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朱雀门高耸入云,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仿佛将城内与城外隔成了两个世界。而此时,门外却是一片喧嚣,三百匹匈奴战马昂首嘶鸣,其声震耳欲聋,犹如滚滚惊雷响彻云霄。这些战马个个矫健雄壮,它们的马鬃被精心编成色彩斑斓的彩绦,随风飘动间,仿佛在诉说着草原上的沧桑故事和无尽风霜。
为首的一人,正是匈奴左贤王呼衍灼。只见他身披一件厚实的狼裘,那狼裘原本雪白的毛色此刻已被漫天飞舞的黄沙沾染得斑驳不堪。然而,这非但没有减损他的威严,反而更增添了几分粗犷豪放之气。他腰际悬挂着一柄弯刀,刀柄上镶嵌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鹰首金饰,在烈日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
呼衍灼单膝跪地,一双粗糙有力的手掌稳稳地托起一个骨雕马鞍。这个马鞍精雕细琢,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匈奴文字,仔细辨认之下,可以看出其中所书乃是“天狼食日,良驹赠雄主”之意。他抬起头来,目光越过眼前的众多士兵,直直望向城楼之上,高声喊道:“董大将军!”他的汉语说得并不十分标准,夹杂着浓浓的羊膻味道,但声音却中气十足,远远传了出去。
随着他起身挥手一鞭,一匹通体赤红、犹如燃烧火焰一般的头马闻声而出。它四蹄生风,每一步都踏出深深的脚印,仿佛大地也为之震颤。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当那匹马的马蹄铁与地面接触并包裹住黄金的瞬间,城楼上原本蓄势待发的连弩机括竟然突然之间卡死不动!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弩箭槽内不知何时已然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寒气四溢,让人不寒而栗。
董卓身骑一匹高大骏马,那马通体漆黑如墨,唯有四蹄雪白如雪。他脚蹬一双华丽的星纹靴,靴子上的纹路闪烁着神秘光芒。只见董卓的星纹靴轻轻碾过马鞍,仿佛不经意间,靴底暗藏的磁石悄然发力,瞬间吸起了几粒细小的金砂。
“左贤王这礼,怕是不止这些马匹吧?”董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笑容。说话间,他伸出修长手指,轻轻一弹,那几粒金砂如同流星般疾射而出,直奔向呼衍灼的面门而去。然而,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金砂即将击中呼衍灼之时,它们竟在空中凝结成一个金光闪闪的“曹”字徽记,宛如一道符咒,悬停在半空之中。
此时,貂蝉身姿曼妙地舞动起来,她手中的水袖犹如翻卷的云霞一般飘逸灵动。那水袖由罕见的冰蚕丝制成,柔韧而坚韧。只见貂蝉手腕一抖,冰蚕丝便如灵蛇般迅速缠上头马的脖颈。刹那间,那头马发出一声痛苦嘶鸣,其舌头竟然猛地裂开,从中吐出三枚寒光四射、淬有剧毒的狼牙箭!
“雕虫小技!也敢在此卖弄!”一旁的华雄见状,怒喝一声。他手握一柄巨大的陌刀,猛然挥出,带起一阵凌厉刀风。只听“铛铛铛”三声脆响,那三枚狼牙箭瞬间被劈得粉碎。与此同时,强大的刀风余势不减,直接将两名匈奴随从掀翻在地,狼狈不堪。
呼衍灼见此情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右手握住腰间的弯刀,手臂肌肉紧绷,突然间,弯刀如闪电般骤然出鞘。刀光一闪而过,快若疾风,所经之处,马群中的三十匹战马突然齐齐人立而起。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马腹部位竟然裂开一道道机关暗门,大量混着硫磺的狼粪火油从里面汹涌而出,如同一股黑色洪流,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吕布见状,毫不畏惧,他手持方天画戟,大喝一声,猛力横扫过去。锋利的戟刃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地砍向那些马腿。然而,意外再次发生,当戟刃与马腿接触的一刹那,竟传来一阵沉闷声响,原来这些马蹄铁竟是用磁石铸造而成,牢牢地吸附住了吕布的方天画戟,使其无法轻易斩断马腿。
“主公,不好!这些马蹄铁乃是磁石所铸!”吕布脸色一变,急忙高声喊道。
此刻,东方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五更鼓的声音远远传来,回荡在空旷的未央宫前。而眼前这片原本宁静的广场,已然陷入一片熊熊火海……
董卓的赶山鞭卷住呼衍灼腰身,星纹铠紫芒暴涨:“曹阿瞒给了你多少盐铁,敢来长安撒野?”鞭梢铁刺扎入狼裘,扯出的不是血肉,而是塞满乌羽的皮囊——这“左贤王”竟是墨家傀儡!蔡琰的焦尾琴砸碎傀儡头颅,颅中滚出半枚虎符,符面“河内司马”的篆字还沾着雁门关的雪粒。
“将军,真货在城外!”贾诩的黑袍掠过火墙,卦盘碎片扎入地砖。西凉铁骑撞开永宁门,见十里外的渭水河滩上,真正的匈奴马队正架起牛皮筏——筏上绑着的不是贡品,而是百架墨家改造的连弩车!呼衍灼本尊立于筏头,手中令旗挥动,弩车竟射出拴着冰蚕丝的火箭,丝线遇水即凝成铁索,将渡船连成浮桥!
