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正在总裁办公室里发脾气,手底下的人一个个低头不吭声,骆衡成抬抬手想阻止孟婉再对手下人破口大骂,迎头就遭到了孟婉的斥责:“你不要在我面前当什么好人,你要是但凡能撑起来,我至于这么焦头烂额吗?我至于现在这么为难吗?你和你儿子两个大男人一天天的只知道吃喝玩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烂事!”
这话一出口,底下人个个头就更低了,骆衡成脸气得铁青,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公司是你自己看不过眼要管的,是你要夺权的,是你要负责的,我把你想得到的都给你,我还有错了?你当初不是说什么怕我累着所以你心疼我让你来管吗?怎么了?真到了这个位置才知道这个位置的压力有多大吗?你倒是会倒打一耙啊!你在我办公室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事情现在弄到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因为你的贪心和黑心。我是不如你,我可从来没想到为了业务为了挣钱要卖儿卖女,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连猪狗都不如!倒是你,黑了心了,连自己女儿都不管不顾的豁得出去,现在遭到报应了吧,该!”
孟婉气得真发抖,拿水杯的手真晃,“你可真是会当好人,如果不是我拼命的撑着这个公司,你们能这么快意?你们享受的到现在如此惬意的生活吗?我对不起女儿,那你呢?要不是你们一回两回捅出来的蒌子,我至于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想办法吗?我用得着去巴结姓许的吗?”
“哼,你是不是对你自己的野心有什么误解啊,就算不是为了解决那些蒌子,你也会去巴结姓许的老东西,因为你不知足!”
“你!”孟婉没想到自己十几年苦心经营,最终换来了枕边人的污辱和谩骂,气得胸口发闷,
秘书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告诉孟婉,门外有个姓霍的先生求见。
姓霍?孟婉第一反应就是霍博衍,她低头不解,没想到霍博衍竟然还会来找她,她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会跟自己说什么。
她抬头看了看骆衡成,骆衡成原本就不想再跟她多说什么,也不打算帮助她解决任何问题,他还有各种聚会要去玩,他巴不得赶紧走呢,所以,骆衡成识趣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孟婉等在办公室里,结果敲门推门进来却不是霍博衍,是一个长得跟霍博衍有些象的,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
孟婉看着自己对面站着的这个斯文书生气的男人,几乎同一时间里就意识到,这位是霍博衍的父亲。
男人温文尔雅的走进来,自我介绍说,他是霍博衍的父亲,
孟婉不明所以,“然后呢,霍先生,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霍父:“孟总,我这些天也多少了解了一点关于我儿子和您女儿之间的一些事情,是非对错没什么可追究的,至于我儿子为什么会被人下药,又为什么平白得罪了滨海市的大佬,我心里清楚,您心里更清楚,我今天来不为别的,是希望这些纠纷和争端就此结束,到此为止。不知道孟女士意下如何?”
都是老江湖了,孟婉那里小九九,霍父一看便知,自己儿子明明是被设计的,可是他不能再深究,滨海这个陌生的城市,他们人生地不熟,倒不是不能查出真相来,而是没有这个必要,霍父也正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儿子死心塌地的回北宸,家里的事业还等着他,与其在外地独自打拼,不如回家。
孟婉其实这两天被老许给逼迫的喘息不能,可当着霍博衍的父亲,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软弱和不堪,仍然仰着下巴,神态傲慢。“霍先生,依您的意思,我还是罪人喽?是我对不起您和您儿子喽?”
“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孟女士,我只是没有这个闲功夫,也没这个闲心去追究,但并不是不想,自己儿子莫名其妙的陷入泥潭,其实是很有必要追究的,不过,我家博衍说不想追究,我就依他的性子,当然,我来这一趟,我儿子并不清楚,我是想请孟女士以后看护好您自己家的公主,不要让她再与我家博衍接触了,省得彼此都麻烦!”
霍博衍父亲的提议正合孟婉心意,正中下怀,她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如今孟心言有了许老太太当靠山,越发不理会自己的想法了,她孟婉也控制不了,不过,这些话她不可能说给霍博衍的父亲知道。
于是孟婉点了点头,霍博衍的父亲又说:“孟女士,我们会将博衍科技关闭,从此以后退出滨海市,也希望从此以后再无任何瓜葛!”
霍博衍的父亲刚走,孟婉就又接到了许太太的电话,许太太是整个滨海市名媛最顶端的所在。别说孟婉能不能够到人家与人家攀谈,平时她就是巴结都巴结不上许太太,所以许太太的电话一接起来,孟婉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声音态度颇为不客气,等电话那头的许太太轻描淡写的自报家门的时候,孟婉心惊肉跳。
许太太说:“孟总啊,听说你最近很忙,公司乱成一锅粥,还不忘把我老公拉进陷井里,不容易啊,孟总是女中豪杰,真让人佩服。”
孟婉笑得讪讪:“许太太,您一定是误会了,我哪有这个胆子啊。”
“误会?是吗?”许太太冷笑道:“那就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孟总是对我们家老许有意见故意陷害他呢,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一心为我家老许着想,一心想给他找个年轻点的小伴儿,连自己收养的孤儿都舍了出去,孟总,那我得谢谢你呢。”
孟婉不晓得整件事许太太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她讷讷的不敢多言,说多错多,不敢争辩。
“孟总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看红楼梦,越发觉得孟总就象那个王熙凤,一样的外强中干,一样的顶起半边天,只是孟总啊,那个王熙凤下场死得很惨,孟总可不要步了她的后尘啊。”
孟婉生起一股冷汗,不由得抚了抚自己汗湿的额角,说:“许太太,您太高看我了,我哪里配啊。”
“没错,你是不配,打着做慈善收养别人孤女,竟做些不要脸的勾当,你当然是不配,我今天打这个电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孟心言是我的干女儿,你要是下回再打她的主意,先摸摸自己的脖子上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许太太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