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低估的就是女人报复心。因为一旦她们下定决心要报仇雪恨的话,那么就会遇佛杀佛,遇鬼斩鬼!
孟婉表面上装着抗拒,引诱着骆衡成对其越发的有征服欲望,另一方面迅速的学习各种管理知识,并积累各种经验,把在骆衡成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时光,当成历练自己的机会一样。
半推半拒的姿态,引得骆衡成一时欲罢不能,越是这样,越是让他每次只吃个半饱,在骆氏原配夫人还活着的那些年,她的低调使得骆衡成对她死心塌地的喜欢,很多公司的业务都必须经她的手,让她不仅趁机捞钱,还积累了相当丰厚的经验和人脉。
她的做小称臣,让骆衡成一时心疼不已,也渐渐有了等原配死了就把这个相当懂得分寸的女人扶正的打算。
一次酒后,骆衡成向孟婉吐露了自己想娶她为妻的想法,孟婉仍旧推辞,但是心里却下了决心,她当时刚刚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完全不在她的计划里,甚至可能成为自己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她原本是打算自己请个假去医院悄无声息的打掉的,因为女人第六感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原配夫人知道了她的存在,一直只是按兵不动,因为看在她比较懂事听话不惹事的分上。
可一旦夫人知道她怀孕了,这就另当别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祝福和期待,更有可能成为惹怒夫人的导火索,这个孩子,她不能留!!!
可是今天骆衡成的一句酒后戏言,却引起了孟婉的另一番思量,如果,她想,如果这个孩子是个男孩,自己找个地方生下来,那又将是自己的筹码一桩。
因为听骆衡成的酒后真言所述,原配夫人最近体检出了状况,怕是命不久矣,自己此时生个儿子,骆衡成的戏言就可能真能实现,一想到摆脱目前的困兽状态,甚至有可能光明见日,孟婉摸了摸自己尚未隆起的腹部,若有所思。
但是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情况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为免打草惊蛇,孟婉怀孕的事情了她自己,她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讲,白天正常的上班,拼酒,为事业打拼,晚上才疲惫的回到家里,骆衡成有时候会纠缠,她也咬牙忍耐着。
甚至于为了怕原配夫人知晓,她都没有正常去医院体检。一直撑到身形快要暴露的时候,她才谎称家中有事,请了很长时间的一段假。那段日子,骆衡成为了自己的好老公形象,几乎全部时间就用在陪伴病中的原配夫人身上,根本没时间和精力顾及到她。
可是当她全部都安排好,去了乡下待产时,真正生出来,却发现是个女儿,并不是她满怀期待的儿子时。
孟婉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一切的计划和谋算全都落了空,一个没用的、没有继承权的女儿,对于孟婉来讲是毫无用处的累赘。
于是她几乎没有多看这个流着她和骆衡成血脉的女儿一眼,就强撑着刚刚生产完的虚弱的身体将孟心言包在包被里扔在了孤儿院的门口,只在婴儿孟心言的身上放了条自己的项链。
没有怎么休息,孟婉就硬撑着自己的身体,重新出现在骆氏的门前,精神百倍千倍的投入到工作和哄骗骆衡成的日子里。
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原本期待着原配夫人早早撒手人寰,可谁承想,原夫人病病焉焉的,竟然又撑过了九年时光。
那些年是如何顶着世人异样的猜测眼光活过来的,孟婉不敢也不忍回顾,她只知道,原配夫人下线,她顺利上线是多么不容易。
原配夫人的儿子骆新远是个没什么真本事的男人,被他母亲保护的得太好了,所以,全无斗志和算计,更没有经商头脑,而骆衡成在脱离了原配夫人的管制后,开始大胆放飞自我,公然拈花惹草,而孟婉只要骆氏代理董事长的实权,对于骆衡成,她压根没打算管,只要他不来骚扰自己就行,由着他去。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骆氏父子只顾享受,不事工作,让孟婉苦不堪言,她突然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也是个盼头,可是随着时光流逝,始终怀上了,大概是因为当初生产孟心言时伤了身体,而且她压根没有做月子,身体受到了彻底的根本上的伤害。
始终未能如愿后,她终于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抛弃到孤儿院的孩子来了,这些年,她连那个孩子的生死都没有在意过,这时候倒想起来了,找了侦探去查,结果发现那个女孩不仅活着,还长得非常好看,象极了她和骆衡成,于是本着聊胜于无的心态,她告诉了骆衡成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情。
骆衡成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个女儿,已经九岁了,不用他任何操心竟然也长这么大了,很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而且是个女儿,也不会阻碍儿子的家产继承权,于是在经过多次亲子鉴定后,把孟心言接回了家。
接到家里的第一天,骆衡成看着出落得水灵灵的孟心言,由衷的说了句,“爸爸会好好爱,让你做滨海最可爱最美丽的小公主。来新远,这是你的妹妹,放心,以后家产都是你的,你妹妹不会抢你的,她是个女孩子,将来爸爸会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出来的!”
也就是这句话,让孟婉对孟心言仅存的一点母爱烟消云散,她忿然的盯着懵懂的孟心言想,如果这是个儿子的话,那么骆家的家产就一定全是我们母子的!现在整个骆氏都是她孟婉在苦苦撑着,骆家父子就坐收渔翁之利,而如果是个儿子的话,那么就完全不一样了,自己是为自己的儿子在创造财富,将来所有的一切都归我儿子所有,而不是她忙碌一生,最后只得一份嫁女儿的嫁妆!
越想越不平,孟婉冷冷的瞪着孟心言,心里的那点所谓的母爱一点也不在了,她沉默地看着孟心言那张集她与骆衡成优点于一身的脸想:你想坐享其成,怎么可能?我没有得到的,你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