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友和郑玉梅一抬头,正对上两个姑娘清澈的眼眸。
郑玉梅赶紧接过碗,将打碎的鸡蛋磕了进去。
傅凌云和傅清微又拿了抹布,将地上的印记擦了干净。
傅同渊很是高兴,将两个女儿叫过来。
“凌云,清微过来,见见你们二叔和二婶。”
“庆友,弟妹,这是我大女儿傅凌云,这是小女儿傅清微。”
“二叔,二婶。”
傅凌云和傅清微重新打过招呼。
林庆友看着眼前的两个侄女儿,可以说是亭亭玉立,漂亮的很。
不仅仅是漂亮,更是有着不一样的修养,看起来和一旁的傅佳媛可一点儿都不同。
傅清微捏了一块儿地瓜干送进嘴里,嚼了半天,“二婶,这也太甜了,好吃。比我买的好吃。”
郑玉梅很是高兴,“那回头等二婶回家,再给你邮过来一些。”
“行呀。”傅清微大大方方地应着。
沈锦书一直不喜欢她大伯哥一家,但是碍于亲戚的情面,也就只能那样了。
看见傅凌云和傅清微一点儿没有嫌弃林庆友和郑玉梅,沈锦书是很高兴的。
傅启铭脸色不好,但是刚刚说了傅佳媛,现在便也没再说话。
傅同渊带林庆友和郑玉梅去收拾好的西厢房。
“庆友,你和弟妹先住这儿,看看缺啥少啥的都说话,你们不用拘谨,咱们都是一家人,这里同样也是你们的家。”
林庆友点点头。
“你俩先换换衣服,洗漱一下,咱们一会儿就吃饭。”
“我刚问了凌云,你们大嫂刚刚单位有事儿被叫走了,等下次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东厢房里,傅清微对傅凌云说道,“大伯和姑姑显然是不喜欢二叔和二婶回来,看看,姐你结婚的时候,他们可乐坏了,现在巴不得把我早点儿嫁出去。以为爸爸没有生儿子,他们能继承家业呢。”
傅凌云说道,“二叔和二婶一看就是老实人,真怕被大伯和姑姑欺负了去。”
傅清微趴在窗边看了看,“爸爸不是说,二叔家的老三挺厉害的么?他们怎么还不来?”
“说是初二才能到。”
如傅凌云和傅清微所说,傅正辉他们就是想吞了傅同渊他们的财产。
原本傅启铭和沈锦书手里就有不少财产,傅同渊转业以后现在生意做的也不错。
这一房没有儿子来继承家业,早早晚晚,这些东西都要落到傅正辉手里。
现在傅启铭和沈锦书认了个儿子回来。
好巧不巧地,林庆友还生了三个儿子,这不就是在和傅正辉争财产么?
这几天傅启丰和傅正辉在一起研究的就是怎么把林庆友撵走。
最好能证明,他就不是傅启铭的儿子。
正屋里,傅启丰的拐杖敲了敲地面,“启铭,我这当哥的还是有句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
傅启丰靠在那儿,“启铭啊,你和弟妹跑了一趟望山县,确实见到了四十多年前你们托付的那对夫妻。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林庆友就是同洲?”
“你们可千万不要被他们蒙蔽了双眼,咱们家的家世好,那两个人分明可以将他们自己生的孩子说成是你和弟妹当年留下的孩子。”
“依我看着,这林庆友可是半点你和弟妹的样子都没有。”
“我知道,你和弟妹找同洲找了四十五年不容易,可也不能随随便便来一个,就说是你们的儿子。”
“启铭啊,我这当哥哥的,也是为你着想。你想想,咱们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我是你亲哥,总是为你着想的。”
傅启铭看向傅启丰,“大哥你说的,我和锦书都考虑过了,你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他堂堂司令员,找错了儿子,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不说所有东西都能对得上,就说他和沈锦书对林庆友一家的感觉,那就不是陌生人能有的。
尤其那个林川,现在颇有他年轻时候的气度,他很喜欢这个孙子。
傅启丰叹了一口气,“启铭,我就怕你和弟妹欢喜过了头,所以免不了提醒你们两句,你既然都认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同洲能回来,这是喜事儿,是大喜事儿。”
傅启铭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心里在想什么。
尤其这个傅正辉,连同他的两儿一女,怕不是都要掉钱眼儿里。
林庆友和郑玉梅洗漱了一番,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中午吃饭的时候,全家人围坐在桌子前面。
傅启铭高兴啊,还特意拿出了珍藏了好多年的酒。
傅正辉殷勤地倒酒,“二叔,看出来同洲回来你高兴了,这酒可是珍藏了好些年,您都不舍得往外拿。”
傅启铭笑道,“那是,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我想啊,盼啊,四十五年了,终于盼来这一天啊。”
傅正辉给林庆友的杯倒满,“同洲,今天都高兴,咱们不醉不归。”
傅启丰抿了一口,烈酒辛辣入喉以后,还带着丝丝甜意,“好酒,好酒啊。”
“同洲啊,你们在乡下都喝什么酒?”
林庆友说道,“一般都是高粱酒,附近乡里开了一家高粱酒厂,酿酒味道还不错。”
“说起来,乡下确实不错,我现在腿脚不好,不然也想去乡下住上一段时间,比城里舒坦的多。”傅启丰像是随口说着。
林庆友完全没接话。
沈锦书一个劲儿地给林庆友和郑玉梅夹菜。
“你俩多吃点儿,看看合不合胃口。”
傅正辉笑道,“二婶,怎么可能不合胃口,这可都是好东西。同洲,你们在乡下一般也吃不上什么吧,我听说乡下的日子特别苦。”
林庆友想了想林川平日里怼人的样子。
他放下筷子,笑的一脸憨厚老实的样子,“我们家确实吃的比较单一,因为大川开店总是将东西往家里拉,我们家熬的猪油现在好几大缸,也吃不完。”
“哦,对了,每天都要熬猪大骨,还得做五花肉什么的,现在冬天还好,吃不完能冻住,之前冻不住的时候,我们只能天天可劲儿地吃,就怕扔了坏掉,心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