的迷糊,他快要撑不住了,刚才因为弄湿了衣服才上五楼来整理,可是没等到助理上来,却等来了那个自称叫心心的公关部经理。
那女人粘乎乎的贴上来的时候,霍博衍第一时间嫌恶的推开了,可是几下拉扯之后,他突然觉得浑身上下热得厉害,脑袋也有些晕乎乎,推搡女人的手也变得无力,被那女人扶着走到吸烟室,他就有些迷糊了。
恍惚间,就看到了孟心言正站在自己面前,巧笑靥靥,他掩不住的内心欢喜,控制不住的抱紧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熟悉的声音在呼救,那是孟心言的声音,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这才辩认清楚面前的女人竟不是孟心言!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拼命扯开粘在自己身上纠缠的女人的,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强撑着身体举起灭火器砸向流氓的。
但好在,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救下了心爱的姑娘。
这就足够了,他陷入昏迷前还在呢喃,“快跑...离开这里......”
孟心言再傻再年轻不经事,此刻也明白了,霍博衍和她一样是着了道,又或者,这原本就是一个局。
她崩溃地站起来,暴怒中伸手给了那女人一个耳光,“是谁派你来的!”
她的模样太过吓人,那女人被打得猝不及防,连躲都不及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耳光打得女人嘴角渗出了血,她倒不恼,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的嘴角,吐了口唾沫,冷哼,“你不如想想自己得罪了谁?”
还能有谁呢?孟心言不用想也知道,她悲凉了咬紧了牙根,如果此时孟琬站在自己面前,她一定亲手掐死她!
电梯稳步上升的声音传来,是那女人叫来的,当然,如果不是女人发出信号,那些人是不可能上来的!
孟心言突然微眯了眯眼,危险的看着那个女人,低声道:“是姓许意欲对我图谋不轨,霍博衍是见义勇为救了我!”
那女人笑了,笑她幼稚单纯,“妹妹,你以为你的说辞有几分能立得住脚,他们会信?那我呢?我站在这儿是干什么的呢?你不会以为我会帮你吧?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小妹妹,你不要难为我。”
始作俑者当然心里清楚是什么情况,他们自会颠倒黑白,大概率会把锅直接扣到霍博衍的身上。
“现在摆明了是霍先生对我图谋不轨,而许先生见义勇为反被伤害啊,孟小姐!”女人扯了扯自己原本就开得过大的领口,露出一片白雪的酥胸。
孟心言她不可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电梯叮的一声响,有吵杂的脚步声响起来,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孟心言在嘈杂的人声中抬起头,突然笑得有几分瘆人地抬头看那女人,幽幽地说:“和您相比,你觉得若是一个外人在场的话,他会相信谁是受害者,会相信谁的话?”
女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孟心言,下一秒,就惊讶的瞪大了眼。
孟心言突然用力扯开了自己的上衣,不仅如此,还迅速扯乱了头发,然后在自己唇间一抹,弄花了妆,反手将胸衣弄开,那模样,不用半字虚言,只消一看,便知道清纯少女受了欺侮,
“你!”女人一句惊呼,电梯里的人忽啦啦的转过拐角,出现在眼前,领头的就是意料之中的孟琬,如孟心言考虑到的一般,身后还带了许多不明所以茫然的外人,皆是刚才拍卖会场的贵客。
看到眼前的一幕,孟琬急匆匆的脚步一顿,还未再启步,孟心言便连哭带闹的扑到孟琬面前,
“孟阿姨!许叔叔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他非礼我,要不是霍先生及时出现帮手,我今天。。。”
话未说完,孟心言大滴大滴的落泪,梨花带雨的哭得凄惨,身上的衣衫褴褛已然遮掩不住身体,若隐若现间反倒勾得众人眼神赤热,她身上还有刚才与姓许搏斗时留下的伤痕,
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