“好个冰锁横江!”董卓暴喝跃上城垛,星纹铠吸尽硝烟戾气。他运起五禽戏鹤式掠空,赶山鞭劈向冰索,鞭梢磁石却吸住暗藏的铁蒺藜网。呼衍灼的弯刀趁机斩向星纹铠裂痕,刀锋触及紫芒的刹那,整条渭水突然沸腾——河底埋着的五百石石灰遇水爆燃,毒烟凝成曹操虚影:“董仲颖,这漠北的风沙可还爽利?”
三更时分,匈奴马阵突生异变。
三百匹汗血马眼冒绿光,铁蹄踏地竟震碎西凉军的重甲。貂蝉的冰蚕丝缠住马首,发现马耳后插着墨家“控魂针”——针尾刻着荀彧的私印!蔡琰撕下《匈奴列传》残页投入火堆,灰烬凝成冒顿单于的虚影,鸣镝所指处,马群突然调头冲向自家军阵。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趣!”
董卓狞笑着捏碎控魂针,星纹铠裂痕紫芒注入马身。玉玺之力过处,马鬃燃起黑焰,反将匈奴骑兵烧成焦炭。呼衍灼急吹骨哨,渭水对岸突然竖起狼头纛旗——埋伏的五千匈奴骑手竟人人背负曹营令旗,箭囊里塞满用五铢钱熔铸的毒矢!
五更未尽,灞桥已成炼狱。
吕布的方天画戟劈断三架连弩车,戟尖挑起的牛皮筏上,赫然堆着前汉皇陵的金缕玉衣。贾诩的卦盘扎入玉衣夹层,裂纹直指骊山地宫:“将军,匈奴人掘了霸陵地宫,这些金玉都浸过尸毒!”董卓赶山鞭卷住玉衣掷向呼衍灼,金丝遇风即燃,将匈奴王的狼裘烧出七星焦痕。
“董贼!”呼衍灼撕开焦皮,露出胸口纹着的“亡汉者胡”血咒,“你可听过‘献马灭国’的典故?”他咬断拇指将血喷入渭水,河面突然浮起万千腐尸——皆是当年霍去病北征时斩杀的匈奴贵族,尸身被墨家用机关术复活,关节喷出的毒雾竟腐蚀星纹铠紫芒!
貂蝉的水袖尽碎,她赤足踏过尸群,冰蚕丝缠住呼衍灼咽喉:“将军,马队里混着传疫的尸鼠!”话音未落,三百匹汗血马同时炸裂,马腹中窜出的黑鼠啃穿西凉军盾阵,鼠牙上淬的竟是骊山尸毒。蔡琰的焦尾琴砸碎最后一只尸鼠,琴腹掉出的竹简却让她瞳孔骤缩——简上匈奴文记载的,竟是始皇剑缺失的铭文!
董卓扯过竹简,星纹铠裂痕紫芒忽暗。玉玺碎片从铠中迸出,在简片血污上拼出“胡虏臣”三字。他狂笑着将竹简捏成粉末:“曹阿瞒想用匈奴文补全始皇剑?本将偏要这天下兵戈,皆刻我董氏徽记!”
残月西沉时,呼衍灼的头颅挂上长安城楼。
匈奴马队的残骸被铸成三百面盾牌,盾面浮雕的狼首换成了饕餮纹。贾诩在渭水畔拾起半枚带血的马蹄铁,铁内层刻着的密文让他脊背生寒——“玉碎胡尘起,九鼎葬北疆”。而在阴山脚下,曹操抚摸着新得的汗血马,对司马懿轻笑:“董仲颖以为赢了?他饮下的,可是掺了匈奴狼毒的庆功酒……”