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彻底沉默了。
霍博衍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孟心言,刚要说什么,梅姐正好推门进来,来问他们几个人对今天餐食的看法。
孟心言特意盛赞了一番,杨慧沉默地附和着点了点头,
结账的时候,孟心言特意跟杨慧说:“我都欠了霍总好几顿饭了,您就当帮帮我,今天无论如何让我结账吧。”
梅姐说着不用不用,自己家人吃饭还结什么账啊,孟心言还是扫了付款码,笑眯眯的一边付顾一边说,“您和阿姨霍总是一家人,这话不假,可我不是。您不能让我再欠霍总一顿饭啊,您要是次次免单,那我可再也不好意思登门了。”
一句一个霍总,从霍博衍再次变成了霍总。
霍博衍好容易拉近的彼此的距离,不知怎么的,一顿饭的功夫,又如隔天堑。
梅姐还想拦,被霍博衍伸手挡了一下,他低头看着孟心言,目光深邃如渊,对梅姐说:“让她来吧。”
结完账,霍博衍开车送杨慧回家,孟心言神色平静如常的与他们二人挥手道别,开车先行离开了。
霍博衍看着孟心言的车子驶远,才启动车子,对副驾驶的杨慧说:“妈,她全是胡说八道的,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想,依您的阅历您也看得出来。有些事是她的私事,不方便讲.但是,她是有苦衷的。我希望您不要对我的朋友有什么误解。”
杨慧心事重重的看了看霍博衍,沉默着不发一言。
。。。。。。
孟心言回到了家,顾佳作正敷着面膜在瑜伽垫上倒立着,见孟心言进门,含含糊糊地问她画展怎么样。
“还行,”她走进厨房看了看,问顾佳佳,“饿不饿?点个外卖?”她们的厨艺都欠佳,做的东西基本没人吃。
“哎?”顾佳佳坐直了身子,揭下面膜,问孟心言:“你不是说去吃好吃的私房菜,回来的时候帮我捎点吗?怎么?你没去啊?”
“去了,别提了,一言难尽。”孟心言在厨房扒拉出一个苹果啃着。另一个手划拉着手机点外卖。
“一言难尽?那就多说几言,怎么回事?”顾佳佳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着,
孟心言一句话瞬间浇息了她,“炸鸡吃不吃?”
切,不说拉倒,顾佳佳:“吃,再要点烤串。”
孟心言点好餐正准备付款,霍博衍的信息就到了:抱歉,我要是知道我妈在的话,绝对不会让你去的。老年人想得太多,只要我身边出现任何一位适龄异性,她就会刨根问底,不好意思了。
孟心言莞尔一笑:没事,阿姨也是关心你。
她回完信息,支付了外卖。见霍博衍没有再回信息,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充电,自己去收拾房间洗衣服了。
没一会儿,外卖到了,和顾佳佳美美的吃完,顾佳佳开学还有作业没完成,挑灯夜读去了。孟心言在电脑前加了一会儿班,她明天有个会要开,拿手机定闹钟的时候,才发现霍博衍在几个小时前给她又发了一条信息:孟心言,能不能以后不要那么贬低自己?
孟心言看着那一行字良久,没再回复。
夏阳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和赵安琪恋爱顺利的缘故,整个人处于亢奋状态,加班加点的忙完自己手头的工作,跑到孟心言办公室里聊闲天。
夏阳说今年律所的庆功宴定在了半月湾酒店,孟心言一听半月湾三个字,头都开始疼了。
“今年老顾这是疯了吗?半月湾?那得花多少顾啊。就不能换个地方吗?南宸市有那么多的酒店啊,非找个最贵的吗?”
“你懂什么?今年森景集团也算是咱们的兄弟合作伙伴了,老顾说,咱也得照顾照顾人家生意啊。”夏阳挤眉弄眼的坏笑,“人家森景集团哪里会缺咱这三瓜两枣的,他就是想和森景集团建立紧密的合作关系。”
森景集团有自己的法务,也就是丽景科技跟光华律所签了代理协议,那也不过是霍博衍出于对孟心言的补偿心理才签的。想和森景集团建立长期合作关系,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孟心言面无表情的听着夏阳的调侃,没吭声。夏阳说:“你也别太介意,在商言商,老顾是律所的法人,他得为律所的发展负责啊。”
孟心言哭笑不得:“你哪里看到我介意了?律所好我才能好啊,我巴不得老顾能够如愿以偿呢!最好把森景集团的法务部全部挤掉,由咱律所来干那才好呢!”
夏阳给她比赞:“还是你敢想敢干啊,要不你跟霍博衍商量商量,实现老顾的愿望呢?”
孟心言:“晚了,你不是劝我跟霍博衍保持距离吗?我已经拉黑他了。商量不成了。老顾愿望泡汤这全都要怪你。”
夏阳瞪目结舌:“你疯了吧?我是那个意思吗?”
孟心言一脸呆萌:“你就是这个意思啊,我就是这么领会的啊。”
他们正聊得热闹,乔承宇从门口疲惫的慢吞吞地走过去,孟心言伸头看了眼,好奇的问夏阳:“哎,学长最近在忙什么啊?怎么感觉整天神神秘秘的,还累成这样?他去工地搬砖去了?”
夏阳又是一脸坏笑:“你这孩子,怎么整天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一个男人很累还能是因为什么啊?你这孩子真让人操心。”
孟心言于是把这个随时思想就下道的臭男人给赶了出去。
律所的庆功宴如期在半月湾酒店举行,不过顾源的如意算盘算是落了空,因为霍博衍那几天出差去了国外,其实就算霍博衍在国内,他也不可能会出席律所庆功宴这种小场合,虽然是在他的地盘里举行的。
孟心言举着杯饮料饶有兴致的看着顾源那略带沮丧的脸,问夏阳:“你没提前告诉顾源一声吗?其实就算是霍博衍在南宸市,他一个集团的大老板,会来参加不入流的小宴会?”
夏阳心存饶幸:“去年律师协会的晚宴,霍博衍不是参加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孟心言白了他一眼,“去年霍博衍是去参加宴会吗?他那不是去宴会堵我去了吗?这才多长时间,夏律师忘性挺大啊,看来这板子不打在谁身上,谁不知道疼啊?我可一点都没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